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乖乖地吃完了饭,瓷白的碗碟里连一粒米都没剩下。他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像只温顺的幼兽。然而这份乖巧没能让马嘉祺心软半分,惩罚照旧降临,男人这次带了怒意,动作比往日更加狠厉。丁程鑫本就纤细的身躯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到了晚上,直接就发起了高烧。
夜半三更,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卧室,马嘉祺的掌心触到一片异常灼烫的肌肤。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瞬间清醒。床头的水晶台灯被啪地打开,刺目的白光里,丁程鑫潮红的面颊泛着病态的酡红,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无力地黏在皮肤上。马嘉祺慌乱地翻找出体温计,39度的数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马嘉祺:宝宝醒醒
马嘉祺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意。沾着冷水的毛巾搭在少年滚烫的额头上,却无法缓解分毫灼意。丁程鑫在高热中无意识地呢喃,像只濒死的蝶,纤弱的双臂本能地缠上眼前唯一的热源。滚烫的身躯紧贴过来,带着哭腔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丁程鑫:呜呜呜,马嘉祺,好难受……
看着少年干裂起皮的唇瓣,马嘉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小心翼翼地将丁程鑫扶坐起来,让对方靠在自己肩窝,用银质汤匙舀起温水,一滴一滴送进少年微张的唇间。那双往日盛着星河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雾,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水光潋滟的眼神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丁程鑫:都怪你
沙哑的控诉混着鼻音,丁程鑫气呼呼地用额头去蹭马嘉祺的胸口,烧得滚烫的脸颊将男人衬衫布料都浸出一片水痕。马嘉祺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将人搂得更紧,掌心轻轻摩挲着少年汗湿的后背。
马嘉祺:是我的错,宝宝别生气
可话音未落,他又急切地摸出手机,第三次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宴听:马嘉祺,你还有生病的时候吗?
宴听爽朗的声音混着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的声响传来,带着惯常的调侃。可当雕花木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握着医药箱的手猛地收紧,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床上的少年烧得脸颊通红,丝绸睡衣半敞着,颈侧青紫的痕迹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目,那双含着泪的杏眼微微睁大,像只被欺负的幼鹿,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宴听: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宴听压低声音,震惊地看向好友,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浑圆。
宴听:你是禽兽吗?
宴听:这都能下得去手?
马嘉祺冷冽的眼神扫过来,修长手指已经不动声色地拉过丝绒被角,将丁程鑫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宴听缩了缩脖子,这才连忙拿出听诊器,动作却比往常轻柔许多。
宴听:丁家少爷怎么在你这?
确认吊针顺利挂上后,江禾凑到马嘉祺身边追问,“大家都在找他!沈家大少爷带着人把半个城都翻遍了,话音未落,就见丁程鑫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马嘉祺立刻转身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指腹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眼神变得危险而冷冽。
马嘉祺:是该带他出去走走了。
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丁程鑫垂落的发丝,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马嘉祺:让某些人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别惦记。
窗外夜风呼啸,吹得窗棂微微作响,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作实质。
等宴听离开后,马嘉祺取出檀木匣里的玉髓膏,就着床头暖黄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擦拭丁程鑫身上的痕迹。指尖抚过那片娇嫩肌肤,看着轻轻一碰就发红的印记,马嘉祺的呼吸变得沉重。他俯身吻了吻少年泛红的眼尾,低声呢喃。
马嘉祺: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这一夜,马嘉祺几乎没合眼。每隔十五分钟,他就会伸手探探丁程鑫的体温,用温水浸湿的软布擦拭少年发烫的肌肤。
娇弱少爷落魄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