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一辆驶向江宁的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福慧与范良翰夫妻二人,紧挨着坐在一起,神色是难掩的忐忑不安。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寂静,由远及近传来。顿时令两人心下一沉,以为事情败露,官府已经派人前来捉拿,心中恐惧万分,一时间手足无措。
而后马车猛地一停,更是让他们的神经绷到极点。
眼见躲不过,福慧心一横,伸出手一把掀开车帘。一阵冷风灌入车厢,两人定睛一看,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于车前——赫然是表哥柴安。
柴安端坐于马背之上,带来的人将那马车围得水泄不通。此刻的他面色凝重,对表弟厉声呵问。
柴安:范良翰,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到哪里去?
另一边,郦家大堂内气氛凝重。郦娘子于坐主位,脸上写满了忧愁,身旁的长女寿华和三女儿康宁也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大女婿杜仰熙见夜色渐弄,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他看向岳母,试探着问
杜仰熙:丈母,您说有要是相商,究竟是何事啊?
见几人还是不说话,他接着问道
杜仰熙:在坐都是自家人,休戚相关的,同舟共济本是本分。这半盏茶都过去了,究竟是何事,不好对女婿启齿啊!
听了此言,郦娘子刚要开口,却在稍作迟疑之后,又将话吞了回去,只是敷衍地说道。
郦娘子:还是等柴女婿回来,我一道讲吧!
见岳母说话吞吞吐吐,三姨又是面色凝重的模样,杜仰熙转头望向自家娘子,却也没能得到回应。
当下心中顿时明白,此事定是不简单。他正欲开口询问之际,柴安押着表弟范良翰走了进来。
见二女婿出现,郦娘子立马坐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说
郦娘子:范女婿,你也忒不中用了,怎么又会来了呢?
面对岳母的埋怨,范良翰期期艾艾的解释起来
范良翰:丈母,你也不能怪我。表哥那马异常神骏,他又抄了近道。我们还没走出宣化门 ,就被他逮住了。
他刚说完,柴安便开口说道
柴安:丈母,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若表弟果真杀了人,就算跑到天边去,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吗?
此时杜仰熙方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令他惊诧不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杜仰熙:杀人?怎么回事啊!
寿华: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来说吧!
这时寿华开口,将当日的是娓娓道来
寿华:那日在庙里做了斋醮回来,不妨严贼又来纠缠,累得二位妹妹受惊不浅。二妹夫一时义愤,便找人教训了他一顿。
寿华:想是此人恶报到来,竟然至死了。间壁崔氏以此要挟,再三再四索金讨银,娘只得赔钞典物,就此敷衍了过去。
寿华:今日已无钱无物再贿,料是东窗事发不远,这才叫他们收拾细软,暂去江宁府上避上一阵。
杜仰熙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开始向范良翰询问,事发当时的状况。然而,范良翰却是一问三不知,这让他无可奈何,只能转而问起其他人。
这时,康宁也站出来说出自己的看法,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其中的利弊。
直言,不管事情真相究竟怎样,当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二姐夫这个人。否则,要是被官府抓走,稀里糊涂地被安上罪名,那可就太冤枉了。
可杜仰熙并不认同康宁的说法,他身为朝廷命官,最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真的把人放走,那就是私纵人犯,是要一同治罪的。
此话一出,福慧顿时慌了神,急忙向长姐求助。范良翰更是拉着自家娘子的手,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
而后他又抬头向表哥求救,柴安对这个惹下大麻烦的表弟,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冷漠地把脸转向一边。
可耐不住二姨苦苦哀求、丈母娘的哭诉,还有娘子的痴缠,他心里立时就软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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