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老板!任务顺利完成,小少爷半点没察觉!
周然满脸堆笑,几乎是蹦到办公桌前,皮鞋跟在地板上敲出雀跃的节奏。
马嘉祺垂眸转着钢笔,深灰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硬。他忽然顿住动作,金属笔帽重重磕在桌面。
马嘉祺:引导路线的人,谁找的?
尾音拖得极慢,像毒蛇吐信。
周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寒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周然:是、是我联系的熟手……
马嘉祺:那个假店主,怎么混进去的?
马嘉祺突然掀眸,将周子逸到嘴边的邀功话生生逼了回去。
周然干笑两声,指甲抠着掌心。
周然:都是道上有信誉的……
马嘉祺:扣三个月工资。
笔尖在文件上洇开墨点,他垂眸将笔轻轻搁回笔筒,金属与瓷面的轻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仍紧锁着监控画面里小少爷被触碰的肩膀,声线冷得像浸了冰。
马嘉祺:以后他身边三米内,不许出现无关人员。
周然:好、好的老板……
周然睫毛剧烈颤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连工装外套都显得格外松垮。
门被关上的瞬间,书房陷入死寂。马嘉祺往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喉结动了动,目光却始终黏在监控屏幕上。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面,目光一寸寸扫过屏幕里的人,像是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骨子里。
监控画面里,丁程鑫蜷在沙发上,墨色发丝松松垂落,几缕碎发被暖光镀成金丝。他捧着本线装诗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睡袍滑落半边肩膀,露出的肌肤像浸在月光里的玉瓷。领口两颗珍珠扣松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衣摆下露出交叠的脚踝。
他忽然抿唇笑起来,睫毛在眼睑下织成细密的网,蜜糖色的光斑落在微微弯起的嘴角。
苏瑾瑜:哟,祺大少屈尊降贵来B市,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瑾瑜转着真皮座椅,宝蓝色袖口在顶灯折射下闪过冷光,指尖漫不经心地叩击着黑曜石镇纸。
苏瑾瑜:该不会是专程来参观我这新装修的总裁办公室?
他翘起二郎腿,定制皮鞋上的雕花随着晃动若隐若现,看似慵懒的姿态下,暗藏审视的锋芒。
马嘉祺单手撑着黑檀木办公桌,深灰色西装裤绷出利落的折痕,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扫过苏瑾瑜的脸。
马嘉祺:少在我面前装傻。丁家破产的推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话音落下的瞬间,中央空调的嗡鸣声都变得刺耳,气压骤然
苏瑾瑜突然低笑出声,身体前倾时带起一阵冷杉香水味,钢笔在指尖转出漂亮的弧度。
苏瑾瑜:证据呢?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定罪?
苏瑾瑜:祺大少霸道归霸道,也不能私闯民宅栽赃吧?
他故意拖长尾音,尾调带着挑衅的颤音。
马嘉祺:证据?
马嘉祺慢条斯理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珍珠母贝纽扣,从文件夹抽出一叠文件甩在桌面。
马嘉祺:我要真想让你牢底坐穿,现在就该让律师函铺满你整层楼。
他垂眸把玩着袖扣,金属表面映出冷冽的光。
马嘉祺:不过看在丁程鑫的份上,我给你个交易的机会。
苏瑾瑜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真皮座椅扶手。
苏瑾瑜:说吧,祺大少想做什么交易?
落地窗的暮色透进来,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得很长,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
丁程鑫窝在竹编摇椅里晃着脚,暖烘烘的炭盆上煨着桂花茶,紫砂壶口飘出的热气把《浮生六记》的书页都熏得发潮。院角腊梅开得正好,金红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被他捡起来夹进书页当书签。窗台上的铜钱草喝饱了晨露,圆滚滚的叶子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
他哼着不成调的江南小调,提着竹篮往小菜园去。篱笆墙上缠着干枯的丝瓜藤,挂着几个晒干的瓜瓤,倒成了麻雀的歇脚处。丁程鑫伸手逗弄啄食的鸟儿,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手腕,冻得粉扑扑的像沾了糖霜的糕点。远处传来评弹声,吴侬软语混着三弦叮咚,衬得这个飘着细雪的冬日愈发闲适。
马嘉祺立在黛瓦白墙的巷口,玄色羊绒大衣垂坠如墨,羊绒围巾衬得眉眼冷峻如霜,睫毛上落着雪粒,目光穿透雕花月洞门,定格在雪地里堆雪人的丁程鑫身上。少年穿着藕荷色羽绒袄,鼻尖冻得发红,正踮脚够树枝上的积雪,围巾带子垂在身后晃来晃去。
马嘉祺:丁程鑫
声音裹着寒气飘落,惊得少年手中竹篮当啷落地。丁程鑫转身时,几缕碎发垂在泛红的脸颊旁,眼睛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他后退半步,绣着腊梅的棉鞋在雪地上打滑。
丁程鑫:你...你怎么找来的?
马嘉祺缓步上前,靴底碾碎薄冰发出清脆声响。他抬手想替人拂去肩头雪花,却在半空顿住,声音冷得像屋檐下的冰棱。
马嘉祺:走这么远,手都冻成这样,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指尖扫过少年袖口露出的冻疮,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叹息。
恐惧瞬间攥紧丁程鑫的心脏,他转身就跑,棉鞋却在结了薄冰的石板上打滑。没跑出两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马嘉祺稍稍用力,将人带进怀里,手臂收紧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马嘉祺:跑什么?
丁程鑫:放开我...
丁程鑫声音发颤,粉拳砸在男人胸膛上,却被马嘉祺反手握住。他被迫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蒙上雾气。
丁程鑫:一直追着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马嘉祺看着少年泛红的鼻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冷硬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马嘉祺:半年了,你就打算在这小地方躲一辈子?
他拇指轻轻擦过丁程鑫冻得发红的脸颊。
丁程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绝望。
丁程鑫:我讨厌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的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丁程鑫: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喘不过气...
丁程鑫: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地活着?
丁程鑫剧烈的挣扎突然让马嘉祺松开了手,他后退半步倚着雕花门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解下羊绒围巾,围巾带着体温围过去,将少年大半张脸裹住,他垂眸盯着那双泛红的眼睛,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冰河。
马嘉祺:别白费力气。
丁程鑫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腊梅树震落满枝碎雪。马嘉祺突然欺身上前,玄色羊绒大衣带起的风裹着雪松气息将人笼罩,他修长手指扣住对方后颈,拇指摩挲着细嫩的皮肤。
马嘉祺:我找了你半年,你觉得还能逃到哪去?
丁程鑫:放开我......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马嘉祺用围巾捂住了嘴。男人俯身时睫毛上的雪粒簌簌坠落,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尖。
马嘉祺:必须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绝对的掌控欲。
马嘉祺:你逃不掉的,听明白了吗?
丁程鑫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马嘉祺却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羊绒围巾滑落露出少年苍白的脸,他低头擦去对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马嘉祺:再哭,我就把你眼泪都冻成冰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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