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外吹进了殿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长剑一柄,冷光一闪,长剑穿喉而过,上前的两个小太监便没了呼吸。
“有本王在此,看谁敢动陛下。”
永容站在护卫身后,扫了一圈殿内的场景,而后带着藏海和韩青唯,走到皇帝身边。
“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永容,藏海,你们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贞顺帝像是见到了救星,当即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朝着藏海他们命令道。
“藏海,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赵秉文失声质问,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赵秉文,你好大的胆子,为了夺陛下的癸玺,居然敢扇动庄芦隐和曹静贤谋反。”永容义正言辞地指责他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朕解释解释?”皇帝走到宝座上坐下,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
冷静下来,贞顺帝便觉得今夜这事发生得突然,一点儿征兆也无,不像是密谋已久的叛乱。
“启禀陛下,微臣猜测,赵大人之所以选在今夜闯宫,应该和石阁老奏折中所提,封禅台一案的证据有关。”
藏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送到皇帝手边:
“因为封禅台一案的证据里,不仅有曹静贤调换材料的罪证,还有赵大人写给平津侯的信,目的是为了夺取癸玺。”
他故意将 “癸玺” 两字咬得极重,看见皇帝瞳孔骤缩,藏海继续道:
“若癸玺当真在陛下手中,还请陛下派人去看看,癸玺是否还在,以免被有心之人,浑水摸鱼将癸玺夺走。”
“永容,你来......”
皇帝示意永容上前,而后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随后永容便带着韩青唯去了含章殿的正殿。
赵秉文看着藏海忽然狂笑,眼神复杂地看向藏海: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藏海叹息一声,而后朝着他拱手:
“藏海多谢恩公当年相救之恩,但赵大人与平津候合谋,害我蒯家满门之仇,藏海必报。”
“是不是玉清欢告诉你的?那小姑娘身上秘密太多,当年我就该早点把她解决了。”
赵秉文眼神阴狠,面上带着狰狞的笑。
“蒯家?什么蒯家?”
贞顺帝看向藏海,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陛下不知道吧,藏海,是当初钦天监监正蒯铎的儿子,当初是臣从蒯家把藏海救出来的。”
“原本只是想让他帮我找到癸玺,却没想到会被忽然出现的小丫头,搅了我的布局,险些就让臣这十余载的谋划落空。”
“不过都不重要了,今夜出现在含章殿的人,都要死。”
宫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穿着红棕甲的士兵,闯入皇城,朝着含章殿而来。
将士高喊着“护驾”,“清君侧”,毫无顾忌地往含章殿杀来,声势道义上好似他们才是正义之军。
“陛下如今受奸人蒙蔽,吾等身为臣子,特来为大雍除奸佞,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庄芦隐带着张浪他们快马而来,一路扬起的血迹,洒满了宫道。
禁军和平津候府手下的人马鏖战在一起,杀伐之声参杂着微弱的铃响,无人察觉队伍之中,早已混入了第三方势力。
血迹顺着殿外的白玉石阶流下,将殿前的广场染红,血腥之气随着夜里的凉风,蔓延到殿内,乃至整座皇宫。
其他宫苑内,隐约传来宫女,内侍,后妃的仓皇尖叫声。
“藏海,你也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安于享乐的禁军,是不可能敌得过上过战场的虎狼之师的,庄芦隐既然攻破了皇城,那便再无人能拦得住他了。”
“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何?只要你杀了他......”
赵秉文指着站在藏海身后的贞顺帝,脸上带着嗜血的神情,
“往后新帝继位,你还是工部侍郎,我也可以举荐你进入内阁,如何?”
此刻殿内,没人在意身上的贞顺帝,仿佛这场争斗早已和他无关,藏海一心想要杀赵秉文报仇,而对方呢?
总觉得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棋子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样的事情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想方设法地,想要再次拿捏藏海,看对方受他摆布。
“恩公应该了解藏海,报仇之心,矢志不渝,比起权势地位,藏海更想要你们,死。”
最后一个字,藏海微微顿了一下,而后语气森然地从齿缝间吐了出来。
整整十年,他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而活着,让他放弃,绝无可能。
韩青唯同永容一道去取的癸玺,但回来的途中,听见平津候已然率兵攻到了殿外,永容便让韩青唯将东西送来,自己跑去殿前督战去了。
“陛下,癸玺......”
殿内众人听见韩青唯的声音,注意力都下意识地朝着她身上挪去,赵秉文身侧的小太监,就是在此刻动了,他抓起匕首闪身朝着皇帝靠近。
“护驾,护......”
贞顺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落得个这般的死法。
匕首没入他的躯体,简单地好像斩断一根发丝,轻飘飘地,无需用太大力气。
“陛下。”
藏海反应过来,便要上前,视线对上动手的小太监,才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普通太监,而是陆燃假扮的。
韩青唯一脚踏入殿中,瞧见其中场景,急忙掏出身上的柳叶飞刀,朝着陆燃掷去,随后快步上前,将贞顺帝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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