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大舅母被勒令跟两个外甥道歉,还要每晚念经忏悔,一年内不得食荤食,还要在每年李婉莹的母亲忌日,去庙里烧香为其祈福,已做惩罚。而二舅母则直接被休弃。果然越到危急关头,越能看出这人的品行。
面对苏大舅给出的交代,李秋菱不置可否。先不论她的两位弟弟作为晚辈,按照这个时代的情况,本不该让舅母的道歉;即便抛开这一层关系不谈,苏家虽然对他们并不算好,但毕竟将他们姐弟三人抚养长大。若他们揪住此事不放,一顶忘恩负义的大帽,便足以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至于那所谓的每日诵经忏悔,关起门来又有谁能知晓,舅母是否真的履行?难道她还要派人去舅舅和舅母的窗下窃听不成?再说到不吃荤食这点,更是无关痛痒。苏家自从外祖父去世后,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回肉星。即使现在有她送去的银两,以外祖母的节省也绝不会破费这个钱。
更何况,舅母既然犯错,那么外祖母未必愿意对方上桌吃饭,更不可能给肉吃。唯有在原主母亲的忌日那天,去寺庙烧香祈福稍显麻烦,可原本每年这个时候,外祖母也会亲自前往,如今不过是换成了舅母而已。
然而,这一切皆与她无关,对于苏家,她只需孝顺外祖母便足矣。唯有这位老太太,才是真心疼爱原主及她的两位弟弟。他们与苏家之间的情分,也都在外祖母一人身上。
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相信为了自己的前程,两位舅舅定会悉心照料外祖母,让外祖母得以安享晚年,也算是外祖母一生辛劳的最好回报。
李秋菱如今最为忧虑的,便是原主的那两个幼弟。阿远将他们自李家接出后,在国子监旁置办了一处宅院安置对方,并购买了几名仆妇料理日常琐事。两位弟弟亦不负期望,凭着自小随外祖父习得的学识做基础,在国子监中刻苦钻研,废寝忘食,短短三月便成绩斐然。
待到数年后,自己再与两位弟弟重逢,便无须担忧身份暴露了。毕竟岁月流转,人总会有所改变,尤其是深宫之中的女子,更是易被环境变得面目全非。对于这一切,李秋菱早已有心理准备。她既渴望自己能更为果决些,又隐隐恐惧着内心那份美好,会在尔虞我诈中消逝,沦为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本应为此欢欣鼓舞的她,心中却对突然出现的弟弟有些纠结,幸好她早已入宫,倒不必担忧会因性格问题,暴露自己的异常。
对亏有阿远相伴左右,才使得她能坚守本心,不至迷失。然而,未知的前路漫长且充满变数,他们还需穿越无数时空,面对种种未曾预料的挑战,这份坚持究竟能否始终如一,实在难以预料。
考虑许久后,在敲定要送的东西后,李秋菱对夏荷吩咐道
李秋菱(李婉莹):你让人把我划出来,给苏家和李家的年礼,交到陈芜手上,他会派人送过出去的。
夏荷:是
李秋菱(李婉莹):至于送到国子监那边的,我瞧着书斋那边,下边刚送来的几方砚台不错,等我向殿下要来,再一并送过去。
见她说得理所当然,夏荷抿了抿唇,小心提醒道
夏荷:主子,那几方砚台可是,上好的端砚和橙泥砚,还有难得一见的暖砚。
李秋菱(李婉莹):不是好东西,我还不会要呢!反正下面进了五方砚台,到时候我只拿三方就好,剩下两方够殿下用了。
夏荷本以为主子向殿下求,两方名砚已经够过分了,殊不知竟还多出一方。心中暗叹主子贪心之余,她不由得带着几分好奇问
夏荷:主子这多出来的一方,您要送给谁啊?
李秋菱(李婉莹):当然是我自己用,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我每日练字墨汁很容易被冻住,要是有了暖砚,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夏荷:可是主子,殿下会把这些砚台给你吗?
李秋菱十分自信的说
李秋菱(李婉莹):肯定没问题,殿下那么疼我,只要我开口,区区几方砚台,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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