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埋汰角宫的厨房,宫远徵既不敢随声附和,也不敢反对阻止,就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拿起碗喝粥。
无视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大口大口的喝粥,一碗普通的菜粥,硬是喝出了琼浆玉液的感觉。
李秋菱担心他呛着自己,收敛不善的目光,对宫远徵叮嘱道
李秋菱:你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要是不够厨房还有。
见危机解除后,宫远徵恢复正常的用餐,不紧不慢的就着小菜喝完粥。他将碗放下后,又开始夸起了对方,直哄得李秋菱眉开眼笑的。
饶是宫尚角见过大世面,也被他的不要脸皮震惊了,这还是我那傲娇又腼腆的远徵弟弟吗?
若告知宫远徵心中所想,他必定会这般回应,都是为了生存,生活终于将我变成最讨厌的样子。
宫尚角被两人腻歪的样子恶心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
宫尚角:远徵,上官浅已经被放出来了。
宫远徵:为什么?她在偷我的暗器囊袋时,被菱儿当场抓了个人赃俱获,她很明显是无锋派来的细作。
说这话的要不是宫尚角,是宫远徵肯定翻脸,好不容易抓住上官浅,就这么给放了?可最后还是被哥哥给制止了,宫尚角看了下李秋菱,才继续开口解释
宫尚角:上官浅袒露自己是孤山派遗孤,而她的身上却有孤山派的胎记。此胎记乃孤山派血脉相承,宫唤羽身上会有,上官浅身上也有,弟妹应该……。
两人都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宫唤羽和上官浅都有这胎记,那同样的,与孤山派有血缘关系的李秋菱,她的身上应该也有。
宫远徵想了想突然问道
宫远徵:是不是在颈后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此话一出,他就被狠狠的拧着腰间的软肉,疼得龇牙咧嘴的,宫远徵直接叫嚷开
宫远徵:菱儿,你干嘛掐我?
李秋菱当即松了受,被气得从牙缝挤出话,一字一顿的说着
李秋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秋菱:【笨蛋,这种私密的事情,是能当着兄长的面说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宫远徵心中一凛,察觉到方才的失言,他明智地垂下眼帘,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祈求能平息菱儿的怒火。至于宫尚角,他不敢和哥哥对视,被嘲笑还是轻的,反正他已无所畏惧,唯恐彼此尴尬。
他猜的没错,此时的宫尚角正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无意间听见弟弟与弟媳的私事,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番话是从他那傻弟弟口中说出,还是当着弟妹的面。这样的尴尬,教他如何再去坦然面对两人?
果然是自己以前太忙,没时间管远徵,才让他口无遮拦。幸好现在有弟妹规劝(教训),想来能让他懂得分寸。简称欠打
宫尚角将事情抛之脑后,现在远徵归弟妹管。他决定还是说正事,将对话引向最初的主题。
宫尚角:在孤山派的族谱上对此有明确的记录,而且孤山派虽被灭门了,但是留有相关卷宗,存放与宫门内,我已查阅核实过了。
宫远徵立刻进入状况,提出自己的意见
宫远徵: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是无锋刺客啊!这些年堕落加入无锋的武林正派还少吗?
宫尚角:确实如此,但我要等她露出马脚,然后利用这个人引出宫门内的无锋,将其一网打尽。
李秋菱见两人聊的火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
李秋菱:那她要不是无锋呐?
宫尚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轻笑着说道
宫尚角:那我就希望弟妹能和上官浅和平相处,既然我已选了她做新娘,就不会出尔反尔。
李秋菱撇撇嘴,知道宫尚角老毛病犯了,又开始觉得自己可疑。这个疑心病真是飞过身边的蚊子,也得抓起来审问一番。不过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无所谓的说
李秋菱:看情况吧!只要她不先来招惹我,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宫远徵兄弟俩被她的自恋惊得目瞪口呆,这得需要何等的盲目自信,才会觉得自己好相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月长老在大殿内呕出的鲜血,现在可还没干!
宫远徵首次无视她的话,强行将话题拽回来
宫远徵:对了,哥。这次无锋派人混入新娘当中,目的就是为了潜入宫门收集情报,肯定会安排人接应,我想旧尘山谷内应该会有无锋的据点,我们是否要派侍卫去找出来。
宫尚角思考一会儿,打消这个念头,他对弟弟说
宫尚角:现在还不到时候,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时机成熟再一击即中。
宫远徵:嗯,我都听哥的ヽ(○^㉨^)ノ♪
看着兄控的宫远徵,李秋菱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眼里就只有哥哥,还敢无视我的话。回去非得给他点颜色,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阳奉阴违。
于是她在两人说完正事后,立马出声对宫远徵阴阳怪气的说
李秋菱:行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出来那么久我也累了,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你还不快跟我走,怎么是长在角宫拔不出来了。
刚惹人家生气宫远徵,现下不敢捋虎须,低眉顺眼的回道
宫远徵:没,我哪有说会回家,我们刚才是在讨论正事。
李秋菱:那现在说完了正事还不快走,这一早晨光顾着吵架,我都忘了保养皮肤,这都变粗糙了。你也不知道关心我,真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眼看菱儿又要损自己,宫远徵为了在哥哥面前,保留住最后一丝颜面,赶紧将人拉走,末了还不忘回头跟宫尚角告别
宫远徵:哥,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宫尚角的目光中流露出,对远徵弟弟的深深怜悯。世事如棋,得失相伴,如今远徵身边多了个关心他的人,诚然是件幸事,却也凭添了一份束缚。平日言行举止都多了层顾虑,连言语间的呼吸都仿佛受制,再不似从前自由。
尤其对方武艺超群,口齿伶俐,让远徵在争辩时哑口无言,动手则更显得无力,那份眷恋与畏惧交织,往往让他在双方分歧中陷入被动,屡次妥协,最后成为惧内的男人。
刚才自己不经意发现弟妹看远徵时,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对此宫尚角只能在心底无声为弟弟祈祷,愿好运常伴他左右。
出于多年的兄弟情,他还是给出了暗示
宫尚角:路上小心
可惜宫远徵丝毫没察觉哥哥的用意,顺口答应道
宫远徵:哥,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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