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碰到萧临渊怀中那封血书的瞬间,虞清晚的瞳孔猛地一缩。熟悉的笔迹如刀锋般划过她的神经——这绝不是巧合。箭簇嵌在后背的剧痛尚未消散,她却强撑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住眼前的男人。
“你藏了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冷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萧临渊垂眸看向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窒息。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扶稳,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一件珍宝。然而,这种温柔却让虞清晚更加心寒。
羽林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铁靴踏在青砖上的铿锵声如同催命符。虞清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翻涌的疼痛与愤怒,低声道:“现在不是装聋作哑的时候。”
“我没打算瞒你。”萧临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他从怀中取出那封血书递到她面前,指尖微微发白,显然用力握了很久。“但有些事情,你最好亲自确认。”
虞清晚接过血书时,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那一瞬间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她低头展开血书,纸张上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那的确是楚明澜的笔迹,可内容却全然陌生。短短几行字,竟将淮河案背后的主谋直指柳家与皇室!
“这是……”虞清晚的声音戛然而止,眉头紧蹙,目光死死锁住萧临渊,“你早就知道?”
萧临渊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神中透出几分疲惫。“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吗?即便是你。”
话音未落,殿外的甲胄声骤然逼近,伴随着一声冷喝:“里面的人听着,交出血诏,否则格杀勿论!”
虞清晚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血书。她转头看向萧临渊,却发现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力道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
“跟紧我。”他说完这句话,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她身前。
羽林卫破门而入的刹那,虞清晚只觉得耳边嗡鸣一片。刀光剑影在狭窄的大殿内交织成一片凌乱的风暴,她咬紧牙关,忍着背上的剧痛,紧跟在萧临渊身后。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重围时,一道寒光突然从侧面袭来!
“小心!”萧临渊厉声喝道,同时挥剑格挡。金属碰撞的火花溅落在虞清晚的脸颊上,她下意识地闭眼躲避,再睁开时,却发现萧临渊的肩头又添了一道新伤。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虞清晚喘息着问道,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萧临渊没有回头,只是冷冷丢下一句:“等我们活着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一路拼杀,终于冲出了重重包围。雨夜的寒风扑面而来,虞清晚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萧临渊立刻伸手扶住她,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渗血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还能走吗?”他低声问。
虞清晚咬牙点了点头,却没有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她需要支撑,哪怕只是暂时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临渊神色一凛,迅速拉着虞清晚躲进一处废弃的廊柱后。马蹄声渐近,一个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大人,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布好了暗哨,接下来如何行动?”
是萧沉。
虞清晚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她侧头看向萧临渊,发现他的表情异常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片刻后,萧临渊忽然低声说道:“虞姑娘,接下来的路,你会怎么走?”
虞清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
萧临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他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但我需要你活着。”
话音刚落,他突然俯身靠近,几乎贴上了她的耳畔。“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
虞清晚还没来得及反应,萧临渊已经率先站起身,朝着黑暗深处走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
虞清晚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她的手悄然伸向袖中,再次确认那块玉佩的位置。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必须保持冷静。毕竟,这不仅关乎她的命运,更牵扯到整个局势的走向。
正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虞清晚站在门槛外,抬头望向高悬的龙椅,那里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屏住呼吸,迈步跨入大殿的同时,心中默念了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萧临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虞姑娘,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虞清晚耳畔,令她心头一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临渊已经率先走入大殿深处,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大殿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虞清晚跟随萧临渊步入其中,目光扫过两侧排列整齐的臣子们,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戒备与算计。她意识到,这里的每一双眼睛,都在观察,都在等待。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刀般扫视众人。当他开口时,声音低沉而威严:“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了商议一件关乎国运的大事。”
虞清晚屏息凝神,眼角余光瞥见萧临渊的手指轻轻敲击剑柄,节奏隐秘而有序。她明白,这是他在传递某种信号,但具体含义尚不得知。
“玉玺重现,朕已命人将其送至关押之地。然而,关于其真实性,还需进一步验证。”皇帝停顿片刻,目光扫过萧临渊,又落在虞清晚身上,意味深长。
这一句话如同投石入湖,激起层层涟漪。虞清晚感到胸口的玉佩再次微微发热,仿佛在催促她采取行动。而就在此时,萧临渊忽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愿亲自前往查验,以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眯起眼睛,似是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准奏。不过,需有人陪同,以防万一。”
虞清晚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朗声道:“臣女愿随萧大人一同前往,为陛下分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何敢主动请缨。唯有萧临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很好。”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由你们二人共同负责此事。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虞清晚与萧临渊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坚定与决心。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离开大殿后,虞清晚与萧临渊乘上一辆封闭的马车,朝着关押玉玺的地点疾驰而去。车厢内气氛紧张,两人皆沉默不语,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良久,虞清晚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
萧临渊微微一笑,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的黑暗。“帝王心思,岂是那么容易猜透?不过,有些事情,确实可以提前布局。”
虞清晚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那你为何不阻止我同行?”
“因为,”萧临渊转过头,直视她的眼睛,“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能力。更何况,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不仅是玉玺,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伸手覆上虞清晚的手腕,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虞姑娘,接下来的路,你会怎么走?”
虞清晚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萧临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松开她的手腕,靠回座椅,闭目养神。
然而,虞清晚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刚才被他握住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危险。
马车行驶至一座偏僻的院落前停下,守卫森严,显然这里是临时设置的关押地点。虞清晚与萧临渊下车后,被引至一间密室。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只雕刻精美的木盒,盒盖上镶嵌着复杂的符文图案。
“这就是玉玺?”虞清晚试探性地问道。
萧临渊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木盒旁,仔细端详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符文,眉头渐渐皱起。“不对劲……这些符文并非普通工匠所能打造,更像是某种封印术。”
虞清晚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她凑近一看,果然发现符文中隐约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皇室秘传的‘禁魂符’。”萧临渊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
“禁魂符?”虞清晚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一种用来封印强大灵魂的法术。换句话说,这玉玺里面可能藏着某种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虞清晚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她隐隐觉得,这次的任务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侍卫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报告道:“不好了!有刺客闯入,正在朝这边赶来!”
萧临渊闻言,脸色一变,迅速拔出佩剑护在虞清晚身前。“看来,我们的计划被人察觉了。”
虞清晚握紧袖中的玉佩,心脏狂跳不已。她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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