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畜生……”
藏海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站在密室门口,将手中的火折子朝着里面扔去。
火势瞬间冲天而起,火舌吞噬了檀木柜,连带着密室中的一切,逐渐化为灰烬。
他背过身,一步一步朝着密室外走去,火光映着他的背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再无惧这世间一切的磨难。
藏海从密室出去,当即便朝着前院而去,见着天空中高明发来的信烟,显然是庄之行到了。
庄之行带着军营中的弟兄前来相助,脚下一跃从侯府大门处跳到院中,长刀一挥便拦下了攻向平津候背部的杀招。
藏海躲在不远处的朱红柱子后,看着这位昔日纨绔公子如今身披甲胄的模样,忽然有些想不起来,当初那个被叫做纨绔浪荡公子的庄之行是何模样了。
那些被鲜血浸透的战报,终究把浪荡子磨成了利刃。
而他也终究把庄之行,打造成了和他一样的怪物。
“父亲!”
庄之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为庄芦隐当下飞来的利器。
此时陆烟摆脱了香暗荼手下护卫的纠缠,前来报信。
“癸玺呢?”曹静贤一见她便问道。
“质子忽然背约,没能找到癸玺。”
曹静贤见着院中吗,满院子的尸体,还有新加入这场乱局的庄之行一众,深知今夜怕是不能如愿,于是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庄之行倒在地上,被平津候扶着倒在怀中:“父亲,我没事......”
他说着无事安慰庄芦隐,下一刻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庄芦隐的袖子上。
“去找大夫,去把府医叫来,快去!”
平津候扶着庄之行去了房中,人群匆匆散去,只剩幸存的下人家仆,清理着一院狼藉。
心中杀意翻涌不止,却又裹挟着些许悲悯,不过眼下念及这些毫无意义,想要报仇,又想要不牵连无辜,怎么可能呢?
从前都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当一切平静下来,黑夜已然过去。
东方既白,他被下人传唤去见平津候。
他的发丝凌乱,神色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鬓间忽地生出许多华发。
平津侯猛地抬头,与他对视的瞬间,翻涌的算计与权衡毫不遮掩。
庭院里传来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平津候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面朝着大门,眼神锐利地盯着藏海。
“你可知曹静贤为何带人闯入府中?”平津侯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只是坐着,属于上位者居高临下之感,便给藏海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藏海额上生出细汗,指尖还余留着庄之行身上的血迹,他缓缓地跪倒地上:
“小人方才在府中查看了一下,侯爷的密室已然被人闯了进去,密室外还有厂卫的尸体,密室......密室也被人烧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激动地起身:“铜鱼,侯爷您的铜鱼。”
藏海说着就要转身去密室查看,却被平津候拦下。
庄芦隐走到屋内的盔甲旁边,从里面掏出一个红漆木盒,打开来里面装的,就是被清欢掉了包的铜鱼。
“曹静贤的目的,不是铜鱼。”庄芦十分笃定地说道。
曹静贤一直知道铜鱼在他手上,若只是想要铜鱼,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的,也不会只是为了一个铜鱼就大动干戈。
所以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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