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关心

花果山的水帘在午后阳光里折射出彩虹，须菩提祖师坐在女娲石旁，将孙悟空轻轻揽进怀里。少年弟子的呼吸仍有些急促，后背被天道雷罚灼伤的痕迹泛着淡粉色，好在有师父掌心的灵气源源不断注入，总算不再渗出血珠。

“好些了吗？”须菩提用拂尘轻轻扫开孙悟空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眉头微蹙，“这天道的业火还在体内乱窜，再躺三日，不许逞强。”

孙悟空把脸埋进师父道袍的褶皱里，闷闷地哼了声：“师父，俺没事……”话音未落，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咳出的血沫沾在须菩提袖角的星辰纹上。老神仙却不生气，只从袖中摸出颗莹白的丹丸，塞进他嘴里：“当年你偷老君的仙丹，如今倒要为师拿灵根给你炼药，真是讨债鬼。”

药香顺着喉咙化开，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孙悟空偷偷抬眼，看见须菩提鬓角又添了几缕银丝，突然想起千年前在灵台方寸山，自己也是这样窝在师父怀里听他讲道，那时的天地简单，没有天道算计，没有兄弟背叛，只有满山桃香和老神仙的笑声。

“别胡思乱想。”须菩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掌心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你好了，师父带你去兜率宫偷酒，就当是给你补身子。”

洞外传来群猴嬉闹声，夹杂着八戒远远的吆喝：“猴哥！老猪给你摘了人参果！”孙悟空忍不住笑出声，却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须菩提无奈地摇摇头，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拂尘在洞壁上画出柔和的结界，把所有喧嚣都挡在外面。

“睡吧，孩子。”老神仙的声音混着水帘的哗哗声，像首安稳的摇篮曲，“有师父在，谁也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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