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爱说自己没心没肺,可谁把眼泪偷偷抹在木雕上,只有刨花知道。小时候攥着凌霄给的糖,听贺子秋讲意大利的月亮,我以为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就是永远。直到晚禾出现,她发间的珍珠发卡像面镜子,照出我从未察觉的裂缝。
那天在图书馆,看见凌霄扶住她的腰,我的木雕刀"咚"地砸在地上。掌心的刺痛比不上心里的酸胀,可我偏要扬起笑脸喊:"凌霄!快看我的新作品!"贺子秋默默把摔裂的木雕粘好时,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像极了暴雨天守在屋檐下的流浪猫。
我当然知道晚禾藏着秘密。她递来草莓蛋糕时,指尖的温度比奶油还凉;说起"爱情是藤蔓"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和我深夜刻坏的那些木雕碎片一样尖锐。可当她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我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帮我捡橡皮时,发梢扫过手背的酥痒——原来再锋利的刺,也裹着柔软的芯。
系统崩塌的雨夜,我攥着陈婷的照片冲进舞蹈室。雨水混着泪水模糊视线,却看清了晚禾颤抖的肩膀和凌霄破碎的眼神。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都在命运的棋盘上做过棋子,与其执着于被设定的轨迹,不如握紧眼前真实的温度。
现在我的工作室摆满了和贺子秋的合照,他总爱把奶油抹在我鼻尖,笑我像只偷吃的花猫。客人问起这些木雕的灵感,我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婚礼那天他紧张到打翻糖霜的样子。原来最甜的糖,不是贺子秋做的千层蛋糕,而是他说"以后换我守护你"时,眼底的星光。
夜深人静时,我常翻看从前的素描本。夹在扉页的糖纸已经泛黄,却还留着当年的甜。那些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都被时光雕成了温柔的模样。而我依然是那个抱着木雕奔跑的小侠女,只不过身后,有了愿意为我停下脚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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