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躲避不及,胸口瞬间被鲜血染红,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气息微弱。
陆燃眼神阴鸷,直直盯着龙椅上的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陛下,您以为曹公公入狱,督卫司就群龙无首了?”
在他们眼里,曹静贤于他们,才是那个天,杀皇帝算什么呢?大逆不道又算什么呢?若没有曹静贤,他们只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陆燃,你......”
藏海目眦欲裂,抽出短弩便要射击,却见陆燃早有防备,几个闪身避开。
殿内顿时陷入混战,庄芦隐带着甲兵杀了进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回荡在含章殿内。
藏海趁机冲到皇帝身边,撕下衣襟为其止血,却发现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陆燃的刀刃上淬了毒!
皇帝费力地抓住藏海的手腕,气若游丝:
“你是稚奴是不是?当年是朕没有保护好蒯铎,才让你们一家受此牵连......”
“陛下,您先别说话,微臣勉强会些医术,臣先帮您包扎。”
藏海拿出金创药帮他止血,只是其中的毒药,虽不能令其当即毙命,但似乎颇为折磨人,令人痛苦非常。
说话间,殿内的喊杀声逐渐停了下来,藏海的目光下意识朝着殿门处望去,只见永容被平津候挟持着,进入了殿中。
这下好了,皇帝命在旦夕,永容又被平津候劫持了,胜局已定。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吧?”
赵秉文见大局已定,于是理了理朱红的袖子,神情淡然地看向宝座上,还吊着一口气的贞顺帝。
含章殿内烛火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赵秉文缓步走上前,玄色官服染上血迹,却恍然不觉。
“陛下,臣与您做个交易如何?”
赵秉文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不怀好意,想要做的交易也必然不简单。
“陛下若写下诏书,传位于临淄王世子,臣今夜就留您一条性命,让您享享清福,做一回太上皇如何?”
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白绫,神情明暗不定:
“若是您不答应,那臣也只好......”
“赵秉文,你好大的胆子,你就如此自信,今夜的赢家,就一定是你们?”
永容挣扎了一下,奈何压着他的人是平津候,即便十余载不曾上过战场,但是身为武将的本事还是在的,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根本挣脱不开。
“王爷还以为今夜会有人来救你们吗?督卫司早已暗中控制了京城百官,皇宫之中也都是我们的人,胜负已分。”
赵秉文说着朝陆燃递去一个眼神,陆燃当即会意,拱手行礼道:
“我这就让绯烟将世子请入宫来。”
“陛下,这诏书,您写与不写,结果都是一样的。”
“明日天下人都会知道,永容王爷谋反弑君,臣联合平津候救驾勤王,奈何永容王爷狡诈,给陛下下了毒,陛下驾崩前留下遗诏,令临淄王世子,继承大统。”
“陛下您看,臣说的这番话,是否可信?”
赵秉文眨眼之间,就颠倒了黑白,为今夜之事编好了结局。
贞顺帝鼻尖沁出冷汗,眼前一片青黑,他咬牙朝着赵秉文道:
“朕即便要传位,也该传给永容,临淄王世子?他算是什么东西?”
“看了陛下是不答应了?要不臣先杀了永容王爷,看看陛下能否改变主意?”
赵秉文说着眼神落在永容王爷身上,眼底淡漠恍若瞧着到手的猎物,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他们捏死。
“陆燃。”赵秉文看着殿门外领着临淄王世子进来的陆燃吩咐道:
“送永容王爷上路。”
一刹那间,陆燃腰间的雁翎刀出鞘,朝着永容的胸口而去。
当他靠近永容的时候,身旁忽然有一道剑气直逼他而来,像是千军万马朝着他袭来。
陆燃的瞳孔微缩,肌肉忽然紧绷,他偏过头,孙德芳那张皱巴谄媚的老脸带着诡异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底。
他的剑更锐利,像是经年的积雪不化,刺得他筋骨一僵。
错身的瞬间,永容便被他从平津候手上救下,没有人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孙德芳,你想做什么?”
赵秉文似乎也没有料到这番转折,他上前一步看着孙德芳,眼神冷的可怕,像是要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一般。
“做什么?我不做什么啊,不过是听我家主子的命令,保护王爷而已。”
他嬉笑着将永容推到韩青唯身边,随后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漫不经心地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
“你是什么人?孙公公呢?”
“他呀,在我手上啊,不然你们以为这人皮面具,哪里来的?”
燕天星手持长剑,倚在龙案边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市井的无赖混混,偏偏身上的杀气又让人不敢小看了他。
“你的主子?是谁?”
赵秉文的神情终于变得严峻起来,隐隐地感觉有些心慌。
“癸玺,你骗了我。”声音有些发颤。
赵秉文将先前从含章殿取来的癸玺从袖中取出,此前从未有人见过癸玺的模样,可眼下他却敢肯定,这癸玺是假的。
“赵大人,真正的癸玺,在这儿呢。”
韩青唯自方才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人群后头,躲得他们远远地,就是为了保护好癸玺。
眼下见到燕天星现身,这才敢出声,显露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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