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的甲胄碰撞声渐近,虞清晚掌心的玉玺纹路灼热得几乎要烫穿她的手套。她低头看向那枚泛着诡谲光芒的传国玉玺,指尖微微颤抖,却在抬眸时对上了萧临渊深沉而执拗的目光。他的肩头伤口还在渗血,顺着衣襟滑落,在地面上洇开一片暗红。他没有退后一步,反而逼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呼吸可闻。
“现在你信我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虞清晚咬紧牙关,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湖面,波澜迭起。她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是这鲜血淋漓的真实,还是他身后那扇藏着更多秘密的宫门?玉玺的冰凉触感硌痛了她的掌心,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疑问和犹豫。
“为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轻若蚊呐,却清晰地划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我相信你?”
萧临渊的眼神微微一动,仿佛被她的质问刺中了某个隐秘的痛点。他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因为,”他说,语气中透出一丝疲惫与无奈,“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我没有别的选择。”
话音未落,殿外的甲胄声愈发急促,伴随着一声冷喝:“搜!一个都不许放过!”
虞清晚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玉玺。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异样的震动,玉玺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发出微弱的荧光,像是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呼唤。她低头看去,只见那些复杂的纹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转、重组,仿佛活物一般。
“这是……”她怔住了,抬头看向萧临渊,却发现他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
“它认主了。”萧临渊低声说道,目光落在玉玺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认主?”虞清晚皱眉,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可能性。难道这玉玺不仅仅是一件象征皇权的器物,更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萧临渊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覆上她的手腕,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虞姑娘,接下来的路,你会怎么走?”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认真。
虞清晚愣了一瞬,随即用力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吗?”她冷冷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萧临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他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但我需要你活着。”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沉的身影从门外闪入,神色紧张地低声道:“大人,羽林卫已经包围了这里,我们必须立刻撤退!”
萧临渊闻言,眉头微皱,却没有丝毫慌乱。他转身看向虞清晚,伸出手:“跟我走。”
虞清晚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他的手掌,心中挣扎不已。信任,这个字眼此刻显得如此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敢耍花招,”她冷冷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警告,“我不会放过你。”
萧临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对她倔强的态度感到有趣。“放心,”他说,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恨我。”
虞清晚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搭上了他的手。指尖相触的刹那,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肌肤窜入心底,她迅速收回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深邃莫测。
“小心为上。”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虞清晚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踏入宫门。雨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她耳边的余音,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疑云。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森冷。
宫灯照亮前方的路,虞清晚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不禁想起那句警告——玉玺现世,慎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清楚,今晚的一切都至关重要。
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正殿,虞清晚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注意到,萧临渊的背影比平时挺拔了许多,仿佛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
“看来,好戏要开场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几不可闻。
虞清晚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她的手悄然伸向袖中,再次确认那块玉佩的位置。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必须保持冷静。毕竟,这不仅关乎她的命运,更牵扯到整个局势的走向。
正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虞清晚站在门槛外,抬头望向高悬的龙椅,那里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屏住呼吸,迈步跨入大殿的同时,心中默念了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萧临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虞姑娘,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虞清晚耳畔,令她心头一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临渊已经率先走入大殿深处,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大殿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虞清晚跟随萧临渊步入其中,目光扫过两侧排列整齐的臣子们,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戒备与算计。她意识到,这里的每一双眼睛,都在观察,都在等待。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刀般扫视众人。当他开口时,声音低沉而威严:“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了商议一件关乎国运的大事。”
虞清晚屏息凝神,眼角余光瞥见萧临渊的手指轻轻敲击剑柄,节奏隐秘而有序。她明白,这是他在传递某种信号,但具体含义尚不得知。
“玉玺重现,朕已命人将其送至关押之地。然而,关于其真实性,还需进一步验证。”皇帝停顿片刻,目光扫过萧临渊,又落在虞清晚身上,意味深长。
这一句话如同投石入湖,激起层层涟漪。虞清晚感到胸口的玉佩再次微微发热,仿佛在催促她采取行动。而就在此时,萧临渊忽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愿亲自前往查验,以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眯起眼睛,似是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准奏。不过,需有人陪同,以防万一。”
虞清晚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朗声道:“臣女愿随萧大人一同前往,为陛下分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何敢主动请缨。唯有萧临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很好。”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由你们二人共同负责此事。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虞清晚与萧临渊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坚定与决心。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离开大殿后,虞清晚与萧临渊乘上一辆封闭的马车,朝着关押玉玺的地点疾驰而去。车厢内气氛紧张,两人皆沉默不语,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良久,虞清晚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
萧临渊微微一笑,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的黑暗。“帝王心思,岂是那么容易猜透?不过,有些事情,确实可以提前布局。”
虞清晚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那你为何不阻止我同行?”
“因为,”萧临渊转过头,直视她的眼睛,“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能力。更何况,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不仅是玉玺,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伸手覆上虞清晚的手腕,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虞姑娘,接下来的路,你会怎么走?”
虞清晚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萧临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松开她的手腕,靠回座椅,闭目养神。
然而,虞清晚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刚才被他握住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危险。
马车行驶至一座偏僻的院落前停下,守卫森严,显然这里是临时设置的关押地点。虞清晚与萧临渊下车后,被引至一间密室。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只雕刻精美的木盒,盒盖上镶嵌着复杂的符文图案。
“这就是玉玺?”虞清晚试探性地问道。
萧临渊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木盒旁,仔细端详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符文,眉头渐渐皱起。“不对劲……这些符文并非普通工匠所能打造,更像是某种封印术。”
虞清晚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她凑近一看,果然发现符文中隐约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皇室秘传的‘禁魂符’。”萧临渊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
“禁魂符?”虞清晚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一种用来封印强大灵魂的法术。换句话说,这玉玺里面可能藏着某种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虞清晚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她隐隐觉得,这次的任务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侍卫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报告道:“不好了!有刺客闯入,正在朝这边赶来!”
萧临渊闻言,脸色一变,迅速拔出佩剑护在虞清晚身前。“看来,我们的计划被人察觉了。”
虞清晚握紧袖中的玉佩,心脏狂跳不已。她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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