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

"法务部。"女人微笑，"处理一些...特殊专利纠纷。"她的指甲划过温言手背，"比如上周有家医院擅自检测我们的药物成分。"

温言想起小雨尸检时发现的异常代谢物。女人突然压低声音："祁寒是你什么人？"

香槟杯在温言手中轻微震颤。"社区安全志愿者。"他保持微笑，"怎么？"

"他死前三个月，查阅过我们公司所有芬太尼类药物的审批记录。"女人递来一张名片，背面手写着仓库地址，"明天下午三点，带上他留给你的东西。"

名片在温言口袋中发烫。台上周博士正展示"年度杰出贡献奖"，获奖者照片闪过——是那个在戒毒中心打听小雨的短发女人，胸前别着银杏叶形状的员工徽章。

宴会结束时，温言在洗手间隔间里发现用口红画在墙上的符号：银杏叶中套着骷髅。下面一行小字："证据在B区冷库7号柜 密码0723"——祁寒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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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公园的银杏树在夜色中沙沙作响。温言靠着树干，将今天的情报输入加密邮箱。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一片银杏叶飘落在他肩头——不是自然掉落，是被什么人碰下来的。

树干背面多了一道新鲜刻痕，还在渗着树脂。刻痕下方有血迹斑斑的指纹，和歪斜的"快走"两个字。温言警觉地环顾四周，灌木丛中传来衣物摩擦声。

"祁队的眼光不错。"阴影里走出个戴口罩的男人，左手无名指戴着与温言同款的银杏叶银戒，"居然真让你找到了安全屋。"

温言浑身绷紧。男人拉开夹克，露出内侧的警徽——缉毒队的特殊标识，但警号被刻意遮盖。"我是'银杏'。"他说出祁寒生前用的暗号，"第七片叶子落下了吗？"

风突然变大，满树黄叶如雨纷飞。男人递给温言一把车钥匙："明天别去仓库。周博士已经怀疑你了。"他指了指树干上的警告，"我们折了两个兄弟才拿到这个情报。"

"我必须去。"温言握紧祁寒的警徽，"那是他拿命换来的..."

"所以更不该浪费！"男人突然激动，又迅速压低声音，"听着，祁队最后传出的情报指出，下周有批'银杏叶'要混在正规药品中运往学校。你的任务是..."

远处车灯扫过，男人瞬间隐入黑暗。温言独自站在漫天落叶中，指间的U盘冰凉如刃。祁寒最后视频里的话在耳边回响："证据会通过特殊渠道传递..."

安全屋的电脑屏幕泛着蓝光。温言插入U盘，输入第七次看到的密码提示："银杏千年"。文件夹解锁，显示出一段标着"终章-附"的视频。

画面中的祁寒比之前更加憔悴，背景是某个陌生的车库。他对着镜头调整领口隐藏的摄像头："今天拿到决定性证据。'医生'在合法药物中掺入毒品成分，通过医院渠道销售。"画面突然晃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视频切换成温馨的居家画面。祁寒穿着温言送的毛衣，背后是他们常去的银杏树。"这段单独给阿言。"他对着镜头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绒盒，"本来想等第七个秋天...但任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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