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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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恩仇第三章：暗局迷踪

数日后，乌云压城，县衙前的石狮蒙着层灰扑扑的雨雾。练术旗攥着写满字迹的呈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自那晚唐德赐失踪后，他寻遍松江每处角落，却只在巷尾捡到半枚带血的铜纽扣。

"大人！草民兄长失踪多日，恳请..."话未说完，两名衙役突然扣住他双臂。练术旗挣扎间，瞥见捕头王麻子朝后堂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发凉。

绿营兵营的地牢里弥漫着腐臭气息，铁镣拖过青石板的声响令人牙酸。张连豹把玩着翡翠扳指，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练术旗："有人举报你私通革命党，窝藏军火！"他突然将卷宗甩在地上，泛黄纸页上赫然画着艘海船，批注着"运械船只"。

"这是污蔑！"练术旗扑过去却被士兵按住。昏暗火把下，他看见角落里蜷着几个戴镣铐的人，其中一人脖颈处的火焰刺青，正是半月前在码头见过的神秘客。

与此同时，练家老宅门前，韩美鸣晃着银票冷笑道："练老爷，这是令郎三年前的赌债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他身后打手亮出明晃晃的砍刀，惊得练明珠躲在父亲身后瑟瑟发抖。

马放鹤的马车适时停在巷口，他撑着鎏金手杖缓步走来："韩老板这是何苦？"他转身握住练父颤抖的手，"伯父莫慌，先带着弟妹去我府上暂避。锦娘姑娘，还请你帮忙照料二老。"

儒锦娘凝视着马放鹤眼底藏不住的得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袋里的翡翠耳坠。当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她回头望向渐行渐远的老宅，屋檐下那串铜铃在风中摇晃，恍若唐德赐醉酒时哼的《满江红》，苍凉而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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