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为证(决战河山1重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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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另一边的禁闭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和洗衣粉的刺鼻味道。一排全体官兵们正忙碌地洗着衣服、被褥和袜子,水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高高的小窗斜射进来,在阴暗的房间里形成一道道光束,尘埃在光线中飞舞。

张昌鹏:(张昌鹏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唉呀,你们真是狗胆包天啊,你们这些龟儿子打狗还得看主人撒,对不对?吴德庆啥子来头你晓不晓得?

潘六斤一边用力搓着被子,一边抬头看着张昌鹏,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潘六斤:哎呀,连长,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不管这些事情的啊!

张昌鹏:(张昌鹏的脸色一沉)瓜兮兮的,你还敢顶嘴了是不是?老子管不管这些事情要你管啊(他大步走到潘六斤面前)你娃子,老子不是经常跟你们讲嘛,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潘六斤:(潘六斤撇撇嘴,低声嘟囔)又不是我一个人打他,大家不都是一起打的嘛!

张昌鹏:你个龟儿子还敢说,你以为你占了个理儿是不是嘛?(张昌鹏提高了音量,扫视着周围的士兵们)老子告诉你们,胡大爷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最怕哪个?

国军士兵:(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团长!

张昌鹏:对头,高团长,我们整个149团,哪个不怕高团长?啊,吴德庆是哪个?吴德庆可是人家高团长最亲的侄儿,居然让你们给打了,你们这帮龟儿子闯了大祸了,晓不晓得?(张昌鹏指着他们,语气愈发严厉)受啥子处罚只有天晓得,弄不好,军籍都没得了!

听到这话,士兵们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且担忧。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张昌鹏:(张昌鹏看着大家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你们晓不晓得,如果吴德庆在团里告你们一状,你们猜猜看团长会咋个办?

王来喜:(王来喜怯生生地开口问道)连长,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枪毙啊?

张昌鹏:(张昌鹏瞪了王来喜一眼)扯,枪毙算轻的,团长一气之下把你们开除军籍都有可能,到时候你们就成白皮儿了,一个个的等着哭吧。还有,不把全连的衣服被褥袜子给洗干净,你们今儿个黑了哪个都别想吃饭,快洗,不要恍儿胡兴嘞!

士兵们闻言,纷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紧张地搓洗着衣物,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张昌鹏站在一旁,监督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确保没有人偷懒。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紧张与不安的情绪不断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墙壁斑驳,木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窗户上挂着破旧的窗帘,透过几缕阳光洒在病房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潮湿的气息。

吴德庆躺在一张破旧的病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得异常憔悴。

吴德庆:(吴德庆痛苦呻吟着)哎哟,我的个妈呀,这群瓜皮真是的……

这时,吴德明走了进来,脚步轻快但神情严肃。他走到吴德庆的床边,俯身看着哥哥的脸,关切的说

吴德明:好了,哥,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一排你是回不去了,我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回去当经理去,要么你就去团长给姨夫当参谋长吧!

吴德庆一脸痛苦,挣扎着试图坐起身来,但他每动一下都疼得直抽冷气。

吴德庆:我他妈个亲娘嘞,你说的两个选择都不得行啊,我必须回去,我要当连长,这连长我当定了!

吴德明:(吴德明皱起眉头)你还想当连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你回去不被他们打死才怪呢!

吴德庆:(吴德庆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打死就打死!老子的兵,老子的地盘,我就要当这个连长,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当个啥子兵嘛!

吴德明:你看你,就是天生欠揍的命。那我问你,一排的这帮子咋处理呢?要我说啊,我回去找姨夫,让他帮你出口气!

吴德庆: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姨夫要是晓得这事儿,我这个连长肯定当不成了,他说不定还会让我去当经理去呢!我必须回去,老子一定会把这帮烂杂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吴德明:(吴德明哼了一声,嘲讽道)哼,吹壳子谁还不会呀?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留下一个背影给吴德庆。

吴德庆艰难地坐起身来,开始慢慢换衣服。他的动作缓慢而吃力,每一步都伴随着疼痛,但他的眼神中始终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即使身体再怎么不适,他也决意要回到部队,重新掌控自己的命运。在这间简陋的病房里,吴德庆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与勇气。

画面一转,禁闭室内,水盆里的泡沫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士兵们忙碌地搓洗衣物,张昌鹏站在一旁监督。

张四福:(张四福拧干手中的湿衣,皱着眉头)连长,咱们可都是一心想着出川打国仗的,要是把军籍给开除了,还咋个上战场?连长,您瞧瞧,不开除军籍的话,别的啥子处罚我们认了都行啊!

杨德贵:(杨德贵甩动被单)就是啊,连长!那少爷羔子先动手打了花脸猫,要真把他的军籍给撸了,我以后靠啥子挣钱养家?这可咋办嘛!

张昌鹏:(张昌鹏沉着脸)哼,现在晓得怕了?当时打人的胆子怎么不见你们怂呢?看看吴德庆那个代理排长被整成啥样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花椒壳壳似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事要想求情,只能去找吴德庆本人才行。要是他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哪个都没辙!

李长生:(李长生低头揉搓一只袜子,不满的嘟囔)那少爷羔子只要不跑去告黑状,我们就算烧高香了,还指望他帮忙求情?求个屁!

刘一手弯腰用力清洗着被套上的污渍,嘴里埋怨着

刘一手:连长,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怪花脸猫,要不是他拿吴排长的衣服擦桌子,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王来喜:(王来喜挥舞着手中的裤子,愤愤道)对啊,再说了,他要是没拿吴排长的鞋子当尿壶,咱们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吗?

张四福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门后,拍了拍手上的水珠,叹了口气

张四福:好了好了,别争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还是想想办法,让吴德庆别告状才是正经事。

潘六斤:(潘六斤用力拧干毛巾,抬起头)依我看啊,咱们干脆凑点钱,给吴德庆买点礼物,然后去赔个礼。说不定人家气消了,就把这事儿忘了!

杨德贵:大个子说得对!咱们一排可是缺不了我这张老脸,这事也因花脸猫而起,就让他牵头召集弟兄们凑钱,买好东西送过去,再认个错,说不定吴排长心里的疙瘩能解开!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中校军法处长迈步走进了禁闭室。

国军军官:(中校军法处长挥手示意)行了,别洗了,都给我站起来!

张昌鹏和士兵们闻言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迅速站成一排,神情紧张地等待发落。

国军军官:(中校军法处长环视一圈)处理结果出来了!

张昌鹏:(张昌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郭处长……结果是啥子啊?

国军军官:(中校军法处长摆摆手)对于此次打人事件,所有人一律暂不追究责任,全部释放,马上归队!

刹那间,原本压抑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一样,士兵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国军士兵:哦!太棒了!终于可以回去啦!

张昌鹏:(张昌鹏如释重负,拍拍胸口,小声嘀咕着)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这次要把兄弟们的军籍搞没了呢……

国军军官:(中校军法处长催促道)还愣着干啥?快走吧!

士兵们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欢呼着冲出了禁闭室,脚步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一排宿舍门口的场景显得格外生动。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橙红色的晚霞,将整个营区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中。吴德庆身穿长袍马褂,头戴礼帽,双手抱胸,靠在一排宿舍的门口,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中校军法处长和一排的士兵们从远处走来,他们的脚步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张四福:(张四福皱着眉头)老子就晓得没那么简单,又来找事了!

潘六斤:(潘六斤则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看他做啥子,大不了回家种地!

吴德庆看着他们走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当张四福和士兵们走到他面前时,他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诚挚的表情说道

吴德庆:各位,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是一起要出川的兄弟,虽然发生了点误会,但我希望,大家心里不要有这个疙瘩。

张四福和士兵们面面相觑,似乎对吴德庆的态度感到意外。

吴德庆:我希望,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有啥子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呢?

张四福和士兵们低头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吴德庆:还有,胡排长明天就回来了,我就不是你们的排长了,是你们的副连长。今晚我吴德庆请全排兄弟伙,一起到香满楼喝酒吃肉,当然了,这绵竹大曲、剑南春、泸州老窖管够!

听到这话,士兵们的表情瞬间从紧张转为惊喜,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吴德庆。吴德庆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调侃道

吴德庆:咋个?舍不得那些银子?老子还是出的起的!

潘六斤:(潘六斤走上前,略显不好意思地说)吴排长,不是,吴连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们吗?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潘六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谅?哪个龟儿子要原谅你们了嘛,老子是看在大家都是川军兄弟的情分上,才请你们喝酒的!

王来喜:(王来喜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嘿嘿,那吴排长,我们今晚可要放开肚皮喝了哦!

吴德庆:(吴德庆豪爽地说)来喜,你怕个啥子嘛,尽管敞开了喝,老子又不是请不起!

士兵们一听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吴德庆看着大家欢呼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这时,中校军法处长挥手示意

国军军官: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士兵们欢呼着跑回宿舍,唯独只有张四福一脸挑衅地笑着准备离开。

吴德庆:(吴德庆叫住了他)花脸猫,你站到起!

张四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吴德庆,挑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吴德庆走上前,语气平和但不容置疑地说

吴德庆:花脸猫,你是想喝酒呢,还是接着关禁闭呢?

张四福:哼,有酒不喝,老子是哈儿嗦!

吴德庆:这就对了,那就给老子把军服裤儿洗干净,皮鞋擦干净,洗完了后放回原地!

张四福:(张四福皱眉,试图保持自己的倔强)帮你啊,那怕不可能!

吴德庆:(吴德庆转向中校军法处长)郭处长,这个人就交给你啰(然后转身离开了)

国军军官:(中校军法处长严肃地看着张四福)花脸猫,回禁闭室!

张四福转过头,看到吴德庆已经远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道

张四福:哼,吴大少爷,老子跟你开玩笑的,洗就洗嘛,不就是洗裤儿刷鞋子吗,老子最喜欢刷烂皮鞋。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宿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一段时间后,在香满楼里,场景热闹非凡。香满楼是一座传统的川式酒楼,木质结构的建筑显得古色古香。楼内灯火通明,红灯笼高挂,映照出一片喜庆的氛围。大厅里摆放着几桌丰盛的宴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川菜:麻婆豆腐、回锅肉、宫保鸡丁、夫妻肺片、水煮牛肉、鱼香肉丝、东坡肘子、毛血旺、担担面、钟水饺‌等,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一排的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笑声和谈话声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吴德庆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所有的不快都已经烟消云散。

吴德庆:(吴德庆端起酒碗,大声说道)弟兄们,今天我们一排聚会,大家不要拘束,该吃吃,该喝喝,放开了闹!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举碗响应)吴排长,哦,不,吴副连长,我们敬你一杯!

吴德庆:(吴德庆站起身来,端着酒碗)好说好说,弟兄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今天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来,干杯!

士兵们纷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欢声雷动

吴德庆放下酒碗,环视四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吴德庆:弟兄们,喝酒吃肉,别客气啊。”说着,他抱起酒坛子,亲自为张四福倒酒,“来,花脸猫儿,老子敬你一杯!

张四福:(张四福接过酒碗,眼睛微微发红)吴大排长,哦不,吴大连长,老子跟你说,老子以前是不得喝酒的,老子是吃花酒的人!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吴德庆:(吴德庆笑眯眯地看着张四福,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花脸猫,你个龟儿子,以前老子咋个没发现,你还是个人才嘞(说着,他又给张四福倒了一碗)来,再来!

张四福:(张四福又喝了一碗,满脸通红地说)老子以前喝过花酒,喝过小酒,老子独独没喝过这大酒(说完,又一碗酒下肚)

吴德庆:(吴德庆也陪着喝了一碗)哈哈哈哈,花脸猫,老子就喜欢你这副豪爽劲儿!

几碗酒下肚,张四福已经有些醉意,他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嘴里嘟囔道

张四福:吴大连长,老子跟你说,老子以前在重庆可是出了名的花脸猫,只要老子一出去,那些窑子的幺妹儿们个个都争着抢着要老子!

士兵们哄堂大笑

吴德庆:哈哈哈哈,花脸猫,你这个龟儿子,你小子以前还干过这事儿啊!

张四福:(张四福继续吹嘘)老子在重庆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凛凛,风流倜傥啊!那些个窑子里的幺妹儿,见到老子,哪个不是眉开眼笑的!

士兵们的笑声更加响亮,吴德庆笑得直不起腰

吴德庆:哈哈哈哈,花脸猫,你这副样子,还风流倜傥呢,我看是风骚无度吧!

张四福:(张四福拿起酒碗,继续吹牛)吴大连长,老子跟你吹,老子以前在重庆的时候,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狗见狗……

吴德庆拍了拍张四福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吴德庆:花脸猫,你小子喝多了吧?狗见狗都追着你跑,是不是?(他转向周围的士兵们)来来,继续喝,今天老子高兴,不醉不归!

众人开始举碗畅饮,欢声笑语回荡在香满楼中,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息。在这温暖而热闹的环境中,所有人的烦恼似乎都被抛诸脑后,只留下一片欢声笑语和兄弟情深。

第二天,在山西运城的粮站大院里,孙少安刚给士兵们发完军饷,便与程奎子、孟二狗和周彪子一起走进办公室。四人围坐在桌前,气氛融洽而轻松。孙少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银光闪闪的大洋,整齐地码在桌上

孙少安:咱们兄弟四个平分了,一人一份。虽然我是连长,但多拿一块都不行,好不好?

程奎子:(程奎子咧嘴一笑)连长,这话您都说出来了,我们还能有啥意见?

孟二狗:是啊,连长要是多拿一块,我们哥仨都没二话!

孙少安微微一笑,将大洋分成四堆

孙少安:看清楚了,数都一样吧!我做事向来一碗水端平。

程奎子拿起一块大洋,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笑道

程奎子:连长,这公平劲儿真是让人没得挑,兄弟们都服你!

孟二狗:(孟二狗也拿起一块大洋)没错,连长,你就是咱弟兄们的活菩萨,跟着你干,心里踏实!

周彪子:(周彪子嘿嘿笑着)连长平时对我们已经够好了,这次分军饷又不贪一分一毫,大家心里都有数呢!

孙少安:这些钱本来就是你们应得的。既然跟我孙少安干,我就不能亏待你们。来,你们三个先挑,我最后拿。

程奎子、孟二狗和周彪子互相对视一眼,再没有推辞,各自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军饷。

周彪子:(周彪子边收钱边感慨道)连长,你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官啊!不像别的长官,不是克扣军饷,就是整天打骂士兵,把咱们当牛马使唤!

孟二狗:(这时,孟二狗突然压低声音)哎,对了,连长,你们发现没?每次运输粮草的时候,军需处那边明明出货好几千斤粮食,可装到咱们车上的连一半都没有。这也太黑了吧?

孙少安:确实奇怪。按理说,每次运输的数量和清单上应该一样,可实际收到的总是少很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程奎子:会不会是军需处有人在搞鬼?故意动手脚,从中捞油水?

孟二狗:很有可能!那些个军需处的人精得很,一个个贪得无厌,缺德事还少了?

程奎子:(周彪子却摆摆手,不耐烦地插嘴)唉呀,别说了,那是他们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负责运粮,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

孙少安:(孙少安听了低声喝止)你们几个胡说甚呢?赶紧把钱收起来,别让外人看见了,免得惹麻烦。

程奎子等三人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把大洋塞进口袋。片刻后,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孙少安提着开水壶走过来,给每人倒上一杯热水。

孙少安: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程奎子:(程奎子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犹豫片刻)连长,我听老蔫他们说,日本人几周前占领了代县,二战区的阎长官躲到了太原城……咱们是不是快上战场了?

孟二狗:(孟二狗看向孙少安)对啊,连长,您的老娘还在太原呢,万一鬼子真的打过去,你娘可就完蛋了!

孙少安:闭上你的乌鸦嘴!

程奎子:(程奎子有些尴尬,还是继续追问道)连长,您觉得小鬼子会打过来吗?

孙少安:(孙少安握紧手中的军用水杯)照目前形势看,迟早要打。作为军人,咱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如果真有一天他们敢踏进我们的地界,哼——那就让他们尝尝咱们晋绥军的厉害!

在另一边的四川巴中,川军一排的宿舍里充满了忙碌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杂乱无章的景象。士兵们正忙着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踏上征程。胡天禄已经休假归来,他站在角落里,一边整理着烟袋锅,一边指挥大家。

刘一手:来,来喜,把这儿收拾一下,收拾好!

王来喜:(王来喜一边把衣服往背篓里塞,一边打趣道)唉,我说刘一手,你还是这么懒,跟个小幺妹儿似的!

说完,他笑着跑开,试图躲避刘一手的追打。

刘一手:(刘一手转身作势要打王来喜)个老子的,嘴巴里乱说啥子嘛,老子是你老汉儿嘞!

两人嬉笑打闹着,一边收拾宿舍里的物品。

叶嘉明:(叶嘉明抱着装满铺盖的背篓走过来)排长,咱们明天是不是坐汽车去啊?

胡天禄:(胡天禄把烟袋锅装进布包里)哪来那么多汽车撒,汽车全都派给了刘主席的23集团军了,其余集团军全靠这双脚板子走了。(他转过身去继续收拾床铺)

叶嘉明:(叶嘉明放下背篓抱怨道)我的个亲娘嘞,这么远,走路得走到啥子时候啊,这不都得虚死啊!

潘六斤:(潘六斤在一旁安慰道)谷娃子,别担心,大不了我们走慢点,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杨德贵:(杨德贵正在收拾被子,听到这话撇了撇嘴)你这大个子说得轻巧,你走得动,老子这把老骨头可就遭不住喽!

潘六斤:老杨头儿,没事儿,到时候我们几个年轻力壮的,抬着你走!

杨德贵:(杨德贵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爬爬爬,你个瓜娃子,抬我?你不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颠散喽!

潘六斤:(潘六斤继续收拾东西,豪爽地回应道)老杨头儿,你就放心吧,我潘大个子力气大着呢,保证把你抬得舒舒服服的!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胡天禄坐在床边,仔细擦拭着驳壳枪,抬头对张四福喊道

胡天禄:花脸猫,过来过来,你过来给老子擦擦这个手枪,擦干净点,别整毛毛了。

张四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接过胡天禄递来的手枪,认真地擦拭起来

张四福:好嘞好嘞,胡排长!胡排长,你就放心吧,老子保证给你擦得干干净净,亮堂堂的!

胡天禄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张四福专注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环视四周,看到大家都在忙碌地收拾东西,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坚定。尽管前路漫漫,但有这样一群兄弟相伴,似乎一切困难都不再那么可怕。

与此同时,吴德庆和张昌鹏正在连部办公室里忙碌地收拾着文件。张昌鹏从一叠资料中抽出一本,递给吴德庆

张昌鹏:吴副连长,这是咱们三连的人员花名册,你收好了!

吴德庆接过那本花名册,随手翻开看了一眼,点头回应

吴德庆:好嘞,张连长!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花名册放入公文包中。

张昌鹏一边整理散落的文件,一边抬起头,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张昌鹏:对了,德庆,明天咱们就要出发了。你抽空给弟兄们做做思想工作,免得路上出啥子岔子。

吴德庆:(吴德庆停下手中的动作)张连长,你尽管放心。弟兄们可都是咱川北老家出来的崽儿,个个都硬气!没一个会掉链子的!

张昌鹏:那就要得!

第二天,川军出川北上抗日誓师大会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拉开帷幕。整个会场被一种无形的凝重所笼罩,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奔赴战场的壮烈气息。高展鹏、林振华,以及三名少校营长并肩立于主席台上,身姿如松。台下,川军士兵整齐排列,军官们从排长到连长,无一不挺直脊背,目光如炬。

高展鹏迈前一步,站在麦克风前,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犹如一记战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高展鹏:弟兄们!开拔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也算是临行前的战前动员了。军人以御辱为天职,救国更乃义不容辞的责任。今日,我们川军挺身而出,献身疆场,为的是拯救民族危亡,洗刷过去因私斗背负的耻辱。这,是我们最大的光荣!

台下的士兵纹丝不动,他们的队列宛如钢铁铸成,只有耳边回荡的话语在轻轻拨动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情感。所有人的神情坚定,似乎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

高展鹏:抗战之事,是中华民族存亡之大事。我们川军虽装备简陋,却肩负起国家栋梁的重任。历史的使命落在我们肩上,我们就必须顶起来!即便不能生饮敌血,化厉鬼亦要咬死敌人!

高展鹏:弟兄们!(高展鹏的声音骤然升高,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只要你们一心为了国家,一心为了民族,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兄弟们,你们是中国的希望,是民族的脊梁!你们的付出与牺牲,将永远镌刻在这片土地上!失地不复,誓不回川!

国军士兵:(高展鹏的话音刚落,台下的川军士兵便齐声高呼)失地不复,誓不回川!失地不复,誓不回川!

高展鹏举起手,示意安静。他用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道

高展鹏:兄弟们,川军出川,抗战到底!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我们的家园——川军必胜!

国军士兵:(台下士兵再次齐声呐喊)川军必胜!川军必胜!

就在这一片激昂的呼声中,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穿透会场

什么都是:高团长,高团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妇女背着包袱匆匆走入会场。

高展鹏:你是哪个?

什么都是:(妇女抬起头,声音急促却清晰)我家男人姓潘,他在你们川军一营三连当兵。他马上要打仗了,我家里老人特意嘱咐我来给他送点东西!

此时,潘六斤踮起脚尖朝人群外瞧了瞧,惊讶地低声嘀咕

潘六斤:唉,那不是我家的小桃红吗?她来这儿干啥子?

刘一手:(旁人刘一手闻言,打趣道)哦,这女的是你婆娘啊?

潘六斤:(潘六斤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吼)你个瓜娃子,嘴巴少说两句!

妇女快步走上台,从包袱里取出一面旗帜递给高展鹏。高展鹏将旗帜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周围还有几行小字。这是民间流传的一种特殊旗帜,名为“死字旗”,专为激励出征将士而准备。

高展鹏深吸一口气,将旗帜展示给全场,并解释道

高展鹏:这位年轻的媳妇儿,她的丈夫就在我们军中。这次她不仅是为了见自己的丈夫,更是替公公送来这面意义非凡的旗子(他顿了顿,看向林振华)

林振华接过旗帜,与旁边的少校军官一同展开

高展鹏:这不仅是父亲对儿子的嘱托,也是全川百姓对我们的期望。上面的文字,我想请兄弟们和我一起念出来:‘国难当头,日寇狰狞……’

国军士兵:(台下的川军士兵顿时齐声高诵)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过年龄。昔从军行,屡溃千里。慨然浩叹,绕室彷徨。吾家两儿,惟均迪文。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肃穆的静默,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随着誓师大会结束后,士兵们迅速整装出发。队伍沿着街道行进,张昌鹏与吴德庆一前一后走在最前方,步伐坚定有力,身后是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地铺展开来,仿佛一条奔腾的河流。百姓们早已自发聚集在街道两旁,目光中满是敬意与不舍。张昌鹏和吴德庆不时停下脚步,向人群中的乡亲们伸出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人群中,有百姓将包裹着温情的食物与用品塞进士兵们的怀里;有人双手捧起自家腌制的泡菜,小心翼翼地递给士兵;还有人递上了连夜缝制的布鞋,针脚细密而温暖;热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锅盔从一双双粗糙的手中传递过去;而老人们则把自己地里刚摘下的新鲜蔬菜轻轻放入士兵们的掌心。一幕幕动人的画面接连上演,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军民之间的深厚情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一筐馒头站在路边,他的背微微佝偻,却依旧执着地将一个又一个馒头递到士兵手中。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一列,依次接过这份沉甸甸的馈赠。

什么都是:(老人的声音虽沙哑,却饱含深情)孩子,多吃点,上了战场才有力气杀鬼子!

战士们齐刷刷地挺直腰板,响亮的回答震撼人心

国军士兵:谢谢大爷!

张昌鹏:(张昌鹏回头高声催促道)跟上!快点跟上!

随着他的呼喊,川军队伍加快了行进的步伐,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铿锵有力。整个街道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那是浓浓的爱国情怀与民众支持汇聚而成的磅礴力量,如同一阵春风吹拂过每个人的心田,推着这支军队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

此时,9月份的陕西秦岭地区,正值初秋时节。山间的气温逐渐转凉,白天阳光明媚但早晚温差较大,清晨和夜晚时分常有薄雾弥漫在山谷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山林中的树叶开始变色,从翠绿渐渐变为金黄、火红,仿佛大自然的调色板。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偶尔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经过几天的艰苦行军,川军士兵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陕西秦岭。此时已经是9月中旬,士兵们身穿着单衣短裤,有的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脖子上、身上和枪上挂着一串串辣椒,脚上穿着布鞋和草鞋,有些穿草鞋的士兵则用布把脚裹上以防止磨破。由于没有卡车这种交通工具,川军们使用小推车和马车运送物资和粮食,车上的箩筐里装满了大米、咸菜、干粮、一些简单的药品、士兵们的个人物品,包括衣物、毯子、水壶等。

箩筐里装的:蔬菜、几坛四川泡菜、干粮和简单药品。

川军士兵们背着行军包,推着小推车和马车,浩浩荡荡地行走在秦岭的山路上。山路崎岖不平,士兵们需要小心翼翼地行走,以免滑倒或扭伤脚踝。

叶嘉明:(叶嘉明走到吴德庆旁边,好奇地问道)唉,吴副连长,你是全连最有文化的人,你说这小鬼子到底长啥子样子啊?

吴德庆:(吴德庆笑了笑)谷娃子,鬼子的长相和咱们中国人差不多,就是一个个长得像矮冬瓜一样,个子不够,身材矮小,长着罗圈腿,而且很瘦,鼻子下面还有一撮毛呢!

叶嘉明:那和我们川人一样矮啊!

吴德庆:(吴德庆哈哈大笑)谷娃子,你这话说的,川人可不矮,川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那小日本怎么能和咱们川人比呢!

刘一手:他们比你所说的矮多了,站起来跟我们家里那个大桌子一样高,要是在战壕里打仗的话,那得站到板凳上才能看见外头,哈哈哈哈!

川军士兵们一阵哄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李长生拿着手中的川造单一式步枪,担忧地问

李长生:连长,你说咱们手里的这家伙事能打得过小日本吗?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李长生手里的枪,认真地说)毛猴,这枪虽然不咋地,但是打小鬼子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咱们的川造枪虽然比不上中央军的枪,但也不至于太差劲!

杨德贵:就是噻。据说他们日本鬼子,除了飞机大炮比咱们多一些,其他的都是一个球样!

李长生:唉,连长,这枪虽说打小鬼子没问题,但要是小鬼子真像你说的那么矮,那咱们这枪是不是得放低了打啊?

吴德庆:(吴德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毛猴,你小子可真逗,小鬼子再怎么矮,那也是人,不是老鼠,你打他们也不用把枪放得太低!

张四福:(张四福在一旁调侃道)要是跟日本人真打起来的话,潘大个子打他倒是没得啥子问题,一下子就把小日本当兔儿一样的打了!

潘六斤:(潘六斤把肩膀上的汉阳造步枪拿了下来,假装生气地说)你个花脸猫儿,你放屁嘞,老子这枪打得都是人才得行,哪能打得过畜生啊!

张四福:(张四福笑着回应)潘大个子,老子就开个玩笑嘛,你咋个还急眼了呢!

潘六斤:(潘六斤作势要打张四福)你个龟儿子,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捶成个猪头!

两人打闹起来,周围士兵们看着他们两个,笑成了一团。

张昌鹏:(张昌鹏转过身看着士兵们,严肃地说)走走,都别笑了,别笑了,继续走,啥子时候了还打架?

张四福和潘六斤这才停止打闹,队伍继续向前行进,浩浩荡荡地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进。

直到晚上,川军士兵们手里拿着火把继续行军。火光照亮了蜿蜒的山路,士兵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夜晚的秦岭显得格外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国军士兵:(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团长有令,就地宿营!

川军士兵们纷纷放下行囊,开始安营扎寨。有的士兵迅速搭建帐篷,有的去捡柴火,有的则前往附近的溪流打水。夜色中,大家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展现出一种默契与团结。

吴德庆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指挥着三连的士兵

吴德庆:三连的集合集合都集合,列队!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快速列队站好。

川军全连的士兵们站得笔直,吴德庆清了清嗓子

吴德庆:一排的集合!

国军士兵:(士兵们齐声回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

吴德庆:二排的报数!

国军士兵:(士兵们迅速站好,再次齐声报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吴德庆:三排的报数!

国军士兵:(士兵们大声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四十!

吴德庆:好,三连全连一共一百零六人,都在啊!

这时候,高展鹏、林振华骑着马,张昌鹏、吴德明和一连长跑步过来。吴德庆看到他们,立刻立正敬礼

吴德庆:报告团座,一营三连等候训示!”

高展鹏:(高展鹏和林振华下马)怎么不让弟兄们睡瞌睡,站的这么齐整干啥子?

吴德庆:这不是明天要翻秦岭了吗?趁着有空给他们训训话,说说我们连刚定的规矩!

高展鹏:(高展鹏饶有兴趣地看着吴德庆)哦,德庆,你说说看,你们连定的啥子规矩啊?

吴德庆:(吴德庆转向士兵们,严肃地说)团座,明天翻秦岭路途艰险,我和张昌鹏商量了一下,我们三连制订了一个规矩:不抽大烟,不逛窑子……

潘六斤听到“不逛窑子”几个字,戳了戳张四福的后背。

张四福:(张四福转过头来,小声问)你戳老子干啥子?

潘六斤:(潘六斤也小声回答)花脸猫儿,吴连长说不逛窑子,那你这个管不住裤裆的还咋个整啊?

张四福:(张四福反驳道)你个死胖子,我管不住裤裆,你管不住嘴啊!

潘六斤:(潘六斤笑道)老子是嘴巴大,心眼儿小!

张四福:老子是心眼儿大,嘴巴小!

两人互相瞅着对方,气氛轻松了许多。

吴德庆:……不打小报告,不打架,不祸害老百姓,见死要救,优先照顾新兵!

高展鹏:(高展鹏点头称赞)不错不错,德庆,你这规矩定的挺好,不愧是大学里读出来的。”他看向张昌鹏,“我这个亲侄子还真是个当主官的料,不然我把他分配到你手下当副连长呢!

张昌鹏:(张昌鹏谦虚地回应)团座您客气了,德庆确实是个好苗子,他心思缜密,头脑灵活,还懂得灵活变通。

高展鹏:(高展鹏走上前,声音哽咽地说)弟兄们,这次行军我们要走上几十天,现在的天气已经非常凉了,可是我们弟兄们还穿着单衣短裤,甚至穿着草鞋。我这个当团长的,心里头非常的难过,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笔账要记在小日本的头上。我们川军个个都是有卵子的男子汉,不给小日本他娘的一点教训,他就不晓得我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眼。如果有人胆敢为了一点小意见就当逃兵,临阵脱逃,我告诉你,别怪我翻脸无情。即便是我的亲侄子,吴德庆违反了军纪,我照样一枪崩了他。好了,赶紧睡瞌睡!

高展鹏、林振华、吴德明和一连长走后,只剩下吴德庆和张昌鹏这两个连长站在士兵面前。

张昌鹏:弟兄们,天色已晚,都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翻过秦岭,到西安换了装备,我们就能与日军作战了!

三连的士兵们转身离开,各自回营帐休息。吴德庆和张昌鹏看着士兵们离去的背影

吴德庆:吴副连长,明天翻秦岭,山路崎岖,士兵们疲惫不堪,我们要多留意些。

张昌鹏:嗯,明天翻秦岭,山高路险,士兵们体力消耗大,我们得做好充分准备,不能让弟兄们掉队。

吴德庆:放心吧,连长,我已经安排好了,一排和二排负责押运物资和粮草,三排作为先锋队,先行开路。

张昌鹏:德庆,你办事我放心,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回到各自的营帐。

夜色渐深,营帐中灯火微弱,士兵们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在这片静谧之中,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最后的准备。秦岭的夜晚虽然寒冷,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战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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