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儿的解释,郦娘子并不与其争辩,只是默默的抽出帕子,往自己面上一搭。刹那间,她神情一变眼眶微红,直接哭嚎起来。
郦娘子:官人啊,这都是为妻没用。没能教导好几个女儿,让她们变得如此任性妄为。
郦娘子:如今她们一个个都心野难收,整日只想着往外跑,却不知她们的老娘,在家中是如何的担惊受怕、牵肠挂肚。
眼见母亲又要一哭二闹,郦三娘心下一紧,连忙出声制止。她原本舒展眉眼间,此刻更添了几分焦急与无奈
康宁:娘,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您别说了,是我不好,不该提及此事。您放心,我们都答应过您,今后定做过端庄淑女。
只见她与四娘、五娘,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哄得亲娘眉开眼笑,又向母亲承诺:除非情况危急,是绝不轻易动用武力,这才安抚住了郦娘子的情绪。
提起雄州,郦娘子不免想起自己侄女,她撑着脑袋不由得轻叹一声
郦娘子:也不知六娘如今境况如何,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奔波劳碌,这等艰辛又怎生承受得住?这一切都怪我,若非为了郦家,你们的舅舅也不会惨遭不幸。
郦娘子:若你舅舅还在,六娘本应是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姐,整日里吟诗弄月、刺绣品茗,享受着岁月静好。
郦娘子:哪像现在却为了生计,前往边境经商。那可都是将要命的营生,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拿命换来的买命钱啊,这叫我怎能不揪心?
说道这里,郦娘子一时悲从中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不像刚刚干打雷不下雨,而是真的伤心了。
四个女儿见状,忙出言安慰,话语中满是关切。
康宁: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儿怎么能怪到您头上呢?都是那几个族兄太贪婪。
康宁:他们得了父亲赠予的钱粮,却还贪得无厌,不知餍足。妄图霸占咱们家的田地财物,不但闹得家里没个安生,还害得舅舅丢了性命。
好德:三姐说得没错,要不是那些个族人,动不动就闯进我们家抢东西,舅舅也不会了给我们家出头,遭此横祸。
乐善:之前在洛阳时,我就该把他们的腿给打断。
见妹妹乱说话,大姐寿华立马呵斥道
寿华:小五,别瞎说,忘了刚答应娘什么了。
乐善:哦!
与此同时,远在雄州的李秋菱,刚刚结束与强盗的激战,正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刀。回想起去年带着三位姐姐出行的经历,她心中仍有些许懊恼——那时顾及姐妹在场不愿见血,刻意收敛锋芒,却被人误以为软弱可欺。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来雄州,这次,李秋菱更是下了血本,准备狠狠捞一笔大的,然后便安心去汴京养老。
这些年,她游走于北地,却始终未能寻得阿远的踪迹。想必他不是在繁华的汴京,就是在南方的某个角落,他们总会有相见之日。
说来真是令人唏嘘,李秋菱曾在宫门是最小的弟妹,来到大宋后依旧是家中最小的那个,连五娘都比自己大上一个月。
这让习惯了当长嫂的她,颇感不适应,幸而有姑母疼爱,姐妹们也对她十分友善,才让她的心中好受了些。
为了能够外出经商,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先是找人假扮自己的师父,为习武之事过明路,趁着守孝期间,不仅自己苦练武艺,还教导几个姐妹防身之术。毕竟她不想外出一趟,回来却发现家被偷了。
只是除了四娘、五娘年纪尚幼,修炼出了云锦心经的内力,其余三位姐姐也只是略懂些拳脚功夫。
紧接着便是以探望师父为借口,在洛阳与雄州之间往来奔波,借此“顺便”贩卖散茶叶。等大家都习惯了她每年外出数月,师父便能“仙逝”。
只是随着李秋菱年岁渐长,姑母看得她越发紧。去年还是以接收师父遗产为由,才得以顺利来到雄州。可惜身边带着三个拖油瓶,害得她无法放开手脚。
要知道这五年来,她凭借着空间便利,以及王父留下的诸多人脉,在各个榷场间倒腾货物,赚得那是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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