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128

“如果这个陌生的地方很差劲，如果我恰好有能力，我会让这个陌生的地方变成我熟悉的样子。如果做不到，我会让自己保持初心，保持清醒，记得自己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活命，为了保全自己，我可以套上伪装，但绝不会让自己的心被腐蚀了。”

　　“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他们皆把我当作旁人，如果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岂不是很可悲？”

　　“假若我变成屠夫，为了活下去，我可能会去学杀猪，可是，会杀猪的我就不是我了吗？只是杀猪而已，又不是杀人。若迫不得已，人也是杀得的。当然，我所说的迫不得已，并不是一己之私。”

　　“无论我变成谁，是书生还是屠夫，是上位者还是贩夫走卒，我就是我，从来都只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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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若曦眼睫一颤，瞳孔猛地一缩，对啊，如果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张晓，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她是张晓，而不是什么马尔泰若曦了。

　　她只是张晓，从来都只是张晓。

　　她知道封建社会对人思想的毒害，所以她压抑，她痛苦，她迷茫无助，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海上飘荡的小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但就像小阿哥说的，若她无能为力，那就保全自己，做一个旁观者，做一个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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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曦跪下感谢弘烨。

　　弘烨摆摆手，让她起身。

　　若曦本来以为他会问什么，毕竟她情绪失控下问出的问题暴露出来的东西有些多，但弘烨却什么也没问。

　　他只道：“最近乾清宫里新出的绿豆糕也是你做的吧？”

　　若曦点点头，“是奴才做的，阿哥可是喜欢，我……”

　　弘烨笑道：“喜欢啊，味道不错，你给我写个方子，就当今天谢礼了。”

　　若曦连忙应下：“好。”

　　若曦准备出去写方子，弘烨却又叫住了她：“你等等。”

　　若曦转身，疑惑道：“小阿哥……”

　　弘烨想了想，问道：“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不想待在宫里？”

　　若曦默了默，想不想的，反正已经进来了，只能熬到宫女出宫的年纪。

　　弘烨看不出她的想法，小声试探道：“你想当皇玛法的嫔妃吗？”

　　闻言，若曦一惊，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那就是不愿意。

　　弘烨明白了，主动提议道：“如果你不愿意待在宫里，我可以向皇玛法求一个恩典，送你出宫，你可以自行嫁娶。”

　　若曦攥着的手微微收紧，“我，我不想嫁人。”

　　弘烨眨眨眼，疑惑地看着她：“是现在不想嫁人，还是……”

　　一辈子不想嫁人。

　　若曦垂眸，想到来到这里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突然抬起头，坚定道：“一辈子。”

　　弘烨倒不觉得意外，他小时候专门负责伺候他的大宫女盈香，就想一辈子不嫁人，于是，在盈香年纪快到了出宫的时候，他让盈香去了自己名下的一个店铺当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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