藏海原以为慧剑他们二人会是平津候或者曹静贤派来试探自己的,却不想慧剑居然会是当年被他娘亲罚去山上砍柴逃过一劫的观风。
在从观风口中了解到当年他父亲蒯铎回京之时,或许去过刘咸墓后,藏海便当即带着他们走了一趟刘咸墓。
本以为他父亲将癸玺藏在了刘咸墓中,却不想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找到一个青铜匣,那是他的父亲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复原的暗器。
庭院里,藏海手中握着从刘咸墓寻到的青铜匣子,坐在廊下的长椅上,仔细研究着。
“小海,今日这天看着不对啊,清欢丫头去了督卫司,你要不去接一下?如今你可是平津候和曹公公面前的红人,不做做样子怎么能行呢?”
清欢从督卫司出来的时候,灰扑扑的天就落下了雨滴。
那人撑着伞站在督卫司门前,身姿挺拔,俊逸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是直直地望着一处,似在发呆。
清欢瞧见他的瞬间亮了双眸,快步从檐下跑了出去。
藏海听见脚步声,急忙回过头去,见她冒着雨跑了出来,撑着伞大步朝着她迎了上去,雨滴打湿绯红的衣衫下摆,高大的身躯停在了清欢面前,油纸伞缓缓朝着她倾斜。
“你不是说......”清欢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目光相接的瞬间,他朝着清欢眨了一下眼,清欢会意,当即转换了话题。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公务要忙?”
清欢挽上他的臂弯,视线落在他撑着伞的手上,如玉般修长的手,无论瞧见多少回,清欢还是会被吸引了目光。
“我让拾雷和慧剑兄去了。”他偏过脑袋看着清欢,黑眸浓郁,带着笑意。
清欢猝不及防地,像是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似的,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藏海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从容地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温雅:
“怎么了?”
“藏大人,你好歹也是个钦天监监正,怎么敢玩忽职守,把事情交给手下的人,自己跑来幽会美人啊?”
清欢朝着他靠近一步,星眸中满是调侃。
“反正我现在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曹公公和平津候撑腰,小小地偷下懒,怎么能算是玩忽职守呢?”
藏海扶着她登上马车,眼神直视着清欢,目光清澈,眉眼含笑。
“藏海,你不对劲。”
清欢眼中带着疑惑,总感觉这人近来变了不少,爱笑了,也开朗了不少,少了些阴郁之气,但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欢儿看出来了?”
藏海坐到清欢身旁,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呼吸落在颈间,激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说吧,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清欢别了一下脑袋,抓着他的手把玩着。
“藏海偶然得了一块紫玉,雕了一对双鱼佩,想要赠与夫人,又担心夫人嫌弃藏海手艺不佳,故有些迟疑。”
藏海说着当真从袖中取出了玉佩,不待清欢拒绝,便将其挂在了腰间。
“你这玉佩雕得确实有些丑了,不过也不是不能看,念在藏大人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就收下了。”
晚上清欢坐在书房里,倚在书案旁,百无聊赖地瞧着藏海绘制癸玺,手上则是不住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我听说平津候近来在暗中联络官员,还是些和师父不对付的?”
近来曹静贤和平津候撕破了脸,在朝堂上相互之间互相使绊子,但都默契地略过了藏海。
毕竟在这两人眼里,藏海都是自己那边的人,所以钦天监难得地,没有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嗯,平津候应是想要借自己的生辰宴,联络官员弹劾曹公公。”藏海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你打算引师父在那日动手?”
清欢虽与曹静贤没什么真正的师徒之谊,但从前半年相处,对于师父这个称呼,倒是有些习惯了,索性也就不改了,免得哪天因为称呼漏了马脚。
“欢儿觉得,若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曹公公,他会相信癸玺在平津候手上吗?”
藏海眼下犯难的就是,如何让曹静贤相信,癸玺真的已经到了平津候手上。
“像他们这样的人,疑心重是通病,所以你清醒状态下说的话,他估计是不会全然相信的。不过也不用怕,大不了就是用点手段。”
清欢朝他扬了扬眉,鉴于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曹静贤的手段应该不会太过分,她能想到的,除了酒后吐真言,那就只有类似于摄魂铃相近的手段了。
“督卫司审讯人的手段?”藏海顿时感觉背脊一凉,身子控制不止地一激灵,眼神巴巴地看向清欢。
“放心,藏大人脸摄魂铃都能扛过,寻常的手段,应是难不倒你的,再说了,你体内还有金鳞蛊,怕什么?”
有金鳞蛊在,即便入鹤顶红这般剧毒,也要大打折扣,更别说寻常不要命的毒药迷药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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