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与倒悬天的战争,战火不息连三月,帝俊还是败了,落得和殒神之战一样的结局。
帝俊作为一代神明,身后事自然是极尽哀荣。
倒悬天顾及名声,这点死后哀荣,他们是不会吝啬的。毕竟,给予败方死后安宁,更能显得他们大度宽容。
帝俊的信徒身着黑袍为曾经这位旧主哀悼;欣赏他的人为他惋惜;厌恶他的人因为他的死幸灾乐祸。
黑袍宽大的兜帽遮盖了众人的脸庞,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今日之后他们或将隐于江湖,求一处安身之所;或将选择继续追随帝俊的下属,竭尽所能。
天下起了雨,倾斜的雨线溅落在所有人黑袍上。
雨水在地面的坑洼处一圈圈的涟漪望外散开,滴滴答答的水声是这场葬礼的伴奏,云中在为它主人的死哀歌,他曾带领云中走向辉煌,他是比太阳更先来一步的月亮。
他死后,他的陈年过往深埋地下,是否还会有人记得他的曾经?千年万年之后记得他的功名?这个无人知晓。
他帝俊究竟是邪神还是云中神明,由后世评判。
他死后是否还会有人为他编写传记,谱写他的千秋功名?
是否还依旧有人对他一见如故,念他如斯,思他如故?
十方领域极寒之北的领主违背了立场悄然而至,她和一众信徒一样披着黑袍,用兜帽遮住半张脸,修长略显消瘦的背影却总能让人看出她和旁人的不一般。
云中的太阳落下了,黄昏的不止是云中,还有云中曾经的主人,云中最初的月亮落了。
他的辉煌如同现在的云中走向黄昏,云中的太阳明天可能还会升起,但云中的月亮不会再回来了。
云中漠地日月同辉的日子过去了。
宾客匆匆离去,人已经走了大部分,只有几人还未离开,其中就包括那位不请自来的宾客。
月白色的玉佩失去光泽变得混浊无光,凡界普通玉佩光泽都比它好,可杜缉熙依旧对它视如珍宝,情值万金,千年不换。
杜缉熙额头贴着墓碑,她的声音哽咽,声线不自觉的颤抖,数年前每一次的亲昵耳语都没有这次的冰冷。
落到了坟墓边上的蝶影翅膀微动,但杜缉熙无暇顾及,她全心浸泡在悲伤之中。
今日之后,你的信徒各奔东西,你的仇家欢天喜地。多年之后,可能只有我还记得你,可除了你的名字,你的过往我一概不知,可是我真的是一概不知吗?我不敢认罢了。
“再带我去看看望月海吧…前辈。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了,再带我去看看吧。”
无人回应,回应她的只有迎面吹来的冷风,杜缉熙知道现在帝俊已经不能给她任何回应了。她觉得脸上凉凉的,是雨水吗?应该吧。
在她离开之际,有位信徒在葬礼出口等候她已久,信徒叫住了她。
“领主大人,这是主神托我交给您的。”
信徒带来了帝俊写给她的信,她接过信件,是熟悉的字体,这是帝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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