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无意的窃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谢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悠悠摇开折扇遮住唇角笑意，光线映得扇面明暗交错，他对着南昭烨背影轻声呢喃。

“得，但愿这一趟，你能成功将她带回杀了她，免得你整日板着一张臭脸，怪吓人的，不对，是很吓人你知不知道，啧啧，哎！”

话落他摇了摇头也走出了房间。

【回忆·皇位继承人】

次日，南昭烨特意买了顾清暖最爱吃的草莓糖葫芦，满心欢喜地朝着顾清暖刚在的地方走去。途经中他经过南昭辞的房门时，忽然隐约听到一阵压低的交谈声从虚掩的门缝中飘出。他下意识驻足，耳尖捕捉到熟悉的声音是父皇，还有顾清暖和南昭辞的声音。

“阿辞”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喝了一口茶紧接着说道。

“昭烨性子太过刚硬，手段狠厉，如今坊间都传他杀人不眨眼，朕思来想去，他恐怕不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朕打算将皇位传于你，待择得良辰吉日，朕便昭告天下”

南昭烨在门口拿着草莓糖葫芦听到喊他心猛的跳了一下。

屋内的南昭辞听完皇上的话心头也跟着猛地一跳，属实没想到皇上会将皇位传给他有些震惊，可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恭敬的神色，声音克制地回道。

“多谢父皇垂爱，儿臣若承此重任，定当殚精竭虑，不负天下所托，不负父皇希望”

顾清暖坐在一旁也跟着皇上笑了笑。紧接着，皇上唤了顾清暖的名字，南昭烨在门外认真听着。

“清暖”

皇上语气温和，顾清暖听皇上喊他连忙应道。

“嗯，皇上有什么事尽管说”

皇上悠闲的开口。

“若将来阿辞登基，你可愿伴他左右，母仪天下？助他一同治理南诏？”

顾清暖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她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一阵柔美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女自当愿意的，只要阿辞不嫌弃，我定当与他携手，共担山河”

屋外的南昭烨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握住草莓糖葫芦的手捏紧指甲惨入肉中指尖咔咔作响，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心。

【回忆·仇恨的开始】

南昭国每岁秋闱必行狩猎大典，而今年的猎场却弥漫着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往年不过是宗室子弟嬉闹取乐，今年却明旨昭告。

以大皇子南昭烨、二皇子南昭辞为首，一场关乎实力尊卑的较量将在此展开，胜者将获赐先帝遗宝——碧海剑，此剑削铁如泥，剑峰力如毒，一旦见血封喉，纵是神医也回天乏术。

猎鼓擂响时，南昭烨勒马立于山岗，墨色箭羽在他腰间簌簌作响。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南昭辞，后者正被侍从簇拥着调试弓弦，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顾清暖则立于观礼台侧，素手紧攥着帕子，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不定。

“开始！”

皇上一声令下话音还未落，南昭烨却已策马冲入密林。他箭术狠辣，专挑林间狡兔下手，那些灰毛生灵刚从草窠跃出，便被他一箭穿心，连反应都来不及。

不过半个时辰，他马后的兽皮袋便鼓鼓囊囊，少说也有二十余只肥兔，兔眼圆睁的血窟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反观南昭辞的方向，箭矢声稀疏得可怜。南昭烨冷笑一声，翻身下马去检视猎物，指尖刚触到兔毛，却听见猎场外传来一阵骚动。

他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内侍正捧着一只血迹斑斑的银盒走向皇上，盒中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柄寒光凛冽的碧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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