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
怕?
怕什么?
他只怕一身才华无法施展,怕满腔抱负无法实现。
旁人的刁难、记恨和报复,不过是踏上这条路必然会遇到的麻烦而已。
在他看来,没有谁比弘烨阿哥更适合那个位置了。
也只有弘烨阿哥上位,他的他的抱负才能得以实现。
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
他张廷玉虽无古君子之风,但也愿意为弘烨阿哥蹚一蹚这夺嫡的浑水。
张廷玉神色温和地看着自己身前小小的少年,道:“殿下不必担心臣。臣是随心所为、率性而为,皇上便是罚臣,臣也认了。”
这话说得,有“心之所向,虽九死其犹未悔”那味了。
弘烨不言,只是皱着眉,眼底难掩担忧之色。
他大伯还挺记仇的,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万一弘昱回去告状,大伯再到皇玛法那里恶人先告状,那他的知己岂不是……
不行,他得先到皇玛法那里打个预防针。
可不能让他的知己平白让人诬陷了。
虽说看在张英的面子上,皇玛法绝不会降罪于张廷玉,但他皇玛法这个人,他了解,护短得很,儿子和臣子之间发生矛盾,他嘴上会说儿子不懂事,但心里却是会对臣子有意见。
虽说皇玛法现如今膝下子嗣丰盈,儿子多了,就贬值了,但这并不代表儿子就不重要了。
儿子和臣子,当然是儿子更重要。
弘烨担心康熙会因此对张廷玉有意见。
和张廷玉告别后,他就匆匆往乾清宫跑,却被太监告知,康熙不在。
弘烨来不及缓口气,连忙追问:“皇玛法去哪了?”
“这……”
小太监为难地看了弘烨一眼,苦着一张脸道:“阿哥爷,皇上去了哪儿,奴才怎么会知道?”
这种问题,他哪里敢说?
而且,依他看,阿哥爷不该问这种问题。
打听皇上的行程,这不就是窥伺帝踪吗?
窥伺帝踪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他可担不起这罪责。
不敢说,不敢说。
闻言,弘烨看过去,见人神色慌张,瞬间明了对方撒谎了。
他哪里是不晓得?分明是不想说,准确来说,是不敢说。
弘烨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之前他来乾清宫,一路畅通无阻不说,问起康熙的行踪,小太监也会直接告诉他。
他吐了口气,问:“你是新来的?”
小太监低眉顺眼,恭敬回道:“是的,奴才昨儿才来乾清宫报道。”
原来是新来的。
这就难怪了。
弘烨无心为难他,挥挥手让人退下。
罢了,既然皇玛法不在,那就明儿再来吧。
今天时间不早了,大伯就算要告状,估计也要等到明天早朝之后。
他只要赶在大伯颠倒黑白之前在皇玛法那里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就行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想着,弘烨就要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喊声:“弘烨阿哥?”
弘烨脚步微顿,转过身,抬眸看去,就看见不远处李德全正快步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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