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说话,眉目清秀,但蓄着冷意,似乎有所防备。
沈岁:(拧着眉,刚要起身离开被少年攥住手腕)
沈岁:…你还有什么事
薄唇微动,声音小得近乎听不清。
宋亚轩:…你是新来的?
沈岁:嗯…有什么问题么
少年垂下眸,女孩手腕纤细,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折断,秉着不在考试外伤害任何人的原则,他松开手。
宋亚轩:谁让你来的?
这话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沈岁:路过而已,(眼神扫过沿着地砖生长的苔藓,这里显然少人关注)他们像丢垃圾一样将你丢在这里。
宋亚轩:那你管我做什么…
蜷缩成团,指尖抵住下巴,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
宋亚轩:在这里多管闲事,会死的很快的。
在对上视线时,没有一丝笑意藏在他的眼底。
宋亚轩:你的家人把你养成这样,送你进来就是送死啊。
沈岁只感到冷汗直冒。
不知道哪里戳中了这个人的雷点。
少年站起身来,比她高半个头,白衬衫被血水浸透半边。
沈岁:我家人把我养成什么样,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尽管自己认为那些人很虚伪,但触及家人,沈岁到底是向着血缘那边的。
她的眉意也冷了些。
沈岁:我只是不想失掉一个人的基本同理心…
话音未落,少年似乎被激怒般,抓住她的右臂,指甲掐进她的皮肉,声音像锈蚀的齿轮。
宋亚轩:你以为你比谁高贵?
他的眼神轻蔑。
宋亚轩:别觉得自己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你不是救世主,没有人是。
他抽回手。
宋亚轩:像你这种圣母心泛滥的人,鲜血早晚会成为滋养这里的最好养分…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他转身想要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沈岁只觉得无语。
沈岁:有病。
——
昏暗的乐室,一架乌木三角钢琴斜歪在角落,琴盖半开,琴键缝里爬满灰白色蛛丝,风从半掩的窗缝灌进来,掀动泛黄的乐谱,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没有任何人影在翻动它们。
一切是那么寂静。
穆亚: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马嘉祺:嘘…我不想听。
穆亚还想说什么,头发被人从后面扯住,贴在那架成为蜘蛛和各类小虫享乐之地的钢琴。
马嘉祺:(看着这一切,缓缓走近)…
穆亚:啊——
穆亚:哥…哥!我…不要……
马嘉祺轻轻敲了敲钢琴架,一只小虫爬出来。
而那个人也收到旨意,将穆亚的头靠近那只虫。
马嘉祺:别自以为是,我的家事,你掺和什么呢。
马嘉祺:要长记性…懂么。
随后穆亚被扔在地上。
穆亚:哥…知道了…
马嘉祺:我是不喜欢他,但我更讨厌蠢货装聪明。
马嘉祺:与其想想怎么讨好我,不如想想怎么在考试中活下来。
马嘉祺:你的父亲…最近资金周转也很紧张…
话没有说完,马嘉祺就抬腿离开。
穆亚:…
她双目无神,爬起来,走出乐室。
穆亚想起了那一句。
马嘉祺:不要妄想攀附我。
马嘉祺:要想你的孩子跟马家姓,你还不够格。
TNT:摘玫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