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说了什么?"温言声音嘶哑。
老杨点燃一支烟,火光映出他眼中的泪膜:"他说'告诉阿言,银杏树...'"突然掐灭烟头,"有人来了。"
两道车灯刺破夜色。面包车停在锈蚀的校门前,下来三个穿连帽衫的男子,最后那个掀开后备箱,拽出几个不断挣扎的麻袋。
麻袋里传出少年呜咽。温言浑身血液结冰——其中一个麻袋外露出截脏辫,正是林小雨生前常扎的发型。老杨按住他绷紧的手臂:"不是她。毒贩故意模仿死者特征扰乱我们。"
当第五个麻袋被拖出时,温言看清了露出的运动鞋——荧光绿鞋带,是墓园少年小飞穿的那双。他比了个手势,老杨如猎豹般蹿出,而他则绕向消防梯,白大褂在夜色中泛着幽幽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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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天花板滴着不明液体。温言贴着墙前行,消毒水气味掩盖了口袋里硝化甘油的气息。最里间的教室亮着灯,传出打骂声:
"元素周期表背下来了吗?"
"背、背下来了..."
"错!钯是46号,不是45号!"
门缝中,温言看见小飞被按在课桌上,右手腕上残缺的银杏叶纹身渗着血。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用针管抽取某种无色液体,而周博士在一旁翻阅笔记本。
"最后问一次。"周博士用笔尖抵住小飞的眼皮,"祁警官把账本复印件藏哪了?"
温言的手摸向领针。突然,整栋楼响起刺耳的火警铃,灯光骤灭。他趁机撞开门,在混乱中抓住小飞的手腕。男孩惊愕地瞪大眼睛,认出他后突然撕开校服内衬——元素周期表背面粘着微型记忆卡。
"跑!"温言将硝化甘油贴片甩向追兵,爆炸声震碎走廊玻璃。他拖着受伤的小飞冲向楼梯间,却见"医生"举枪堵在出口。
"温医生。"对方的白大褂一尘不染,"早知道你会来。"枪口移向小飞,"把记忆卡给我,否则这孩子会像祁警官一样变成碎肉。"
温言挡在少年面前,突然注意到"医生"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杏叶戒指——和祁寒那枚一模一样。"你杀了他。"这不是疑问句。
"医生"微笑:"他死前一直在喊'阿言'。"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温言与祁寒在银杏树下的合影,"现在,把卡给我。"
小飞突然挣脱温言,扑向"医生"持枪的手。枪声响起时,温言已将少年推开,子弹擦过他耳际,带出一线血痕。他趁机抓起窗台上的银杏盆栽砸向对方头部,泥土与碎瓷片中,记忆卡滑进了通风管道。
医生"抹去额角血迹,举枪瞄准小飞:"你以为祁寒为什么死?就为了这些毒虫孩子?"
第二声枪响。但倒下的却是"医生"——老杨出现在楼梯口,枪管冒着青烟。"医生"的白大褂迅速被血染红,他挣扎着按下手表某个按钮,整栋楼随即响起更尖锐的警报。
"自毁程序启动了!"老杨拽起温言和小飞,"三分钟内这里会变成火海!"
逃亡途中,温言看见其他教室门都被铁链锁死,里面传来少年们的哭喊。老杨骂了句脏话,掏出手枪射击门锁。当第四个门锁崩裂时,通风管突然喷出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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