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秋菱再次悠悠转醒,却感到浑身上下酸软无力,身体是难以言喻的不适之中。她心中满是恼怒,抬手便是一拳向宫远徵胸口砸去,可那本该充满愤怒的一击,却因使不上力气,更像是轻轻地挠痒痒一般,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不甘。
宫远徵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触碰自己的胸口,他下意识将人搂入怀中,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宫远徵(朱瞻基):乖,别闹。我们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你若还想,我肯定满足你。
李秋菱(李婉莹):你瞎说什么呢?
这番话毫无遮掩的说出,李秋菱本就有些不适,此刻脸更是泛起一抹红晕,心中羞恼交织。她气极了,纤细的手指猛地掐住对方的胳膊,用力一拧,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气,都通过这一拧释放出来。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瞬间将宫远徵从沉睡中拉回现实。他微微皱眉,嗓音因刚从梦乡中苏醒而带着一丝沙哑。
宫远徵(朱瞻基):嘶,疼。
李秋菱(李婉莹):知道疼就好,我还以为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睡觉了。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秋菱(李婉莹):还不都怪你,弄得我浑身难受,赶紧给我松开,我要沐浴更衣。
宫远徵却轻笑出声,温柔地低下头,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继而轻轻亲吻对方的额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说道
宫远徵(朱瞻基):都是我不好,昨夜累着你了。可我们分别了这么久,这不是情难自抑吗?
李秋菱(李婉莹):你还说,赶紧给我放开。等下我还要去坤宁宫,把计划告诉皇后和淑妃。
宫远徵(朱瞻基):淑妃?怎么哪里都有她。
宫远徵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可能是因为李秋菱过于关注对方,他对姚子衿厌恶,仅次于宫子羽。
李秋菱懒得理他,这人性子向来阴晴不定,便自顾自说道
李秋菱(李婉莹):我没跟你说吗?淑妃要跟皇后一起出宫,去游历四方,追寻饮馔之道。
宫远徵(朱瞻基):什么,淑妃也要放出宫?
李秋菱(李婉莹):有什么问题吗?反正你不喜淑妃,她出宫对你而言应是好事一桩,莫非...你对她起了其他心思?
说到这里,她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疑惑,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其中的危险意味,可是令宫远徵心提到了嗓子眼。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他急忙解释道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你切莫胡思乱想,我绝无他意。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唯你一人而已,那些个外边的庸脂俗粉,我压根儿就看不上眼。
宫远徵(朱瞻基):至于说那孙氏,我如此大的反应,是担忧你说的因果之事。我是怕就这么放她出宫,万一她日后发生什么意外,到头来会牵恐怕会连累到你啊!
李秋菱(李婉莹):放心,我曾多次援手相助孙氏,在游一帆与赵王图谋不轨、举兵反叛之后,我发觉,内心深处那股冥冥中,驱使我庇护姚子衿的力量消失了。
宫远徵(朱瞻基):这真是太好了(๑^o^๑)۶
闻言,宫远徵心中涌起一阵喜悦,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回原处。这孙氏出事不会牵连到菱儿,那么对于他而言,对方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无关。
只要一想到孙氏和胡皇后,即将离开这皇宫,宫远徵便觉得满心畅快,三年了,自己忍耐足足三年,如今终于熬出头了。他不必再因这二人,而遭受菱儿无端的迁怒。
于是他难得没有继续歪缠,而是急切的命人备好热水,两人一番沐浴更衣后,目送李秋菱前往坤宁宫,那背影仿佛带走了他长久以来的阴霾。
三日之后,坤宁宫内气氛十分凝重。太医院与宫人们守候在寝殿外,当那声低沉而压抑的“皇后薨逝”从殿内传出,整个皇宫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又被悲恸填满。
皇后染上时疫,让她本就体弱多病,更是雪上加霜。此番太医也是无力回天,随之皇后崩世的消息,向宫外扩散开来。
在同一时刻,北安门外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悄然启动,缓缓向着宫外驶去。马车内,那位本该崩于坤宁宫中的胡善祥,此时却披着厚重的斗篷,望向帘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
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同样身处马车内的姚子衿身上,开口问道
胡善祥:为什么?
姚子衿:娘娘,您何以啊?
胡善祥:你明明可以留在宫里做你的淑妃,为何要同我一起假死出宫。
姚子衿:陛下的心都在贵妃身上,我与其留在宫中,看着他们两人琴瑟和鸣的样子,倒不如出宫,去过向往的自由生活。
姚子衿:再说,身为女子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胡善祥: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
说着,胡善祥牵起姚子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曾经的那些恩怨,在此刻已成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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