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沐从病房里缓步走出来,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停在病房门外,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的身影静静立在那儿,好似和周围乱哄哄的环境隔绝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内传来的细微声响上。那声音很轻,可就像扯着他心里一根紧绷的弦,让他眉宇间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
病房内,秦槐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枚白色面具,指尖微颤却极尽轻柔地将它扣在脸上。他的动作像是一场无声的仪式,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片刻的静默后,他压低嗓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出来吧!”声音虽如细针落地般轻微,却裹挟着刀锋般的冷峻,仿佛连四周游走的空气都被这森然的语调冻结成冰。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从窗帘后面慢慢走出来。他低沉着开口,嗓音如同寒潭般幽冷:“听说‘鬼面’寰自从坐上首领的位置后,那张面具就再没摘下来过。今天一见,传言果然不假。”他的语调很平静,但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每句话都埋着很深的秘密,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秦槐嘴角微微上扬,从床下缓缓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下一瞬间,他猛地掀开被子,身体像闪电一样,朝着黑衣人的胸口狠狠刺过去。刀刃精准地扎进心脏,鲜血立刻喷涌出来,染红了刀身。黑衣人踉跄着退了几步,随后重重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秦槐抬起手,握住还带着温度的刀柄,低头看着刀身上那抹猩红,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舔过冰冷的金属表面,眼神里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秦槐低声喃喃,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语气里带着几分嘲笑,又流露出些许压抑不住的无奈与怅然。
门外的雷沐看到这一幕,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秦槐,仿佛想要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隐藏的秘密。然而,不管他怎么仔细看,都很难把这个看似普通的人和传说中的“寰”联系在一起。震惊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攥紧拳头,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秦槐抬高声音,朝门外喊道:“ ‘鬼魅’,进来……” 他的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却又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门扉微动,风声轻响,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一声呼唤变得凝滞起来。
但雷沐依然听话地照做,应了一声:“是!”那一声回答干脆而坚定,仿佛在宣告他内心的某种决心,即便有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涌,他也未曾让它们影响自己的行动。
雷沐踏入房间后,秦槐的声音便冷冷地响起:“把衣服脱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般的锐利,仿佛在宣告某种无法抗拒的指令。雷沐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秦槐,神情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开口反抗,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空气中隐隐透出一股紧张的气息,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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