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之内,二娘福慧听丫鬟来报:今日府中宴请柴大官人,席间热闹非凡,酒过三巡后,二人均是醉意朦胧,便在厢房歇息。
而自家官人竟留一美人同宿厢房,此等行径令福慧勃然大怒。她疾步至屋内,抽出长剑,那剑身寒光一闪,似映照着她此刻愤怒的面容,随后直奔厢房而去。
闯入厢房之中,但见衣架上悬挂着女子罗裙,仿若无声的嘲讽着她,福慧怒不可遏,立即提捡上前质问
福慧:范良翰,你可是起了誓的
谁知床榻之上的人并非是范良翰,而是对方的表兄柴安。但见柴安猛地一把掀开被子,语带嘲讽的说
柴安:没想到,洛阳郦氏竟有这般悍妇,想必令先君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柴安:世上常有好事者言,悍者心狠,丑者易妒。今洛阳郦氏五女,皆因美貌著闻于世。既然不丑不拙,为何狠妒非常?
此话分量极重,福慧即便不为自身打算,也得替尚未出嫁的妹妹们思量。她虽心中愤懑难平,却只能强忍着怒气,默默听着对方肆意指责。
随着言语愈发尖刻,福慧只觉心中怒火越积越盛,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出手伤人,这才咬牙收起佩剑,转身离去。
今日所发生之事,对她而言太过沉重。白日里,为避免连累母亲与姐妹,她强压下思念之情,未曾出面相见;而今又遭遇官人表兄言语羞辱,当真是雪上加霜。
此时,福慧轻挥手,遣退了身旁服侍的女使,独自漫步于花园之中。夜色如墨,她只盼着这静谧的夜晚,能稍稍抚慰那颗饱受煎熬的心。
她缓缓蹲下身,如同往常一样,捡起一颗石子咬在口中,任由鲜血在齿间蔓延,却浑然不觉疼痛。恰在此时,三娘康宁找了过来,见到姐姐嘴角溢出的血迹,心中一凛,明白其中必有隐情。
她直接拉这二姐,匆匆赶回邸店见母亲郦娘子。郦娘子本就满心怒火,此刻见女儿这般模样,更是怒意难平。她命令福慧当着姐妹们的面,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可福慧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最后还是福慧的贴身女使忍不住开口,替主子鸣冤叫屈。
福慧见再也瞒不住,终是将嫁入范家后的种种娓娓道来。初入范家时,夫妻和睦,舅姑疼爱,因她嫁妆丰厚,范家上下无人敢轻视。
可日子久了,她渐渐发现夫君耳根子软的,又最是怜香惜玉。那些酒楼里的歌伎、女使,只需几句哭诉,便能得他倾囊相助,常常是红着眼睛、荷包空空而归。
自家官人是独子,父母虽有责备,但见其屡教不改,也只得无奈放手。自己一心为他打算,可如何告诫、大骂都没用。
若是夫君对她冷淡,福慧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觉得烦了索性和离再嫁。偏偏官人对她极尽宠爱,凡她所求之事无不应允。正因如此,自己才会痛苦纠结。
想着或许是自己天生好妒,做不了贤妻良母,只能每每以咬碎石子,克制心中嫉妒之心,她不想对夫君非打即骂,可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
听了这么一通话,寿华也明了妹妹的用意,开口说道
寿华:二妹妹是怕连累了郦家,连累了咱们,白日才不肯相见的。
乐善:这叫什么话?
好德:正经话,郦氏一门七虎,骇得洛阳无媒登门。若汴京在出个妒妇,这还得了啊!
郦娘子只觉女儿实在太过糊涂,这性子竟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皆是这般糊涂少决。不过是夫妻间吵架拌嘴之事,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福慧:娘是不叫女儿忍?
这时,福慧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母亲的脸色,眼中隐藏着跃跃欲试。那些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她早已恨得牙痒痒,想好好教训一番,只是顾虑着母亲、姊妹,才一直按捺着脾气。
不得不说李秋菱的加入,引起了蝴蝶效应,这郦家的女儿们除了大娘寿华,其余人都或多或少跟她学过些拳脚功夫。习了武之后,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是有点暴力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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