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哟,跑啦?
马嘉祺转着手机轻笑出声,屏幕在指尖划出银亮弧线。他翘起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皮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波斯地毯——
马嘉祺:丁家那摊子烂事还没扒开给小可怜看呢,这就玩失踪?
马嘉祺:苏瑾瑜那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突然坐直,指尖勾着钢笔转了个花哨的圈,金属笔帽撞在桌面叮当作响。商业对手玩阴的搞垮丁家,转头又把小绵羊捧在手心里宠,这戏码可比八点档狗血剧刺激多了。
马嘉祺:要不把人薅回来?
钢笔在纸上戳出小坑,马嘉祺脑海里闪过杂物间那副破碎的瓷娃娃模样。丁程鑫蜷缩在满地狼藉里,像被揉皱的玫瑰花瓣,这画面最近总在他梦里蹦跶。
马嘉祺:啧,翅膀硬了。
钢笔被他精准甩进镶金笔筒,发出清脆声响。指尖划过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定位,马嘉祺扯了扯领带,露出半截冷白的脖颈,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恶劣的笑。
马嘉祺:想当断线风筝?先问过我手里的线答不答应。
马嘉祺:小逃犯,等你玩够了...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
暮色漫过青瓦白墙时,丁程鑫蜷在拱桥石阶上,两只帆布鞋在潺潺流水中晃啊晃。窄巷深处飘来桂花香混着糯米藕的甜香,他抽抽鼻子,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迷路了
浅黛色天幕下,乌篷船摇着橹吱呀划过,船娘的吴侬软语飘在水面上。
路人甲:小囡,可是寻住处?
丁程鑫慌忙爬起来,行李箱轱辘卡在青石板缝里,他急得直跺脚,发尾翘起的呆毛跟着乱颤。
丁程鑫:对、对!我想租间带院子的屋子...
路人甲:哎呦,这可难寻。
摇着蒲扇的阿伯蹲在井边洗衣,看他憋红的脸蛋,忍不住笑。
路人甲:咱们这的屋子都传了几代人,哪有空着的哟。
丁程鑫垂着脑袋踢石子,行李箱拉杆被攥得发白,鼻尖酸酸的。明明逃离B市时想着自由,可此刻连个落脚处都找不到。
小妹妹:哥哥要租房吗?
羊角辫小姑娘突然从巷口蹦出来,两根红头绳晃得人眼花。
小妹妹:我家隔壁阿婆正好有间空房!不过...
她狡黠地伸出两根手指。
小妹妹:带路费两百元哦。
丁程鑫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琉璃珠,忙不迭从帆布包里掏钱,连找零都顾不上要。
巷子九曲十八弯,丁程鑫跟着小姑娘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白衬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直到看见爬满凌霄花的木门,倚在门框织毛衣的阿婆笑着招手,他才弯着腰大口喘气,发梢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丁程鑫:婆婆,这屋子...
丁程鑫扒着门框往里瞧,声音怯生生的。当他看见院角那株开得正好的木芙蓉,还有石桌上摆着的青瓷茶盏,瞬间眼睛瞪得圆圆的。微风吹过,花瓣轻轻落在他翘起的发梢,他伸手去够,却不小心打翻了脚边的竹扫帚,急得直摆手。
丁程鑫:对、对不起!我、我会赔的!
阿婆被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逗乐,粗糙的手掌摸摸他的头。
婆婆:每月两千,小囡看着喜欢,便住下吧。
丁程鑫立刻摸出钱,手指紧张得有些发抖。
丁程鑫:租、租一年!
付完钱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跑得太急,行李箱拉杆还卡在青石板缝里没拔出来呢。
廊下灯笼的暖光顺着粉白围墙流淌,在爬满绿萝的砖缝间跳跃。丁程鑫握着雕花门环轻轻一推,铜环发出清越声响,门轴竟连一丝卡顿都没有,露出里头整洁的青石板小院。院中一架紫藤开得正好,垂落的花穗拂过他发顶,沾了几片淡紫色花瓣。
穿过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他伸手推开雕花木门,屋内飘来淡淡熏香。红木家具擦得锃亮,窗棂糊着半透明的宣纸,月光透过窗纸洒在青砖地上,映出摇曳的竹影。只是床上铺着的粗布褥子略显陈旧,枕头上还绣着褪色的并蒂莲。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的手松了松,歪头打量着屋子,眼睛亮晶晶的。奔波一天的疲惫让他眼皮发沉,却还是好奇地踮脚去够墙上挂着的竹编灯笼。指尖刚碰到灯笼穗子,就听得"咕噜"一声——空荡荡的肚子又在抗议了。
他懊恼地捂住肚子,走到床边坐下,发现褥子虽旧倒也干净平整。从行李箱掏出叠好的针织外套当薄被,刚躺下就发现被子短了一截。丁程鑫蜷成小小的一团,像只炸毛的猫咪,把脚尖往回缩,不小心踢到床头的青瓷枕,发出"咚"的轻响。
窗外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混着远处隐约的评弹唱腔。丁程鑫裹紧衣服,侧脸贴着绣着莲花的枕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睡梦中,他无意识地拽紧衣角,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
丁程鑫:明天...要买甜甜的桂花糕...
月光透过紫藤花架,温柔地落在少年蜷缩的身体上。
马嘉祺:哟,这小可怜住的地儿还挺‘原生态’啊。
马嘉祺转着钢笔瞥了眼照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笔尖却在丁程鑫蜷缩的身影上轻轻点了点。
马嘉祺:睡这种硬板床,腰该疼了吧?
他屈指弹了弹照片,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弹某人的额头。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转着领带夹,突然“咔嗒”一声扣好。
马嘉祺:去把书房那套玉席拆了,包成普通快递寄过去。
见周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挑眉轻笑。
马嘉祺:怎么?怕他发现是我送的?再掺点当地特产,混在包裹里,做得自然点。
他靠在真皮椅背上,皮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
马嘉祺:对了,订套真丝床品,挑素色的,别太招摇。
他突然倾身,将手机重重拍在秘书面前的文件上,屏幕亮起的瞬间,丁程鑫蜷缩在民宿的照片刺得人眼疼。
马嘉祺:二十四小时盯着,要是他磕着碰着...
尾音拖得极长,像毒蛇吐信。
马嘉祺:至于苏家那摊子事——
话音陡然转冷,他修长的手指捏起秘书的领带,将人拽到跟前。
马嘉祺:我不介意把你丢进他们的狼窝里,当诱饵。
松开手时,他又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模样,用钢笔挑起秘书的下巴。
马嘉祺:毕竟,我的耐心...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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