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藏海坐在马车里,眼神却总忍不住往清欢身上飘。
若说方才在天牢里,他说自己的第三个仇人是冬夏女王的时候,庄芦隐的反应让他有所怀疑的话,那么清欢的沉默,就让他肯定了,这其中存在的问题。
他坐到清欢身旁,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她问道:
“欢儿是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
清欢抬眸看了他一眼,干脆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想要同他解释的意思。
“现在还不能告诉我是吗?”藏海略微思索了一下,皱眉道。
“嗯。”清欢默默点头,然后提醒道:“你小心你身边的人,别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呢?”藏海的脑子里飞速分析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冬夏女王是他第三个仇人,是庄之行亲口告诉他的。
若不是冬夏女王,也就等同于,庄之行骗了他。
欢儿让他小心身边的人,显然不单单指庄之行,她也不相信他身边的人,比如高明师父,比如......
“等庄芦隐的事情结束以后吧。”
清欢的眼神微微闪烁,她爹夹在账本封层中的那封信,是当年第三人写给庄芦隐的,只可惜送到边关的时候,被阿娘安排的人,给截下送到了父亲手上。
信上写着让平津候的人监视蒯铎的行踪,在其入京前将东西拿到手。
阿娘的本意是让父亲早做防备,莫要让旁人钻了空子,却不想这人居然会是蒯铎的副手褚怀明。
父亲手中没有证据,奈何不得褚怀明,于是将信和账本放在了一起,想要托付给永容,不想阴差阳错之下,竟是耽搁了十年,才兜兜转转落到了她的手上。
赵秉文啊,这个所谓的文官清流,内阁次辅,真是藏得好深啊。
难怪之前他听说了蒲天明的事情后,便主动现身说要帮他们去石阁老府中取账本,想来是怕这封信落入了他们手中,提前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过他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她就帮他一把好了。
“真的?”藏海像是生怕清欢食言一般,伸出小拇指想要与她拉钩。
“你是小孩子吗?还拉钩。”清欢一边嫌弃,一边又伸出手勾着他的小拇指,末了还添了一句:
“幼稚。”
藏海轻笑着眯着眼睛,冲着清欢皱了一下鼻子:“谁让夫人一天天的,都有事情瞒着我呢?”
他直起身放松地靠在马车的厢壁上,而后眼珠子一转道:“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清欢眼神一凛,伸手握着藏海的手腕,将他从自己的右手边拽到了左侧。
“笃”的一声,一道箭矢钉在了藏海原来的位置上。
清欢秉着呼吸,感应马车外的动静,听不到任何的呼吸和心跳。
手腕翻转,掌心聚起莹白的光,蓄力朝着车顶轰去,而后一手抓着藏海的肩膀,带着他从马车顶上蹿了出去。
马车的木片碎屑,被清欢当做暗器飞镖,若仙女散花般,朝着四周疾射而出。
清欢的眼神朝着四下一瞥,骤然瞧见几句将腐未腐的尸体,朝着他们狂奔而来,远处的海棠树顶端,一个身着巫族服饰的少年,手中握着一个筚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藏海站在清欢身侧,视线往周围一扫,才发现他们被带到了乱葬岗,离他们较近的地方,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此刻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朝着他们逼近。
“阴兵?”藏海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找到了癸玺。
“不是,他们是被蛊虫控制了的傀儡。”清欢死死地盯着海棠树上凌空立着的少年。
玉离,逐玉山这一代当中最小的弟子,据说玉祁羽曾经救过他,因此格外尊敬她,也乐于为她做事。
“我想起来了,当初在清泉镇的那个......”
提起清泉镇那个尸体,藏海就控制不住地想呕出来,上次只是一具尸体,这次可是在乱葬岗,他们就两个人,真的能逃得出去吗?
“陨星带了吗?”清欢神情严峻地问道。
“带了。”藏海急忙将匕首掏了出来。
“他们不是活人,所以行动不如活人敏捷,你一会直接捅他们的心脏,上回我刺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记得。”藏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沉着而冷静。
“那就好,一会儿你对付他们,我去把海棠树上那个小屁孩逮下来,擒贼先擒王,抓住他就能让他停下对傀儡的控制。”
“好。”忽略他额头的汗,藏海的眼神其实还算坚定。
“那我去了,你自己小心。”清欢一跃飞出了傀儡的包围,朝着玉离飞去,软剑从腰间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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