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予看见她眼中的水光渐渐变成笑意,虽然微弱,却像柳絮堆里透出的一点绿。他知道,有些伤口不会消失,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阳光筛过玻璃,落在月美娅颤抖的肩头上,也落在恪予军装上那枚沉默的五角星上,仿佛给这枚徽章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恪予(霄忱兄弟):恪予打破安静问道:"哦,可以喊你月美娅吗?"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温柔道:"真可以,你可以喊我美娅或者小娅。"
恪予(霄忱兄弟):恪予道:"那美娅,你能告诉我你的病情情况吗?你平时也是这样,发病时的心率和血压,都会那么高吗?"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脸上带着笑容开玩笑地说:"军官哥哥,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平时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没事嘛,不就是活到现在了嘛。反正我没事的,也不会死,就是让我经历了极度危险而已。所以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了,可能习惯了吧——心肌梗死、心绞痛这些疼,只要没到要命的地步,我都不会吃药,自己忍着。反正我吃的药也不止治这个病,只是缓解而已。"
恪予(霄忱兄弟):恪予的指尖在病历夹上停顿片刻,监测仪的绿光映着他紧蹙的眉头。他忽然伸手关掉蜂鸣器,金属扣环在寂静中发出轻响:"我曾经从毒枭手里救过一位被毒枭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生,她满身是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的声音沉得像落了层雪,"问她疼不疼?她和你现在的笑一样,说不疼,但你们都疼到极致就忘了怎么喊疼。"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听言脸上带着微笑,当开玩笑一样道:"那那个女生比我还勇敢,被坏人这么多年折磨,还得勇敢地活着,等到你们救她的时候,不喊疼,还笑着说不疼。没有我那么软弱,我受不了打击的时候选择放弃。"
恪予(霄忱兄弟):恪予盯着她明媚笑容里藏着的疲惫,指尖在病历夹边缘悄然蜷缩。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涩意,声线微颤却依旧温柔:"你比她更勇敢。"——话音顿住时,监测仪的绿光正映着他骤然泛红的眼眶,"自杀未遂后还能撑到现在,不是软弱是韧劲儿。"
恪予(霄忱兄弟):"美娅,"他指尖轻叩着药盒边缘,声音放得又柔又缓,"你知道速效救心丸是急性心肌梗死和心绞痛的急救药吧?"
恪予(霄忱兄弟):监测仪的绿光在他眉间晃了晃,他顿了顿才接着说:"这药只能救急缓解,治不了病根,吃多了还伤肝肾。"金属病历夹被他捏得发出轻响,"所以120急救时才用,平时疼狠了别硬扛。"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听言微笑道:"我一开始不知道,后面才明白这药只能缓解症状,治不了病根。治疗心绞痛和心肌梗死的正规药太贵,根本买不起,唯独这速效救心丸一盒35块,能用一个多月,对我来说是救命药。所以平时疼得不厉害时,我就自己忍着,尽量不吃药。"
恪予(霄忱兄弟):他忽然伸手轻按她放在床边的手背,指腹触到她因疼痛泛白的指节时,胸腔像被浸了冰水般发紧:"速效救心丸是急救药,120急救时用的,所以医生一般不会轻易给门诊患者开这个药——吃多了伤肝肾。"金属病历夹被他攥得指节发白,边缘微微变形,"我注意到你这盒药已经过期半年了。天安门附近休息室的军医一会会来查房,到时候让他开治疗心肌梗死、心绞痛的正规药物。等药配好,我来买——钱的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凭工作证能领取公费医疗药物,拎一袋药回来足够你用很久。别总想着欠人情或还钱,这是我作为军人该做的。"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指尖猛地一颤,腕骨在被子下绷出细瘦的弧。她垂着眼皮看他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指节,金属病历夹的冷光从他指缝漏出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月美娅.阿力: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发梢扫过颧骨时轻轻颤抖:"其实我早知道这药过期半年了。这些药在我身边存了两年,还是2021年在老家时,有位哥哥用工作卡帮我买的。当时他送来一袋子心脏病药,里面就有这救心丸。从2021年6月到2022年3月,我每天都没断过吃药,身体才慢慢好转。后来病情稳定了,才改成隔几天吃一次,或者疼得厉害时才吃——只是没想到,这药一存就存到过期了。"
月美娅.阿力: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被褥滑落时指尖刚触到他袖口磨旧的布料,又像被针扎似的缩回,攥紧床单边角。"军官哥哥你别用工作证换药用——"喉间卡着沙砾般的沙哑,"我听人说军队医疗额度是有限的..."话音被咬唇的力道截断,目光胶着在他腕间的工作证挂绳上。下午三点的阳光斜切过窗棂,在她发梢碎成金箔,发颤的肩头镀着薄光,像随时会被这光线碾碎。
恪予(霄忱兄弟):他垂眸看向她悬在半空的指尖,腕间工作证挂绳随动作轻轻晃了晃,午后三点的阳光在证件封皮上烙下暖金光斑。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声线沉得像浸了温水:"部队医疗额度按规定使用,给家属代领药品是正常流程。我与你认识才四个小时,早把你当妹妹、当朋友——你既喊我军官哥哥,是不是该信我一次、听我一次?"目光掠过她攥得发白的掌心,忽然抬手将窗沿半开的玻璃推至卡槽,金属扣环轻叩出声:"别总喊'军官、军官'的,喊我恪予哥哥就好。"
恪予(霄忱兄弟):他顿了顿,唇角笑意更深:"用军人证买药走的是正规渠道,不额外花钱。何况国家对重病患者有免费药品政策,这些轮不到你操心。"转身时军靴擦过地面轻响,他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结:"你我既认了朋友,往后喊'恪予'也无妨,随你心意。"
月美娅.阿力:她攥着床单的手指绞得发白,发顶碎发被穿堂风掀起。"恪予哥哥,我信军人,更信你..."睫毛颤着,低头盯着被角的脚尖,"可这些药真的不影响你以后看病吗?真的不用花钱?"尾音轻得像叹息,肩头微微发颤,"要是真的不碍事...美娅听你的"
恪予(霄忱兄弟):他闻言眼角笑意更深,喉间溢出的声线裹着暖意:"这就对了,听我的准没错。"指节轻叩两下窗沿,阳光在他肩章上碎成金点,"用军人证买药走的是正规医疗渠道,不额外花钱。何况国家对重病患者有免费药品申请政策,这些都轮不到你操心。"
月美娅.阿力:她指尖摩挲着床单纹路,声线轻颤却透着笃定:"恪予,我当然把你当好朋友。"抬眸望他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只是老家风俗里,对年长或受尊敬的人,无论男女都喊哥哥姐姐,是带敬意的称呼。"指尖无意识绞着被角线头,目光落在他肩章的五角星上,声音轻得像绒毛:"你是军人,本就是该被百姓尊敬的人,加个'哥哥',不过是把这份敬意喊出声罢了。"
恪予(霄忱兄弟):他垂眸看向自己肩章上的五角星,指腹无意识蹭过军装袖口的磨痕,午后阳光在他睫毛上镀出金边。喉结轻滚,声线沉得像浸了温水:"各地风俗不同,称呼本就该随你心意。"指尖叩了叩窗沿的金属卡槽,窗外蝉鸣突然密集起来,"只是军人的职责本就是护着百姓,你不必用'尊敬'二字拉开距离。"帽檐阴影里,嘴角漾开的笑意落进眼底,"若觉得'恪予'生分,喊'恪予哥'也无妨——只要你觉得自在。"
月美娅.阿力:她唇角漾开浅淡笑意,指尖反复摩挲着床单褶皱:"那我就喊你恪予哥了。"发梢垂落遮住半张脸时,耳垂微微发烫,声音裹着歉意,"下午在东门晕倒没吓坏你和旅客吧?这病我早习惯了,可每次发作总怕吓到人。"手指抠着被角线头的动作忽然收紧,睫毛剧烈颤动着,"其实随身带了药,只是安检员查身份证时,机器提示音混着旁人说的'精神病'三个字……"她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晕倒前我一直喊'别送我去医院',恪予哥你接住我时……会不会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怕医院?"窗外蝉鸣突然尖锐起来,她低头盯着被角磨出的毛边,声线轻得像叹息,"幸好遇到的是你,要是别人叫了120……"
恪予(霄忱兄弟):他垂眸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军装袖口的磨痕,声线裹着温柔的严肃:"我和天安门的战友们都没被吓到,部队出身的人早经过应急训练。"喉结微滚,目光掠过她攥紧的被角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看到你晕倒的刹那只有紧张——幸好能及时从侧面托住你后腰。"窗外蝉鸣忽然低下去,他抬手将窗缝推紧半寸,帽檐阴影里的眼神沉了沉:"旅客或许会慌乱,但你记着,穿这身军装的人,永远要先稳住场面。"
月美娅.阿力:她闻言弯起眉眼,指尖轻轻蹭过被角磨出的毛边:"是啊,你们是军人,哪会被我这点事吓到。"睫毛颤了颤,想起晕倒前模糊的人潮,"不过当时安全员应该很快疏散了旅客,我晕过去时好像没那么吵了。"忽然抬眸看他,眼底映着窗外斜斜的阳光,"就记得你突然出现在身边接住我——我站的地方旁边有块只能容一两人通过的大石头,要是直接摔下去,头肯定要撞到石头棱上。"手指无意识绞着床单线头,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恪予哥,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谢谢你。"
#恪予(霄忱兄弟):他指节轻叩两下窗沿,军靴蹭过地面发出轻微声响,声线沉得像浸了温水:"军人在的地方就不会让群众受伤。"帽檐阴影里,嘴角漾开的笑意落进眼底,"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月美娅.阿力:她轻轻点头靠向床头,接过恪予递来的温水时指尖微颤。刚喝完水,军医李敏推门走进休息室。
恪予(霄忱兄弟):恪予侧身让开位置,指节轻叩床沿道:"美娅,这位是军医李敏,负责天安门片区医疗保障,医术很好。"他目光扫过她泛白的唇色,补充道:"先让李军医看看,他会帮你配治心肌缺血和心绞痛的药。"
月美娅.阿力:她垂眸时指尖深深陷进床单边角,被角磨出的毛边蹭过掌心发痒,才微微抬眼看向李敏,声线轻得像窗外飘进的柳絮:"李军医好..."睫毛剧烈颤动着,忽然转头望向恪予,又像被烫到般迅速低下头,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眼尾,"其实我意识模糊时...能听见你们说话。"
月美娅.阿力:手指猛地攥紧被角线头,指节泛白得像要掐进肉里:"谢谢恪予哥当时及时托住我,还把我抱到休息室..."喉头轻颤着,目光扫过窗沿投下的斜斜阳光,"也谢谢李军医赶来...要是没有你们,我..."声音突然卡在喉间,肩膀不受控制地发颤,"我真的怕...怕被人送去医院..."
窗外蝉鸣不知何时变得细碎,她低头盯着被角绞出的死结,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余下的话全咽进喉咙,只留指腹在布料上反复摩挲的微颤。
李敏(军医):李敏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声线如暖玉般熨帖:"月美娅,不必客气。我既是军医,又是军人,照料无依无靠的人本就是我的职责。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用了特效药帮你退烧。起初确实摸不透你为何心率血压异常——心急治疗时,你体温飙升得厉害,可奇怪的是,发高烧时额头温度竟属正常。直到恪予军官从你口袋里找到救心丸喂下,你情绪稍稍平复,心率血压却依旧偏高。我试摸你胳膊,烫得惊人,可看你昏迷中眉头紧蹙,嘴唇不住颤抖地喊冷,再测温却又是正常的。这时候我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喊来女护士。她检查时发现你胸口烫得吓人——原来你发高烧时,发烫的不是额头,而是胸口。可这异常症状背后的原因,直到看到你身份证系统里的精神病院就诊记录才弄明白:是精神病药物引发严重器官副作用后留下的后遗症。"
李敏(军医):他指尖轻轻叩了叩病历夹,眼神愈发审慎:"你这属于急性心源性休克前兆。所以病发时会高烧,且唯独额头温度正常,身体其他部位却烫得厉害。刚才恪予军官说要给你配药,治疗心肌梗死和心绞痛的药需要根据你既往病史来调配。但我看你对医院抗拒得厉害,这恐怕和精神病院的经历或其他事情有关——心理学上称这种面对医院时的抗拒为心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要是你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这心理创伤的源头?只有了解病根,才能帮你开出更对症的药,从根本上治疗啊。"
月美娅.阿力:月美娅听到"精神病医院"四字时,指尖猛地攥向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喉结轻轻滚动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音未落,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们…可以看我微信收藏里的文字,看完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目光死死盯着床边心率监测仪的恪予,瞳孔微微收缩。当恪予突然碰了碰李敏的手臂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手心里的手机差点滑落。李敏顺着恪予的目光望向监测仪,只见屏幕上的心率数值正像心电图般疯狂跳动,血压曲线也飙升至危险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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