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裹着夜露漫上来的刹那,后颈的寒毛突然根根倒竖——墨色天幕下,青石板路蜿蜒着没入浓稠的黑暗,两侧疯长的蕨类植物在月光里投下扭曲的影,像是无数枯槁的手从地底伸出。
夜枭突兀的啼叫划破寂静,惊得他倒退半步。
丁程鑫第三次点开手机屏幕,电量图标在黑暗里泛着刺目的红光,手机还没有信号。
丁程鑫跌坐在碎石遍布的小径旁,滚烫的泪水不断砸落,洇湿了沾满草屑的衣襟。已经走了三个小时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夜风卷着腐叶掠过他汗湿的后颈,被露水浸透的丝绸睡衣紧贴脊背,冻得他不住发颤。
他将膝盖紧紧抵在胸口,双臂死死环住自己单薄的身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丁程鑫:到底该怎么办……
带着哭腔的呢喃被山风撕碎,混着若有若无的抽噎。
丁程鑫:我会不会死在这?
丁程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监控室里,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平板电脑的边框,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的偏执愈发深沉。少年蜷缩的身影在十八个监控画面间交替闪烁,沾着草屑的真丝睡衣在夜风里轻颤,被树枝划破的领口下,细腻的皮肤透出诱人的绯红,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指尖重重按下通话键。
马嘉祺:程鑫,抬头看看树梢。
丁程鑫浑身僵硬地仰起头,数十个隐蔽的摄像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无数双眼睛正从四面八方凝视着他。马嘉祺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音在林间炸开。
马嘉祺:我说过,这座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为你准备的囚笼——现在,该回家了。
听到这话丁程鑫崩溃大哭起来,沾着露水的发梢垂落在绯红脸颊,这样脆弱的姿态几乎让马嘉祺失控。定位器的红光在地图上闪烁,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山林里惊起成片寒鸦。
马嘉祺看见少年蜷缩在枯叶堆里,苍白的脚踝肿得发亮,他单膝跪地,指腹擦去少年眼角干涸的泪痕,滚烫的吻落在颤抖的眼皮上。
我的小夜莺,该回家了。
浴室蒸腾的水雾中,马嘉祺用指尖轻拢少年散落的发丝,温水漫过丁程鑫脚底狰狞的伤口时,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泛起水雾。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时,丁程鑫在熟悉的熏香中醒来。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落在手腕的金链上,马嘉祺托住他欲起身的腰肢,掌心覆上那双被磨破的玉足,拇指轻轻按揉红肿的脚踝。
马嘉祺:宝贝喜欢吗?
丁程鑫腕间的金链随着挣扎撞出清响,伤口被扯动的剧痛让他眼眶瞬间泛红。马嘉祺指尖勾着锁链末端,漫不经心地往后一拽,少年整个身子便顺着惯性跌进他怀里。
丁程鑫:疼……
马嘉祺:怎么这么娇气,真是我的小娇娇。
“指腹抚过少年红肿的眼尾,语气带着近乎偏执的温柔。
马嘉祺:乖一点,你逃不掉的。
锁链突然绷紧,将丁程鑫整个人拽入怀中,逃跑,挣扎,哭喊...每一样,都在提醒你属于我。
马嘉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的声音裹着浓稠的偏执,拇指摩挲着少年颤抖的下唇。
马嘉祺:我为你筑起的这座城堡,比外面安全一万倍。
他猛然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压进被褥,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丁程鑫挣扎时撞翻的床头灯在地上碎裂,玻璃碴折射的冷光里,马嘉祺咬着他的耳垂低笑。
马嘉祺:装什么清高?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那天——
耳光落下的瞬间,空气凝固成冰。
马嘉祺舌尖缓缓扫过上唇,指腹摩挲着丁程鑫方才扇在他脸上的位置,那里残留的刺痛感让狂躁的血液冷静下来。他垂眸凝视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和微微发颤的睫毛,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指尖挑起对方凌乱的发丝缠绕在指节。
马嘉祺:既然这么不不识好歹,那就让现实教教你—
丁程鑫的手腕在金链里不安扭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仰起头,他被攥住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丁程鑫:马嘉祺,求你了,放我回家吧。
尾音被哽咽掐断,湿润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丁程鑫的下巴,强迫那双含着水雾的眸子与自己对视。
马嘉祺:回家?没了沈家庇护,你这副漂亮皮囊只会变成最诱人的猎物。
马嘉祺:黑市交易、地下会所.....
每个字都裹着令人战栗的恶意。
马嘉祺:那些人可不会像我这般温柔。
丁程鑫浑身僵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依旧倔强的说。
丁程鑫: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我怎么样不管你的事。
马嘉祺他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压抑的笑意:“真是天真的小玫瑰。
既然这样,就让他看看一个失去了势力背景,却又长相精致身体娇嫩的小少爷,出了这栋别墅能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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