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的公墓,寒风依旧,只是少了那日的暴烈。
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着,细碎的雪沫像无声的叹息,缓缓覆盖着冰冷的墓碑与枯寂的枝桠。
今天是那个庞然大物——苏——正式解体的日子。
苏的墓碑前,难得地聚集了身影。
英,美,法,瓷,以各自的方式,为那个早已冰冷的钢铁巨人,献上迟来的或应景的悼念。
美第一个到,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穿着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与墓地的肃杀格格不入。
祂随手将一束包装极其精致、价格不菲的白玫瑰——更像是从某个高端酒会顺来的——丢在墓碑前。
美:(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嘿,老家伙。
美:看看谁来看你了?本世界灯塔亲自到场,够给你面子了吧?
美:(语气突然惆怅)下辈子学聪明点,别跟小屁孩较劲了。
祂踢了踢墓碑基座上的一点积雪,像是在踢开一段无关紧要的往事。
美:(环顾四周,没看到意料中的人,嗤笑一声)
美:啧,看来有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呢~
英撑着标志性的黑伞,缓步而来。
祂一丝不苟地在距离墓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将一束素雅的白色康乃馨轻轻放在美那束张扬的玫瑰旁边。
英:(摘下礼帽,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但眼神平静无波)
英:你塑造了格局,也定义了冲突,但你的时代终将落幕。安息吧。
祂重新戴上帽子,目光扫过空荡的墓园一角,若有所思。
英:似乎有人缺席了?(祂低着头喃喃道)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法紧随其后,祂捧着一小束淡紫色的鸢尾花,带着艺术家般的忧郁气质。
祂仔细地弯腰,将花束摆正,又轻轻拂去墓碑铭文上刚落的薄雪。
法:(轻叹一声)西伯利亚的向日葵,终究没能熬过最严酷的寒冬。
法:(直起身,望向美和英,语气带着点探究)说起来,俄呢?
瓷最后出现,脚步沉稳。
祂穿着一件深色的厚呢大衣,围巾裹得严实,手中是一束朴素却带着生命力的向日葵——花盘低垂,仿佛也在默哀。
祂没有看其祂人,径直走到墓碑前,将向日葵郑重地放在最靠近碑石的位置,然后沉默地、仔细地用手套拂开碑面上更多的积雪,露出那枚冰冷的红星浮雕。
瓷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停留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当祂直起身时,眼神深邃如古井,藏着外人难以窥见的复杂波澜。
祂听到了英法美的议论,却未置一词,只是淡淡地说。
瓷:祂有祂的理由。祭奠在心,不在形式。
美:(挑眉轻笑,对瓷的稳重发言不以为然)呵哈!理由?怕不是躲在家里,对着那堆生锈的勋章和过时的地图哭鼻子呢~
英法对美的指责不置可否,只是象征性地停留片刻。
英:风雪越来越大,我就先走了。
法:太冷,我也走了。(跟上英)
美自觉无趣。
美:(对着瓷)行了行了,这鬼地方还是那么冷,你也早点回去,别又冻伤了。
瓷听见了,没有回应,只是上前扶正了被风吹乱的花束。
回头看时,美早已离开。
空旷的墓园很快恢复了死寂,只有寒风掠过枯枝的呜咽,以及瓷最后留在墓碑前那束向日葵在风雪中微微颤抖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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