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

走廊两侧挂满专利证书和药物研发奖项。温言在"新型镇痛药研发贡献奖"的展板前驻足，照片中央的银发男子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纹身——银杏叶的轮廓若隐若现。

"对我们的成果感兴趣？"

温言转身，周博士——祁寒视频里那个与老K合影的"医生"——正向他伸出手。男人约莫五十岁，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如同显微镜般冰冷精确，左手腕上的银杏叶纹身比照片中更清晰：叶脉间缠绕着DNA双螺旋。

"特别是这种芬太尼衍生物的缓释技术。"温言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能大大降低成瘾性。"

周博士的指尖有轻微停顿。"您很专业。"他引导温言走向实验室，"正好有批新数据需要医学顾问签字。"

消毒水气味在走廊尽头陡然浓烈。透过观察窗，温言看见小白鼠在笼子里焦躁转圈，有个笼子外贴着"银杏提取物实验组"标签。他的余光扫到周博士正用某种特殊节奏敲击门禁键盘——先三下，停两秒，再一下。

这个节奏刻进记忆。当周博士被紧急电话叫走时，温言独自站在档案室里，对着电子门禁输入相同的节奏：3-2-1。绿灯亮起。

档案柜整齐排列着临床试验数据。温言快速翻找"银杏叶"相关文件，却在打开"特殊项目07"文件夹时僵住——里面是祁寒的卧底档案，包括他最后时刻的现场照片。照片边缘有个红圈标记，圈出爆炸前祁寒手中扬起的金属物：那枚银杏叶银戒指。

"找什么呢温医生？"

周博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言后背沁出冷汗，面不改色地举起旁边文件夹："核对这批镇痛药的副作用报告。"他指着某页数据，"第三组患者的成瘾率异常，可能是剂量计算错误。"

周博士眯起眼，突然伸手拂过温言衣领上的银杏叶领针。金属叶片弹开一道缝隙，露出微型摄像头的反光。

"精巧的设计。"他轻声说，手指像蛇一样滑到温言脖颈动脉处，"让我猜猜，是祁警官送的礼物？"

警报声突然响彻走廊。周博士皱眉看向监控屏幕——车库有不明人员闯入。他松开温言："会议室等我。十分钟。"

门关上的瞬间，温言拍下祁寒档案里的坐标信息。档案柜最下层，他发现贴着"QH"标签的样本盒——里面是几片干燥的银杏叶，叶脉间隐约可见白色粉末。盒底小字注明："第七代改良配方，校园推广测试品"。

制药公司的年会晚宴在金茂大厦举办。温言端着香槟，观察大厅里觥筹交错的人群。周博士正在台上讲解新药前景，投影仪将银杏叶形状的分子结构图投在幕布上，与温言领针的轮廓重叠。

"温医生对神经镇痛剂也有研究？"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靠近，手腕上的银杏叶手链与周博士的纹身如出一辙。

"临床止痛方向。"温言与她碰杯，"您也是研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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