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姐不再追问,李秋菱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确没有撒谎,但这药的效果,远比她说的要可怕得多——奇痒难耐,越挠越痒,越痒越挠,至少要折腾三天才能消停。
而且一旦抓破皮肉,便会化脓生疮,即便痊愈后也会留下疤痕。唯一解救之法,便是浸泡在盐水中半个时辰。试想,那些伤口碰上盐水时的酸爽滋味…啧啧…。
这让李秋菱不禁对发明这药的宫远徵暗自赞叹,不愧是刑讯逼供的好手,果然厉害,这种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堪比酷刑!
她心念一转,随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这种对付觊觎大姐姐的纨绔子弟之事,姑母可是三令五申,禁止她们三个尚未出阁的小娘子出面,就怕传到外人耳中,落人口实,损了名声。
因此,她必须赶紧回房,免得被姑母瞧见,又是一番絮絮叨叨的说教。再者,她得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才好应对自家那位爱吃醋的主儿呢。
次日清晨,郦家上下正准备用早膳,宫远徵却已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原本满腹的委屈与抱怨,在面对众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时,瞬间被压了回去。
郦娘子眼见气氛略显尴尬,忙出言打圆场
郦娘子:怀远啊,你来了?可曾用过膳食?
宫远徵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拱手行礼问好
赵得益(宫远徵):姑母安好。我今早听闻昨日杜家遭贼。想着郦家与杜家一墙之隔,又都是女眷,心中担忧匆忙赶来,一时失礼还请见谅。
郦娘子:不怪、不怪,你也是一片好心
赵得益(宫远徵):不过我急着过来,也确实忘了用膳。
郦娘子一听,连忙嗔怪道
郦娘子:哎呀,你这孩子,怎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贼人昨晚便已被擒获,家中都安然无恙。
闻言宫远徵状似松了口气
赵得益(宫远徵):如此便好。
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伪装的,向来都是举止得体、彬彬有礼,尽显皇家风范的。
郦娘子对宫远徵的态度很是慈爱——毕竟这个侄婿不仅年少英俊、出身高贵,还对自家小六百依百顺,实在难得。
她越看越满意,笑着招呼道
郦娘子:快过来坐下吃些吧,都是家常菜,比不上王府的大厨手艺,勉强也还算可口。
赵得益(宫远徵):姑母这是哪里话,自从上次尝过您是手艺,我可一直念念不忘。
郦娘子:好好好,那你多吃点!
他这一番恭维之词,果然令郦娘子开怀大笑。这做菜的人,谁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做的菜好吃呢?更何况,这人还是尝遍山珍海味的王爷。
于是,在接下来的饭桌上,宫远徵不断称赞她的厨艺,而郦娘子则频频为他夹菜,还不时关切地询问味道是否可口,一副母慈婿孝的景象,引得在座其他几人都忍不住侧目。
李秋菱见状,急忙用脚踩了踩宫远徵,示意他收敛一些。可惜,宫远徵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只是一脸茫然地看向她,那双无辜的眼睛仿佛在说:“我又做错什么,怎么又惹你生气了?”
一旁全程围观的乐善,终于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秋菱抬眼一看,不仅五姐在笑,连四姐和琼奴,也都带着几分揶揄的看着自己。
顿时,让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透,在瞪了宫远徵一眼后,李秋菱便迅速低下头,将脸埋进饭碗里,装作一副专心致志干饭的模样。
宫远徵此时才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会错意。他也不敢再故意挣表现,乖乖地低头吃起了饭。
随着他安静下来,郦家餐桌上也恢复了平静,各自安分地享用着朝食。
至于郦娘子,对于刚才小辈们之间,那些眉眼官司与暗中较劲,她倒是很乐意装作视而不见,任由他们自行解决。
一时间,整个厅堂重新归于和谐,只剩下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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