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

左航叼着半冷的包子推开警戒线时，张极正蹲在橱窗前，战术匕首的刀尖轻轻挑起尸体垂落的头纱

张极：这年头连尸体都讲究仪式感？

张极眯着眼打量新娘妆容精致的脸

张极：腮红打得比初桦相亲那天还艳

初桦从后面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初桦：我什么时候相过亲？

朱志鑫没参与斗嘴，他站在橱窗侧面，目光落在尸体无名指上那枚冰晶戒指上，戒指里的蓝闪蝶翅膀微微颤动，像是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初桦：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

初桦戴上手套，轻轻抬起尸体的手腕

初桦：指甲缝里有丙烯颜料...死者不是婚纱设计师吗？

左航：于茜，24岁，上个月刚获得新锐设计奖

左航从电脑前抬头

左航：监控显示她昨晚八点独自离开展厅，之后再没出现过

张泽禹突然伸手抹了下橱窗玻璃内侧

张泽禹：口红写的字...凶手擦过，但没擦干净

朱志鑫凑近，呼吸在玻璃上蒙了层白雾，渐渐显形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

「永恒的美，值得被展示」

——三天后，闭馆后的市立美术馆

张极：这他妈是雕塑？

张极的匕首哐当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展厅中央，《沉思者》的复制品在射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张泽禹的检测仪抵在雕塑表面，发出尖锐的蜂鸣

张泽禹：人体组织反应阳性

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张泽禹：建议别碰表层树脂...会留下指纹

初桦绕着雕塑走了一圈，突然蹲下

初桦：底座有刻痕

所有人低头

「真正的艺术不需要呼吸」

左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翻开访客记录本，指腹停在某个模糊的签名上

左航：每周三下午…都是同一个人

朱志鑫：像在打卡

朱志鑫冷冰冰的补充

苏新皓的铅笔在素描本上沙沙作响，他画下雕塑阴影里若隐若现的脚印——38码，女鞋

——专案组办公室，深夜

初桦把现场照片钉满白板

初桦：于茜，婚纱设计师

初桦：韩琳琳，人体模特教师，她们的共同点是？

苏新皓：都算半个艺术家

苏新皓把玩着证物袋里的冰晶戒指

苏新皓：凶手在搞个人展览？

朱志鑫突然甩出一份泛黄的档案，纸张拍在桌上的声响让左航手里的咖啡洒了半杯

朱志鑫：十年前的悬案

朱志鑫指尖点着照片里微笑的女尸

朱志鑫：《蒙娜丽莎》模仿作案，死者是美术学院学生

张泽禹突然倒吸冷气

张泽禹：树脂封装手法...完全一致

左航盯着档案上的日期出神

2013年9月21日，这个数字让他后颈发凉

——雨夜，蓝调咖啡厅

钢琴盖砸下的瞬间，张泽禹抢救出半张烫金卡片

张泽禹：诚邀您莅临第__届__术展…

他念着残缺的文字，突然被琴键上反光的东西吸引

张泽禹：这是…

初桦用镊子夹起卡在琴弦间的蓝闪蝶翅膀碎片

初桦：和第一个案子的戒指配套

朱志鑫检查死者僵硬的手指

朱志鑫：死亡时间在演奏中途...有人打断了他的安可曲

左航突然冲向后台，休息室的镜子上，口红画的蝴蝶正在融化

——殡仪馆的化妆间

初桦踹开门的瞬间，看见凶手正俯身给尸体涂口红

李宏辰：稍等

男人头也不回

李宏辰：唇线还没画完

朱志鑫的枪管抵上他后脑勺时，化妆刷啪嗒掉在地上

工作台上摆着四张照片，初桦拿起最后一张，呼吸停滞——那是她上周在警局门口被偷拍的工作照

李宏辰：《睡美人》的灵感来源

男人微笑着被按倒在地

李宏辰：您比照片上更...鲜活

张极的匕首横在他咽喉

张极：你他妈管这叫艺术？

左航却在看墙上的日历。9月21日被红圈标记，旁边写着：最终幕

——

结案一周后，左航独自去了美术馆，他在《沉思者》复制品前站了很久，直到闭馆铃声响起

不重要的角色：先生，我们要锁门了

清洁工提醒道

左航转身时，看见张极靠在出口处抛玩着匕首

张极：看够没？初桦煮了火锅

夜风掀起左航的衣角，他没告诉任何人，那个凶手的狱中素描本最后一页，画着721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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