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界的永夜中,玄夜的指尖缠绕着一缕银丝,猩红眼眸倒映着水晶球里晚禾的身影。她正在雪域祭坛前起舞,雪色裙摆掀起的冰晶如银河倾泻,引得应渊不自觉向前半步。
"碰!"水晶球在掌心炸裂,黑雾翻涌着吞噬了满地碎片。玄夜想起千年前初见,雪族小公主歪着头对他笑,颈间冰魄珠的光芒比染青的温柔更灼人。那时他还不懂,为何每次掠夺雪族资源时,总忍不住留下她最爱的冰昙花。
"大人,雪族贡品到了。"魔侍的声音打断思绪。玄夜挑眉,看着被铁链拖拽进来的少女——分明是晚禾的面容,却透着刻意模仿的媚态。他烦躁地挥退众人,抓起案头的玉珏砸向墙壁。那是晚禾生辰时随手送他的小物件,如今裂痕蜿蜒,倒像极了他破碎的执念。
雪域传来异动的那晚,玄夜几乎是立刻赶到。他隐在黑雾中,看着晚禾在应渊怀中咳出血色冰晶,突然有了将她抢回的冲动。心蛊共鸣的刺痛让他清醒,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夜莺早已用温柔织成牢笼,困住了不可一世的修罗王。
"想要冰魄珠?陪我演场戏。"玄夜说出这句话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看着晚禾颤抖着答应,突然痛恨起自己的卑劣。在望仙台,当她将灵力注入冰魄珠的刹那,他竟生出同归于尽的念头——若不能占有,那就一起毁灭。
被封印的日子里,玄夜的残魂一遍遍回放那些片段。晚禾狡黠的笑,愤怒的泪,还有她望向应渊时炽热的眼神。当黑雾终于重新凝聚身形,他握紧从时空裂缝中偷来的现代手机,看着屏幕里循环播放的"雪族公主绝美混剪",低哑的笑声回荡在废墟:"小夜莺,这次换我改写剧本。"
某个雪夜,晚禾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摸着颈间发烫的银铃,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凝视。应渊将她搂入怀中,却没发现窗外闪过的猩红眸光——玄夜舔了舔嘴角,指尖凝出冰晶玫瑰,轻声呢喃:"我的小公主,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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