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藏海兴匆匆地跑到清欢的玉宅,和她分享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朝堂之上,皇帝原是封了庄之行的官,赐武进士及第,授中军都督府镇南卫参将。
只是这圣旨刚下,宫门前便传来阵阵鼓声,有人在敲响了登闻鼓。
平津候府夫人蒋襄,尽是不惜鱼死网破,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告发平津候科举舞弊。
墙倒众人推,一时之间,此前受平津候权势威胁的文官,皆站出来揭发庄芦隐的恶行。
最后的结果就是,庄芦隐下狱,庄之行刚得了的官,没了。
皇帝下了口谕,庄之行的罪行,待三司会审后,再做定夺,在此期间,庄家上下全部圈禁。
夜里,清欢陪同藏海,一道去了天牢。
天牢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藏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
这是他蒯家的第一个仇人,解决了他,其余那两人,他很快也会送他们下去,和平津候团聚的。
藏海冷眼看着牢房里穿着囚服的庄芦隐,随手从旁边拉来一把椅子,在外面的通道旁坐下。
“侯爷可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底闪烁着快意,仇恨毫不遮掩。
庄芦隐被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愣神,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你投靠曹静贤了?”
他似乎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毕竟藏海的夫人,是曹静贤的徒弟,若他倒台,投靠曹静贤也确实是个极好的选择。
“侯爷猜错了,藏海从未投靠任何人。”他说着偏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清欢,他抬手握着清欢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不知侯爷是否还记得,钦天监监正蒯铎。”藏海的眼神眸中泛寒,嘴角勾起一缕邪笑。
庄芦隐挣扎着起身,瞳孔因久不见光而收缩:
“你,你不会......你竟能活到现在?” 他盯着藏海声音突然发颤:
“不可能,当初蒯家分明没有活口!”
“很遗憾,侯爷,当初我藏在密道中,侥幸逃过一劫。” 藏海冷笑,指尖抚过腰间双鱼佩的流速,语气悠悠然道。
“蒯铎是你什么人?”庄芦隐也只是惊讶了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是他儿子,十年前你灭我蒯氏满门,只怕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吧?”他忽然凑近,囚灯的光映得眼底杀意翻涌。
“本侯此生杀过的蝼蚁太多,又岂会全都记得?不过你以为本侯如今呆在这里,就没有机会出去了吗?你太小瞧本侯的能力了。”
庄芦隐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显然是对藏海起了杀心,若此番他能出去,与藏海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是吗?那下官,就在天牢外,等着侯爷出来。”藏海面带笑意,得意地看着庄芦隐,言语间不断刺激着他。
“小丫头,他是本侯的仇人,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要帮着曹静贤对付本侯呢?就因为他是你的师父?”庄芦隐到如今还以为,这幕后算计了他的人是曹静贤。
“侯爷又猜错了,想要对付你们的,只有藏海,我想对付的,从始至终,只有皇宫里的那位。”
清欢笑吟吟地看着庄芦隐,神情邪肆而妖娆,她倚在藏海坐着的椅背上,指尖勾起一缕青丝把玩着:
“说起来,当初若非陛下想要那癸玺,这一切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所以在我看来,那位才是罪魁祸首。
侯爷待在牢里,不如好好想想,清欢说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呢?”
清欢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似的,蛊惑着庄芦隐。
要说他庄芦隐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帝王多疑,害怕他功高盖主,夺了他的皇位,倾覆大雍江山。
所以他才不得不想尽办法周旋,努力想要拿回兵权,重振平津候府的门楣。
“曹静贤是你师父,同时也是藏海的仇人,你难道还要帮他对付你的师父不成?”
庄芦隐下意识地不去想清欢方才说的话,他害怕自己仔细一想,便会找了清欢的道,走向自取灭亡的路。
“师父?我和他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帮他接近藏海调查癸玺的下落,他帮我隐藏身份,送我离开京城。”
清欢朝着他摊开了手,无奈地耸了耸肩,本就没什么真心的交易,又何来背不背叛一说呢?
“所以你一直都是曹静贤的人,藏海他演戏骗了我,是你们从中作梗,让我和曹静贤生了嫌隙,斗了个两败俱伤。”
平津候盘腿坐在他们对面,脸色阴沉,眸中满是杀意地看着藏海他们俩。
事已至此,他才幡然醒悟,不过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藏海,你知道的吧?你的仇人不止两个。”平津候见自己挑拨不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便开始试探藏海,是否已经知道第三人的身份。
清欢站在藏海身旁,沉默地看向庄芦隐,眼底的神情明明灭灭,最后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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