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清欢所料,藏海前往督卫司与曹静贤禀告平津候的动向之时,陆烟用了些手段,催眠了藏海,并如愿询问出了癸玺图纸的消息。
收到陆烟传来的消息,清欢将藏海提前准备好的两份图纸,拿了一份送到督卫司,交给曹静贤,装作是自己趁着藏海不在复刻的。
从前清欢还疑惑,为何曹静贤这样的的人,他收的这些义子,还能死心塌地帮他做事,如今倒是清楚了。
看着曹静贤毫不避讳她和陆烟陆燃,就这么毫不避讳地将铜鱼拿了出来,清欢一时间有些哑然。
清欢从曹静贤手中接过两枚铜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这其中一枚是徒儿从平津候府带出来的,那另一枚,师父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即便藏海早已从面具人处得到了答案,清欢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在曹静贤面前演着戏。
“咱家调查了癸玺这么多年,若是再没点收获,岂不是连你这个小姑娘都不如?”曹静贤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藏海说这铜鱼一共有三枚,那这最后一枚,师父可知道在哪儿?”清欢试探着问道。
曹静贤顿了一下,眼神凌厉地朝着清欢瞥了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咱家已经吩咐厂卫继续查探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这一日夜里,平津侯府灯火通明,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明面上人人谈笑风生,心底却都揣着心惴惴不安。
藏海坐在下手,隐身在众人当中,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冷眼瞧着庄芦隐和夫人蒋襄,一唱一和地撺掇着在场的官员,明日上朝弹劾曹静贤。
就在众人起身,举杯定下盟约之时,侯府的大门处,忽地传来响动,随即有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侯爷,督卫司......”
“侯爷大宴宾客,怎么也不请咱家啊?”
曹静贤带着督卫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数十名督卫司厂卫如黑云压城般闯入,黑衣玄裳,气势逼人,好不威风。
平津侯猛地起身,蟒纹玉带撞得桌案上的酒壶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沉眸盯着曹静贤,冷声道:
“曹公公贵人事忙,小小寿宴,怎么好叨扰您啊?”
“好一场寿宴啊,侯爷,这是要结党营私,还是要谋反?”
曹静贤扫了一眼旁边忙着藏弹劾奏折的官员,走上前直接将他胸口半露着的折子掏了出来。
他将折子展开,满脸不屑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手轻轻一勾,陆燃会意,上前拿出火折子,便将弹劾的奏本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烧了。
“诸位今日聚在此地,都是为了弹劾咱家来的?”
满堂官员顿时脸色煞白,纷纷朝着平津候望去,见他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他们离开,于是在场官员陆续提出告辞。
“站住。”曹静贤可没打算放走这群与他做对的官员。
“曹大人这是何意?私闯侯府,目无王法!”
“目无王法?” 曹静贤抬手,两名厂卫押着浑身是血的庄之甫踉跄而入。
庄之甫的髌骨被剜,只能靠双臂撑地爬行,脸上还留着陆燃审讯时落下的伤痕。
“庄公子可是招了,这些年修筑皇陵,河堤赈灾的银子,还有当年冬夏驻军的军饷,桩桩件件,可都是侯爷您的手笔!”
平津侯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死死掐住扶手,怒极生笑:“曹静贤,你颠倒黑白,陷害忠良,本侯定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来人,把他们给本侯拿下。”
“诸位大人也在场,不如做个见证?”曹静贤说着从一旁的厂卫手中抽出佩刀,面不改色地,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剌了一刀。
“杀人了,庄芦隐杀人了!”
局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原本已经走到府门前边的官员见此,更是不敢多留,一时间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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