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仰熙猛然得知,严子美曾与自己的新婚妻子,有过一段旧情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醋意。
此刻他也察觉到,对方是刻意提起这事,但一想到妻子平日对自己,那客气疏离的态度,他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两人之间是否真如对方说的那样。
于是诗会一结束,杜仰熙就径直前往潘楼,寻访好友兼连襟的,柴安与范良翰商议此事。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作为郦家女婿的他们,无疑是最好的倾诉对象。柴安掌管着庞大的家族产业,其头脑之精明、手段之心机,绝非常人可及;
至于范良翰,身为郦家头位女婿,对郦家在洛阳那些陈年往事,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杜仰熙相信,有这二人的助力,定能拨开迷雾,找到事情的真相。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两人,范良翰听后,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语气坚定的说
范良翰:绝无可能!
此时柴安依旧很冷静,他示意表弟重新坐下,这才开口说话。
柴安:你娶二娘到京,毕竟对郦家身世不了解,又凭何替她家担保。
而后转头对杜仰熙问道
柴安:元明,此事事关重大,你预备怎么办?
杜仰熙:我不信,可是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我便想着将计就计,查明真相。
杜仰熙: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的妻子,便是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杜仰熙:若她果真同人有染,又或许移情别恋的话,那便不是我求的一心人。
说到最后他垂下眼眸,一副神情低落的样子。
这话范良翰颇为不赞同的说
范良翰:你这话就过头了,这再完美的夫妻,人死万事休,哪有生死不离的话。
杜仰熙:夫妻夫妻,妻离,夫也别独活,这便是爱侣。若轻易舍得、弃得、抛得,这夫妻还是不成的好。
范良翰听闻此言,只觉这话委实严重了,他赶忙把表哥柴安拽到角落里,压低声音嘀咕
范良翰:这大姨是求一个搭伙过日子的,怎么遇上他了,我看这是要坏事啊!
还未等柴安开口回答,杜仰熙已抢先一步,对着二人说道
杜仰熙:二位,我将此事和盘托出,一则,是有些事情不方便我亲自出面,还请柴兄援手;
杜仰熙:二则,我想请二位替我做个见证,免得将来有人说我杜仰熙,不念旧恩、忘恩负义。
随即话风一转,意有所指的说
杜仰熙:我只怕二位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
杜仰熙说出这番话时,目光始终锁定在范良翰身上,显然是暗指的他。
这般赤裸裸的激将法,柴安城府颇深,并不会上当,可范良翰却几乎不假思索,一口应承了下来。
范良翰:你查就差吧,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就算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是誓死不说的。
见表弟一口答应,柴安也顺势附和
柴安:那是自然,她们妇人能成伙,就不许我们也结个女婿盟。
柴安:我要卖了你,往后我还怎么做人,我这潘楼还开不开了?
杜仰熙:好,一言为定!
柴安:一言为定!
#范良翰:一言为定!
当时,三人信誓旦旦地立下约定,可一回到家,情形便大不相同。柴安都不用康宁开口询问,就毫不犹豫的把杜仰熙给卖了。
作为一个商人,见风使舵本就是看家本领。既然杜仰熙要追查,那无论结果如何,郦家迟早都会知道真相。与其让自家娘子日后找自己秋后算账,不如他索性一开始就全盘托出。
相比之下,范良翰则显得老实得多,他紧守三人的约定,试图隐瞒到底。然而,当他悄悄溜回房间时,却正好撞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娘子。
情急之下,他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麦糕当借口,企图蒙混过关。可惜,这点小伎俩又怎能瞒得过精明的福慧?
在一番恫吓之后,范良翰如竹筒倒豆子般,不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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