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009军团

前期提要

在破解出带有末世网络设计图的匣子后

主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会对非法潜入与烧杀抢掠的事感到正常

自己明明只是为了在切格雷德立好一个稳定的居住地 可如今她们却做了太多本不应该做的事

混乱的记忆 漏洞百出又互不相同

在埃佐菲特的分析之下 主角一行人决定不再听从澎克的指令

而佐菲也使用计策 让主角团们远离了自由协会 澎克所要求执行的计划毫无进展

似乎一切都在往正常的地方发展了起来

但…

在另一个视角 埃佐菲特的计划却因此而被打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时间来到列车组来到切格雷德的第二天 当赛多还在下水道里乱串 罗依跑去上学的时候

在城市的另一角，失魇与Xray早已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联帮第009军团。

切格雷德内只有8个军团，而这第九个军团则是澎克口中的独立帮，他们表面上隶属于联邦，但在像自由协会一样的帮派看来，他们与黑帮毫无差别。

一一一一一一一

切格雷德·废弃工业区

仓库的铁皮墙在风中发出呻吟般的嘎吱声，锈蚀的卷帘门半开着，露出里面昏黄的灯光。失魇踢开脚边的空罐头，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岚："迷路？"

岚压低声音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匕首

岚："你管这叫迷路？"

失魇耸耸肩

矢魇："地图上可没标这鬼地方"

两人原本只是想在城里踩点，结果拐进这片工业区后，导航信号忽然消失街道越来越窄，墙上的涂鸦从普通的帮派标记逐渐变成某种诡异的符号——交叉的齿轮与荆棘，下方潦草地写着【009】

仓库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手臂上的机械义体泛着冷光。其中一人正懒洋洋地抛接着一把电磁匕首，刀刃在空中划出蓝色的电弧。

"喂，那边的。"抛匕首的男人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迷路的小羔羊？"

岚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岚："是啊大哥！这破地方连个路牌都没有！"

男人眯起眼睛，匕首"唰"地插进脚边的木箱："不是本地人？"

矢魇："刚来切格雷德"

失魇摊手

矢魇："听说这儿机会多，结果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算你们走运。"另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传单，塞到两人手里，"联帮第009军团招新，包吃住，还发通行证。"

传单上印着模糊的徽章图案——齿轮环绕的数字009，下方一行小字：【维护秩序，重塑荣耀】。

岚凑近看了看：

岚："联邦的军团？"

"表面上是。"男人压低声音，"实际上嘛……"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专治那些不长眼的帮派和腐败官员。"

失魇打了个寒碜 这语气、这做派，简直像极了莱恩城的雇佣兵中介——用最正义的借口，干最脏的活。

"有兴趣？"男人指了指仓库内部，"今晚有新人宣讲会，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一一一一一一

失魇和岚站在锈蚀的铁丝网前，望着眼前这座被涂鸦覆盖的废弃仓库。仓库门口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

"招聘——高薪、自由、保障"

字迹已经褪色，边缘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岚眯起眼睛

岚："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连环杀人案的案发现场"

矢魇：至少比联邦治安官追着跑强。"

仓库大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仓库内部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劣质烟草和久未清洗的体味混合的刺鼻气息。几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角落，腰间别着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枪管上缠着绝缘胶带。

"新人？"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走过来，嘴里叼着半截熄灭的烟。他的皮衣领口别着刻有"009"字样的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岚再次露出了无害的假笑：

岚："听说这里能办通行证？"

壮汉露出几颗镶金的牙齿："联邦正规军编制，当然有证。"他指了指身后墙上贴着的通缉令，"不像那群自由协会的老鼠，整天钻下水道。"

失魇的目光扫过通缉令——上面赫然是澎克的照片，悬赏金额高达50万信用点。

矢魇："怎么加入？"

失魇直截了当地问。

壮汉从脏兮兮的战术腰包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表格："填个表，按个手印，完事。"

表格上的问题简单到可疑：

- 姓名（可填代号）

- 擅长武器（没有就写"拳头"）

- 是否仇恨联邦（勾"是"送免费子弹）

岚："就这？不要背景调查？不要政审？"

壮汉哈哈大笑，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咱们是独立帮，不是他妈幼儿园招生！"

填完表后，两人被带进里间。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瘸腿的木桌，桌上放着一台老式指纹扫描仪和两枚黑色徽章。墙角的音响播放着失真的摇滚乐，盖住了外面机械运转的噪音。

"按手印，拿徽章。"壮汉指了指扫描仪，"从今天起，你们就是009的人了。"

失魇按下拇指的瞬间，扫描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红灯闪烁。

"设备老化，别介意。"壮汉踹了机器一脚，绿灯亮起。

岚接过徽章，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秩序由血铸成"

"恭喜。"壮汉凑近"你们现在是'秩序维护者'了。"

仓库角落，某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悄然离去，衣摆下露出半截灰旧大衣的布料。

矢魇：（灰旧大衣……？）

失魇眯起眼睛，但那人已经消失在阴影中。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壮汉递来两张磁卡，"去北区仓库取点'货'。"

岚翻看磁卡：

岚："什么货？"

"问那么多干嘛？"壮汉不耐烦地挥手，"到了自然有人接应。"

走出仓库时，失魇试图用通讯器联系列车组，但信号格始终是空的。

岚："屏蔽场？"

失魇收起设备，望向远处联邦大厦的轮廓：

矢魇："先跟着混吧，总比当黑户强。"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而仓库屋顶的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动，将画面传向某个未知的终端。

切格雷德南部·商业区巡逻

失魇的靴底碾过地面上一张被丢弃的通行证残片，黑色皮衣的领口被汗水浸湿了一圈。岚走在他身侧，指尖百无聊赖地转着检测仪，仪器发出的蓝光扫过行人，却连一次警报都没触发过。

岚："第八天了，再这么扫下去，我连路人的早餐吃了什么都能背出来"

失魇没吭声，只是机械地举起检测仪，对准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仪器"滴"地亮起绿灯，老妇人连头都没抬，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远。

（毫无异常——或者说，异常得太刻意了。）

南部区域是切格雷德的"模范社区"，居民们要么有正规通行证，要么早就打点好了关系。009军团派他们来这儿，与其说是巡逻，不如说是流放。

岚忽然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岚："三点钟方向。"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快步穿过人群，胸口没有通行证徽章。失魇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的电击棍，但男人突然拐进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岚："第几个了？"

矢魇："今天第三个"

失魇收起电击棍

矢魇："全是诱饵。"

这些"可疑分子"出现得太规律，像是有人在测试他们的反应。而每次他们追上去，要么扑空，要么撞见某个正在"例行检查"的009正式成员。

（监视？试探？）

失魇的通讯器又一次震动起来。她假装调整袖口，快速瞥了一眼——依然是杂乱的信号波纹。自从加入009，列车组的频道就像被彻底抹除了一样。

"收队！"

粗犷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他们的"队长"——一个左臂装着液压义体的壮汉——正不耐烦地挥手："紧急任务！所有人回总部！"

009军团总部·简报室

投影屏上的红光将每个人的脸映得如同恶鬼。机械脸长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带着电流杂音：

"今晚23:00，潜入联邦军事基地B区，取回标有'X-7'的数据芯片。"

画面切换，显示出军事基地的立体地图，某个通风管道被标红。

"此次行动为绝密，不得使用军团标识，不得留下活口"

岚的指尖在桌下轻敲暗号

岚：【陷阱？】

失魇微不可察地摇头。如果是陷阱，不会连撤退路线都标注得这么详细——除非009军团真的狂妄到要动联邦的奶酪。

"任务代号'灰烬'。"机械脸长官的义眼扫过全场，最后停在失魇身上，"由新人组执行。"

房间里瞬间安静。几个老队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而队长则拍了拍失魇的肩膀——力道大得能砸碎骨头。

"证明你们价值的时候到了，菜鸟。"

散会后，岚拽着失魇拐进洗手间，水龙头开到最大。

"联邦军事基地？"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这可不是抓几个黑帮混混的级别。"

失魇拧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两人的对话：

矢魇："009想造反，但不敢明着来"

她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矢魇："我们被当枪使了"

岚：枪也可能走火"

水珠顺着失魇的下巴滴落。她想起第五天的新闻——商业中心袭击案，监控画面里那个一闪而过的银白色头发身影，绝对是赛维娜

（如果列车组在行动那么……）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看向镜子里的岚：

矢魇："今晚任务结束后，申请调去联邦中心大厦巡逻"

岚："理由？"

矢魇："新闻说那边最近缺人手。"

失魇勾起嘴角

矢魇："高风险高回报"

联邦军事基地·潜入行动

月光被乌云吞没时，两人已经撬开了通风管道的栅栏。失魇的指尖拂过管道内壁——没有灰尘，连螺丝的油渍都是新的

（这个入口被频繁使用过。）

岚在前方打了个手势，红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下方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伴随着机械犬的嗡鸣。

岚："三分钟窗口期。"

岚无声地比出口型

岚："B区在左转第三通道"

失魇点头，袖剑悄然弹出。

矢魇：（好久没这样活动筋骨了……）

通风管道的阴影里，她的笑容一闪而逝。

联邦中心大厦·28楼会议室

全息投影的光晕在金属桌面上投下跳动的数据流，艾德蒙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虚拟键盘，将最后一份加密文件归档。他的袖口别着一枚不起眼的银色徽章——联邦首席的象征

窗外，切格雷德的霓虹灯海在夜色中流淌，悬浮车的光轨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

而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暴乱的火光正在蔓延。

"报告首席。"

莉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抱着一块全息数据板，制服袖口微微皱起，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匆忙的奔走。

艾德蒙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近几周以来，帮派组织的示威活动频率激增，已冲击了七个联邦重点部门。"莉亚的声音平稳，但指尖却在数据板上无意识地收紧，"就在今天上午，军事基地B区遭到武装分子入侵，他们盗走了X-7级机密数据芯片。"

键盘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艾德蒙："逃了？"

艾德蒙的声音很轻，却让室温仿佛骤降了几度

莉亚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快速反应部队展开了围剿，但对方……似乎提前知晓了我们的布防。"

艾德蒙终于抬起头

艾德蒙："什么人能突破军事基地的防线？"

"根据行动轨迹分析……"莉亚调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几个黑影正熟练地避开自动炮塔的射击死角，"他们熟悉基地的每一个安全协议，甚至知道备用发电机的启动延迟是3.2秒。"

录像定格在某个瞬间——一名入侵者的面罩反射出微光，隐约可见009军团的徽章轮廓。

艾德蒙："是我们自己的人？"

艾德蒙缓缓重复，指节在桌面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莉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出另一份档案："过去三个月，共有12名安保人员调职至军事基地，其中3人的背景审查存在0.3%的异常数据波动"她的指甲在"009军团推荐"的标注上轻轻一划，"这些人……都来自同一个输送渠道"

窗外的全息广告牌恰好切换到新闻画面，暴徒焚烧警车的影像一闪而过艾德蒙站起身，剪影被城市的灯光投在落地窗上，像一柄出鞘的剑。

艾德蒙："蛀虫，必须连根拔除"

他轻声说着指尖抚过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莉亚迅速在数据板上调出行动预案："特工部门已启动'捕蝇草'计划，72小时内完成内部肃清。"

艾德蒙："不够"

艾德蒙转身，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艾德蒙："我要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X-7芯片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暴露潜伏多年的棋子"

"是！"莉亚的鞋跟轻轻相碰，却在转身时迟疑了一下，"还有……009军团的首领请求与您会面。"

空气骤然凝固

艾德蒙的指尖停在半空：

艾德蒙："……继续说"

"他认为……"莉亚的声音越来越小，"认为现在的局势，需要'更灵活的合作方式'"

艾德蒙：（灵活的合作？）

艾德蒙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任何温度：

艾德蒙："回复他，让他进来"

"是"莉亚低头退出，自动门合拢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艾德蒙的钢笔被捏成了两截。

他走到落地窗前。霓虹灯的光污染将他的侧脸染成病态的紫色，镜片反射着城市夜景，却遮住了眼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枚看似普通的银色纽扣，实则是联邦最高权限的密钥。

通风管道的阴影里，失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矢魇：（果然没白来。）

岚已经调出了腕甲上的微型终端，将刚才的对话加密存储。屏幕的微光映出她眼底的兴奋——009军团首领与联邦首席的秘密会面，这个情报足以颠覆整个切格雷德的权力结构。

管道外，艾德蒙转身，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天花板的通风口。失魇立刻屏住呼吸，岚的脉冲手枪进入待发状态。

但首席只是按下了桌边的某个按钮，防窥模式启动，会议室瞬间被电磁屏障笼罩。窃听器里只剩下沙沙的杂音。

矢魇："继续等"

失魇用气音说道，银白色短发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矢魇："好戏才刚开始。"

岚无声地点头，他的护目镜上跳动着倒计时——距离换岗还有17分23秒。

足够他们听到更多秘密。

一一一一一一一

灰旧大衣的衣摆扫过会议室的门槛，如果是赛多一行人的任意一人也在这里 他们一定会感到震惊 009军团的首领居然就是自由协会“会长” 纽克-斯弗朗

纽克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无声滑入。他的靴底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悬浮在地面之上。

艾德蒙的指尖在桌下悄然触动了警报器的保险——这个动作隐蔽得连隐藏保镖都不会察觉，但纽克的嘴角却微妙地上扬了一毫米。

（他知道）

纽克-斯弗朗："首席，我们又见面了。"

纽克的声音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韵律。

艾德蒙没有起身，只是用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真皮座椅自动滑出，精确停在纽克膝弯后方三厘米处——这是联邦的礼仪，也是无声的威慑

纽克轻笑一声，大衣下摆扬起时带起一丝苦杏仁的气味。他从容落座，从内袋取出的文件袋在桌上滑出一道直线，停在艾德蒙的咖啡杯旁。

纽克-斯弗朗："暴徒的情报，包括他们背后的……赞助人"

暗处的岚屏住呼吸通风管道的网格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但护目镜的夜视模式清晰捕捉到文件袋角落的标记——【X-7】，正是他们在军事基地盗取的芯片代号

艾德蒙拆开文件袋的动作精确得像外科手术。纸张展开的沙沙声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显示出七名联邦高官的档案。每个人的照片都被打上猩红的"叛国"钢印，下方罗列着交易记录：

【财政部长向009军团转移3亿信用点】

【军需处长批准走私唯心芯片原型体】

【治安总局副局长删除12次行动记录】

最下方是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某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调试"末世网络"的控制台——那人的侧脸，赫然是艾德蒙自己。

（伪造的）

艾德蒙的指节泛白，但声音依旧保持平稳：

艾德蒙："证据来源？"

纽克向后靠去，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纽克-斯弗朗："我的线人遍布联邦，首席。比如……您办公室的清洁机器人？"

天花板通风管内，岚的脉冲手枪忽然变得滚烫——纽克说这句话时，视线微妙地上瞟了0.3秒。

艾德蒙合上文件：

艾德蒙："条件。"

纽克-斯弗朗："009军团合法化。"

纽克的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一个符号——荆棘缠绕的齿轮与失魇在009总部看到的徽章一模一样

纽克-斯弗朗："外加自治权。"

窗外的全息广告切换，暴乱现场的直播画面一闪而过。艾德蒙的影子在玻璃上扭曲了一瞬：

艾德蒙："考虑期限？"

纽克起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咖啡杯，液体表面泛起诡异的紫色涟漪：

纽克-斯弗朗："72小时。"他在门口停顿，"否则这些文件会出现在每块公共屏幕上"

自动门关闭的瞬间，艾德蒙的钢笔"啪"地折断。墨水流淌在伪造的视频截图上，将他的脸染成狰狞的暗蓝色。

通风管道内

岚的护目镜记录下最后画面，加密传输突然恢复——岚的终端跳出猩红警告：

【检测到神经毒气残留：苦杏仁酸衍生物】

【浓度：0.3ppm（致幻阈值）】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地沿管道撤离。纽克的大衣气味，联邦首席的微表情，还有那份真伪参半的文件……

（这场戏，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切格雷德·009军团基地外围

夜风裹挟着机油和廉价合成食物的气味，吹散了巡逻归来的两人身上的疲惫。失魇的靴底碾过地面上一张被揉皱的联邦宣传单，纸张上印着的"幸福指数再创新高"标语被踩进泥水里。

岚踢飞一颗石子，金属弹壳般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岚："莱恩城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烦躁

岚："至少敌人砍你之前会先亮刀。"

失魇没接话，只是摸了摸藏在战术背心里的微型记录仪——里面存着联邦首席与009军团即将秘密会面的情报。

矢魇：（必须尽快传给列车组……）

但通讯干扰器像铁幕一样罩着整个基地，连只电子苍蝇都飞不出去。

拐过最后一个街角，009军团的钢铁大门出现在眼前。哨塔上的自动炮台随着他们的接近缓缓转动，识别到徽章后又懒洋洋地转开。

基地内部·走廊

荧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投下惨白的光。几个刚换岗的队员迎面走来，制服皱巴巴的，身上还带着酒吧里的劣质酒精味。

"哟，菜鸟巡逻回来了？"其中一人嬉笑着撞了下失魇的肩膀，"没被吓尿裤子吧？"

岚的指尖在脉冲枪上敲了敲，那人立刻闭嘴溜走了。

矢魇：（一群废物。）

失魇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情报在记录仪里发烫，可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个安全的传递方式——

纽克-斯弗朗："……今晚午夜，老地方。"

沙哑的嗓音从拐角传来，带着电流般的刺痛感。

失魇猛地刹住脚步。

灰旧大衣的衣角在视线边缘一闪而过。

矢魇：（军团首领？）

岚的反应比她更快，已经拽着她转身跟了上去。

脚步声被厚重的地毯吸收，前方那个高大的背影在走廊拐角处左转，消失在一扇安全门后。

岚："跟紧——"

岚的嘴唇突然僵住。 失魇感到一阵诡异的眩晕，像是有人用冰锥撬开了她的颅骨，往里面灌进一桶粘稠的液体。

矢魇：（……我在干什么？）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走廊空荡荡的，只有通风管道的嗡鸣。

矢魇："我们……巡逻结束了？"

岚的声音飘忽不定

岚："该去休息了……"

失魇机械地点头，迈步向前。某个重要的念头在脑海边缘挣扎，却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虫，越挣扎越模糊。

矢魇：（列车组……要给他们……什么？）

这个疑问在他碰到宿舍门把手时彻底消散了。 走廊尽头，灰旧大衣的主人站在监控盲区，电子义眼的数据流无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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