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小小的宅子里,不仅关着冬夏的质子,这下又多了南越逐玉山的弟子。
暗牢中,香暗荼和玉离面面相觑,似乎没想除了自己还有人落在清欢手里,还同样被关进了暗牢中。
玉离盘腿坐在石床上,望着自己牢房对面的女人,沉吟了一会儿,用他那嘶哑的嗓音道:
“冬夏质子明香暗荼?”
“你又是谁?为何也被她抓到此处来了?”
香暗荼自那夜在平津候府晕过去后,醒来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地方。
中间藏海来过一次,倒是解了她的疑惑,为什么清欢说平津候是她的仇人,却还要让藏海接近平津候。
此番冬夏质子在大雍失踪,这个消息若是被冬夏知晓,只怕会派人前来大雍兴师问罪。
看对面这人的穿着,并不是她冬夏的风格。
“你知道玉清欢抓你来是想做什么吗?”玉离平静地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香暗荼防备地看向他,玉离这身装扮,让她想起了南疆的巫族,而玉清欢的身份,应是和南越有些关系。
这也是她被囚禁在这里的这几天慢慢琢磨出来的。
从一开始玉清欢说她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平反,对方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是荣风的女儿没错,但她不只是荣风的女儿,菩萨蛮背后之人她查过,是一个叫做惜风的女人,她是女蛮国人,甚至和女蛮国皇室有些关系。
女蛮国内乱之后,逃到南越边境便没了踪迹,再出现在人前,就是以菩萨蛮老板的身份,出现在了大雍。
与她交好的人当中,就有荣风的夫人,郁明月。
郁明月,玉明月,难怪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些耳熟,想不到当初南越那位忽然病逝的皇太女,居然会跟随荣风前来大雍,还生下一个女儿。
“玉离,逐玉山第十八代弟子。”玉离的眼神阴恻恻地看着香暗荼,他当初在清泉镇失去了玉清欢的踪迹,耽搁了许久才找来京城。
一到京城就听说冬夏质子失踪,平津候入狱,甚至还听闻他师兄前不久来京城,见了一个叫做藏海的人,他原是想着引藏海出来,想从他嘴里问出关于皇太女的消息,却不想误打误撞,直接把人给找到了。
“南越也来趟这摊浑水吗?”香暗荼看向他,心中琢磨着清欢和藏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什么意思?”玉离此来大雍,本只是为了把威胁玉祁羽地位的人给解决了,因此大雍的朝堂之争,还有清欢此前的经历,他是一概不知。
“原来你不知道啊?”香暗荼讥笑地看向他,甚至是翻了一个白眼,经过方才的交谈,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玉离对大雍的时局,并不了解。
“玉清欢,她父亲荣风,当年修筑丹岁山之时,死在了封禅台下,后被诬陷贪赃渎职,她为了帮她父亲平反,蛰伏十年。
此番她应是想要利用我们,帮她达到目的吧。”
香暗荼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若非此事牵扯到冬夏,她倒是乐得看戏,但眼下藏海说她母亲是当年灭了蒯家的第三人,这让她心中不安,她得想办法从这出去,提醒母亲小心藏海。
“目的,她想要做什么?”玉离并不觉得玉清欢真的对上玉祁羽能有胜算,所以即便被清欢抓到这里来,也不算太过慌乱。
“当年封禅台一案,最后下旨杀了那些工匠,官员的,是贞顺帝。归根结底,她最大的仇人是皇帝,你觉得她想做什么?”
“她难不成还想杀大雍的皇帝?”玉离嗤笑一声,自是不相信有人会有如此胆量的。
“看来你不怎么了解她,不过世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有你们南越的明月皇太女在前,她的女儿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算不得惊讶吧?”
香暗荼故意引着他往弑君的方向去想,即便她不清楚清欢到底想要怎么做,但她想要逃出去,少不得要对方的帮忙,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拉拢对方,帮她逃出去。
“你什么意思?”
玉离从石床上起身,来到暗牢的木栏前,面色极冷地看着她。
“你说她若是真的杀了大雍的皇帝,这个罪名,她会让谁来担呢?冬夏的质子,还是南越的奸细?”
她说着漆黑的眼神落在玉离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必激我,入城的时候,我已然收到消息,冬夏女王已启程前来大雍,若她当真想要嫁祸,没有人比冬夏女王更合适了。”
“是吗?可我觉得,你家主子似乎不遑多让,毕竟她若想要继承皇位,就得除掉玉清欢,如今你被抓了困在这里,你说靖宇侯会不会亲自前来?”
逐玉山玉离,当初玉虚子来大雍的时候,她便让人关注了南越如今的局势,玉祁羽为皇储的呼声最高,而逐玉山弟子中与其关系最好的,莫过于玉离。
此番他出现在此,还被玉清欢抓了来,那就说明,玉祁羽已经开始计划着想要除掉玉清欢这个对手了。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与我合作逃出去吗?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玉离冷哼一声走回到石床边坐下,他相信玉祁羽能应付得了,若是那女人真的把他当做人质,想要拿他和侯爷做交易,那他宁死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
“求人?我这是在和你谈合作。既然你不相信就算了......”
香暗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且让他看看,到底谁更有耐心好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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