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议政殿,嬴政听着新任丞相王绾的奏报,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齐楚于淮南拉锯,燕赵在代地对峙,魏韩联盟内耗不断,赵国朱元璋觊觎中原,燕国赵匡胤固守幽云。”王绾顿了顿,低声道,“陛下,此七国之中,除我大秦外,其余六国皆已互相攻伐,无暇西顾。”
嬴政盯着地图上那片被战火染得斑驳的中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群饿狼,只顾着互相撕咬。”
他穿越而来已数日,通过典籍与臣子的汇报,已大致摸清这个“战国”的脉络:这并非他记忆中的春秋战国,而是一个将不同时代雄主强行汇聚的乱世。七国疆域犬牙交错,利益纠葛盘根错节,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也没空专门对付一个初来乍到的“秦王”。
“陛下,”上将军蒙武抱拳道,“天赐良机!如今东方混战,我大秦可趁机东出函谷关,先取三晋故地,再图齐鲁荆楚!”
“不可。”嬴政抬手阻止,“蒙将军,你看这地图——”他指向魏韩联盟的核心区域,“曹操、孙权、刘备三人貌合神离,然其兵力合起来不下百万,且据守中原腹地,易守难攻。齐楚虽战,然李世民与刘秀皆非庸主,一旦我军东出,他们必暂息干戈,或联手抗秦,或趁机偷袭我后方。”
他又指向北方:“燕国赵匡胤的禁军,赵国朱元璋的淮西军,皆称精锐,若我军与中原鏖战,他们必从北南下,抄我后路。”
嬴政的目光锐利如鹰:“这不是朕当年面对的六国——那时六国各怀鬼胎,互不救援。可如今这七国,每一个都身经百战,每一对都恩怨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出击,我大秦虽强,亦可能陷入重围。”
殿内寂静无声,众臣被嬴政的分析折服。这位始皇帝虽初临此世,却一眼看透了乱局的本质。
“那……陛下之意是?”王绾小心翼翼地问。
嬴政走到窗边,望着关中沃野,沉声道:“第一步,稳固根本。关中、巴蜀,乃我大秦根基。命人重修郑国渠,开垦巴蜀荒地,三年内,务必使粮草充足,人口增长。”
“第二步,整军经武。”他转向蒙武,“我大秦锐士,天下闻名。但此世已有‘火器’雏形,命工匠加紧研究,若能将弩箭与‘火器’结合,可大幅提升战力。另外,组建一支轻骑兵,专司侦查与奔袭,探知各国虚实。”
“第三步,”嬴政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在魏韩联盟与赵国的交界处画了个圈,“坐山观虎斗,重点盯防两处——”
“其一,魏韩联盟内部。曹操、孙权、刘备必有决裂之日,待其内斗爆发,便是我军东出的最佳时机。可暗中派人联络刘备或孙权,许以利益,助其内耗。”
“其二,赵国与魏韩的边境。朱元璋性如烈火,必不肯久居人下,他与曹操的冲突迟早爆发。若赵魏开战,我军可趁机取河西之地,打通东进通道。”
“第四步,”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遣使各国,虚与委蛇。对齐、楚,可示好以安其心;对燕、赵,可结盟以缓其兵;对魏韩联盟,可挑拨以促其乱。记住,在这乱世,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的策略并非一味求战,而是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潜伏在暗处,观察着猎物们的每一次撕咬,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时机。他明白,在七国互斗的乱局中,过早成为焦点只会引火烧身,唯有藏锋于鞘,待他人力竭,方能一剑封喉。
与此同时,东方的战火愈演愈烈:
齐楚淮南之战,刘秀借暴雨引淮水灌齐军,李世民率玄甲军死战不退,双方尸横遍野,胜负难分;
燕赵代地对峙,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军心动荡,朱元璋趁机派常遇春突袭,一举夺下飞狐口前哨;
魏韩联盟内部,曹操与刘备因“衣带诏”旧怨再起冲突,孙权坐收渔利,暗中调兵占据寿春粮道……
七国的君主们,各自在自己的战场上厮杀、算计,无人真正将远在西方的嬴政视为燃眉之急。
但他们不知道,一只来自千年前的巨龙,已在咸阳宫中睁开了眼睛,正透过弥漫的硝烟,冷静地规划着一条再次统一天下的道路。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六个腐朽的旧贵族,而是六个同样雄才大略的“后世”帝王。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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