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语惊梦跨越时空的守护誓言

“俺叫灵明石猴，还没有名字！”小石猴蹲在秋千架上，沾着草屑的尾巴兴奋地晃来晃去，金瞳未染丝毫沧桑，澄澈得如同花果山清晨的朝露。他突然凑近陆渊，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碧鳞甲：“俺的眼睛可以眼放金光，你想不想看啊？”

陆渊喉头发紧，龙爪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旧疤。眼前少年眼底跳动的光芒，与记忆中那个在深渊为他怒战辟邪的身影渐渐重叠。“我叫陆渊，来自蛟龙族。”他声音发涩，刻意放轻的语调怕惊碎这易碎的梦境，“不过蛟龙……不是真龙。”

“蛟龙也是龙！”小石猴猛地跳起来，秋千绳被拽得吱呀作响。沾血的兽皮在风中翻飞，他却像护着最珍贵的宝物般挡在陆渊身前，“就算只有一半祖龙血脉，也比那些只会欺负人的凡人厉害千倍！”金瞳骤然迸发出刺目金光，将周遭阴影尽数驱散，映得陆渊鳞片上的裂痕纤毫毕现。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陆渊心口。现实中天命人质问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你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打辟邪吗？是因为辟邪骂你，他说蛟龙也是龙。”此刻从这双未历沧桑的眼中再次听到，竟比千年前结义时的豪言更灼人魂魄。

“可是……”陆渊的劝阻化作叹息。小石猴却突然拽住他的衣角，温热的掌心隔着鳞片传来震颤：“等俺学会本事，就去龙宫要说法！让他们把最漂亮的龙鳞送给你！”少年仰头时，后颈尚未褪去的胎毛在风中轻颤，“还要给你刻个天下第一蛟龙的牌子，挂在花果山最显眼的地方！”

梦境中的风突然裹挟着桃香。陆渊望着小石猴认真比划牌子大小的模样，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噬灵咒与灵猴血在体内撕扯的痛，却比不上此刻心脏被攥紧的窒息感。原来早在相遇之初，那个总被人追打的小猴子，就已将“护他”刻进了骨血。

“陆渊！快看！”小石猴突然指向云端，金瞳映出漫天霞光，“等俺有了名字，就带你去最高的山头看日出！”他晃着尾巴的模样，与现实中躺在病床上仍紧攥他逆鳞的身影，终于在陆渊湿润的龙眸中，重叠成永不褪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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