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为证(决战河山1重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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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画面一转,场景来到了山西代县的一处幽静山谷中。初秋的凉意已悄然降临,但晋绥军士兵们身上仍穿着单薄的夏装军服,那是一种由粗布制成的制服,既不保暖也不防风,却在战火纷飞中成为他们最忠实的伙伴。

程奎子正忙碌地在一辆马车上的弹药箱上放置了一块案板,在上面揉着面团;孟二狗则架起了一口大锅,往里添水生火。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好好好”声,晋绥军士兵们正在休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艰难任务。

孙少安端着一碗面条站在山坡的最高处,时不时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放下碗,再次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孙少安:嘿,兄弟们,吃完面咱就继续赶路,早点把粮食送到阵地上去(突然间,他打了个喷嚏)啊,啊,啊切!(然后揉了揉鼻子,转向程奎子抱怨道)我说奎子啊,你给面里放这么多胡椒面干甚呀?呛死了!

程奎子:(程奎子边揉着面边说)我这不是怕大家感冒吗?大家要是感冒了,我们以后怎么给前面送粮食呢?

孙少安:(孙少安走到锅前,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面条)奎子啊,你以后放胡椒面注意点啊,放太多我这鼻子可受不了!阿切(音刚落,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程奎子:行行行,俺知道了,不放那么多了,俺又不是不知道胡椒面放多了会辣到你!

孟二狗:(这时,孟二狗笑嘻嘻地凑过来)哎呀,俺说奎子啊,你这面揉得咋样嘞?俺都饿了!(说着便伸手想去抓案板上的面团)

程奎子:(程奎子见状立刻拍掉他的手)去去去,你个狗东西别碰俺的面!

孟二狗:哎呀,奎子,你咋这么凶呢?你跟个婆姨似的!

众人听后不禁哄堂大笑。

与此同时,周彪子和几名士兵正在进行一场赌博游戏——摇碗子,以此来决定胜负。

国军士兵:(士兵们兴奋地喊着)押大押小!

国军士兵:押了押了就要大就要小!

场面一度热闹非凡。就在周彪子准备揭开碗时,孙少安端着面碗走了过来,严肃地说

孙少安:我说你们这些兔崽子,又聚众赌博了是不是?

周彪子:连长,我这不是无聊嘛,玩点小的乐呵乐呵!

孙少安:(孙少安则毫不留情地回应)乐呵个屁,赌钱就是赌钱,别找理由!

最终,这场小小的风波以孙少安没收了他们的烟结束。之后,程奎子拿着漏勺搅动锅里的面条,大声招呼道

程奎子:来来来,我给大家做了大碗的面,快来吃吧!

孟二狗:(孟二狗第一个冲过来,嘴里嘟囔着)哎呀,奎子啊,你可算是好了,俺肚子都快饿扁了!

孙少安:二狗啊,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孟二狗:(孟二狗含糊不清地回应)知道啦,连长!

整个营地充满了欢声笑语,士兵们在这短暂的休憩时光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孙少安警觉地抬起头,迅速拿起望远镜,目光紧盯着天空。只见几个黑点逐渐从天边显现,随着距离的缩短,轮廓变得愈发清晰。孙少安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孙少安:这是……

其他士兵们也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样,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那些黑点越来越近,最终被辨认出是日军的轰炸机群

孙少安:(孙少安放下望远镜,大声喊道)不好,是小鬼子的飞机!大家快隐蔽!

话音未落,士兵们立刻乱作一团,四散寻找掩护。

日军的飞机开始投掷炸弹,一枚炸弹恰好落在了程奎子架设的大锅旁。刹那间,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周围的人和物掀翻在地。程奎子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倒在地,拉车的马匹也开始躁动不安。孟二狗被爆炸的气浪震倒在地,但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控制受惊的马匹。然而,马匹已经失控,开始四处乱踢乱撞,孟二狗不幸被马蹄踢中,再次倒地不起

孙少安见状,急忙冲过去试图稳住马匹,但为时已晚,马匹四处狂奔。两名晋绥军士兵被炸弹当场炸死,另一颗炸弹击中了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伴随着一声巨响,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马匹也不幸遇难。士兵们被爆炸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粮食撒落一地。有些士兵情急之下拿起枪对着天空开火,试图反击,但日军飞机飞得太高,子弹根本无法触及目标。

日军飞机的机翼下喷射出密集的子弹,三名士兵应声倒地。

孙少安:(孙少安在人群中穿梭,高声呼喊)大家快隐蔽!不要乱跑!

一颗炸弹在他身旁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扑倒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耳边嗡嗡作响,浑然不知自己的帽子已被点燃。孟二狗见状,急忙跑过来蹲下身子,用手掌拍了拍孙少安的头。

孙少安:(孙少安愤怒的问)你他娘的拍我干甚啊?你是不是叫炸弹给炸傻了?

孟二狗:(孟二狗着急地说)连长,你帽子着咧!

孙少安赶紧站起来,摘下军帽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火焰。

孙少安:快,叫几个人赶紧把装油桶的马车全拉走,要是炸了,咱们全连的人都得完蛋!

孟二狗立刻跑去执行命令,而孙少安则继续指挥士兵们保持冷静,迅速疏散并灭火。

程奎子艰难地爬到粮车上,用脚把燃烧的粮食袋踢下车以防火势蔓延。周彪子和其他士兵也加入到灭火队伍中,终于成功将油桶转移到安全地带。然而,在灭火过程中,爆炸引起的火焰点燃了装有面粉的粮食袋,粉尘遇火引发二次爆炸,导致一部分士兵丧生。

孙少安环顾四周,发现岩壁上有一个山洞,立即指向那里大喊

孙少安:大家快躲进洞里!快!

晋绥军士兵们纷纷涌入山洞,但仍有部分未能及时进入。日军飞机仍在山谷上空盘旋,不断射击。那些未能躲进山洞的士兵被机枪扫射,惨叫声此起彼伏。

程奎子躺在地上,全身着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五名晋绥军士兵勇敢地冲出山洞,用脚猛踩数次,终于扑灭了他身上的火焰。程奎子躺在地上,浑身漆黑,孙少安赶紧跑过去扶起他

程奎子:(程奎子缓缓坐起,喘息着说)哎哟妈呀,差点被烤熟了!

孙少安:你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被烧死了,赶快躲进洞里去!

程奎子迅速起身,与孙少安一起跑进山洞。山洞里挤满了人,气氛压抑而紧张。有的士兵缩成一团,有的用双手捂住脸,还有的在发抖。每个人都清楚,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轰炸声逐渐稀疏,最终归于寂静。孙少安小心翼翼地把头从山洞口伸出去,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日军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投下了最后一颗炸弹,随后缓缓飞离了山谷。晋绥军士兵们紧张地等待着,直到确认危险已经过去,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山谷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炸毁的车辆残骸和散落的粮食,还有不幸遇难的士兵和马匹的尸体。原本一个运输连通常配备有大约二十辆左右的马车,但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空袭中,大部分马车被炸毁,只剩下不到五辆。这些幸存下来的马车,有些是因为停放在较为隐蔽的位置,有些则是运气好没有被直接命中。

走出山洞的士兵们,原先一个满编的运输连约有150人,如今只剩下了54人。孙少安迅速镇定下来,大声命令道

孙少安:快,活着的把所有粮食收集起来,目标,358团阵地!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粮食袋。

程奎子一边指挥着其他人搬运粮食,一边仔细检查每袋粮食是否完好无损。孟二狗则负责将那些还能使用的马车重新整理好,确保每一辆车都能安全抵达目的地。

孟二狗:小心点,别把这些袋子弄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掉袋子上的灰尘)咱们可就指望这些粮食了。

周彪子带着几名士兵,在废墟中寻找可能还活着的战友。每当发现一具尸体,他们的表情就会变得更加凝重,但很快又会振作起来继续搜寻。

周彪子:(周彪子突然兴奋的喊)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

其他士兵们急忙围过来,一起将受伤的战友抬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进行紧急处理。

过了一会儿,孙少安带领着运输连终于抵达了358团的阵地。晋绥军358团的阵地设在一个山坡后面,利用地形构筑了一道坚固的防线。阵地上布满了战壕、沙袋和临时搭建的掩体,士兵们在忙碌地搬运物资和加固防御工事。远处不时传来炮弹爆炸的声音,提醒着所有人战争仍在继续。

运输连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地坐在一旁休息,而358团的士兵们则开始从马车上卸下粮食。这时,一名中尉军官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问道

国军军官:你们怎么才来啊?不是二十辆车吗,咋这点儿粮食啊?缺斤少两的还够吃吗?

孙少安:(孙少安猛地站起来,愤怒的说)你吃你个蛋啊你吃,老子们他娘能活着还不错了呢,兄弟们连命都快没有了。

中尉军官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激烈地回应。

孙少安:(孙少安指着中尉军官,语气愈发强硬)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送粮,差点被鬼子炸死,你们还挑三拣四的?老子告诉你,老子们送来的粮食虽然不多,但也是拿命换来的,你要是再敢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揍你!

中尉军官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过后,孙少安和他的运输连离开了阵地,回去复命去了。

不久后,伙夫挑着担子走来,担子上挂着两桶热气腾腾的食物。

国军士兵:(伙夫高声喊道)兄弟们吃饭啦,吃饭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晋绥军士兵们纷纷跑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伙夫把担子放下,打开桶盖,里面装的是黄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士兵们开始排队打粥,伙夫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安抚大家

国军士兵:别急别急,大家都有!

士兵们端着碗,排着整齐的队伍,依次从伙夫那里盛粥。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食物。片刻过后,士兵们坐在地上,背靠着战壕壁开始吃饭。然而,吃到一半时,晋绥军中尉突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国军军官:怎么全是沙子,还能不能打仗了?

国军士兵:(其他士兵也纷纷抱怨起来)这他娘的根本没法吃啊!

国军军官:(中尉愤怒地站起身来,对周围的士兵们说道)走,找他们去!

士兵们纷纷放下碗筷,跟着中尉向后厨走去。他们的情绪十分激动,显然对这顿糟糕的饭菜感到非常不满。

国军军官:(走在路上,中尉忍不住嘀咕道)这些后勤人员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给我们供应这种东西,简直是在开玩笑!

晋绥军阵地的伙房设在一个战壕下的坑洞里,空间狭小且昏暗。几盏油灯在墙壁上投射出摇曳不定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食物香气和泥土潮湿的味道。简陋的炉灶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周围堆满了锅碗瓢盆和一些已经发霉的蔬菜。墙上挂着几串干辣椒,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中尉怒气冲冲地冲进伙房,抬脚把一名正在忙碌的伙夫踹倒在地。

国军士兵:(伙夫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哎哟,连长,你这是干啥啊?

国军军官:(中尉一把抓住伙夫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愤怒地说)干甚,弟兄们都提着脑袋跟鬼子打仗,你可倒好,一碗粥里头全是沙子,连石头都有(他扭头看向身后站在门口的士兵们)弟兄们没被鬼子打死算了,就他妈被你给饿死了。

国军军官:(中尉眼神凶狠)你就说,你把粮食都黑哪儿去了?

国军士兵:(士兵们也跟着附和)对,黑哪儿去了?黑哪儿去了?交出来,交出来!

火夫转身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士兵们见状纷纷后退

国军军官:(中尉也被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放下刀,放下刀!

伙夫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而是用刀指向墙角的一堆麻袋,平静地说

国军士兵:我就让你们看看,这是甚粮食。

伙夫走到粮食前,一刀劈开一个麻袋,里面的粮食哗啦啦地流了出来。伙夫抓起一把粮食,展示给众人看,里面确实夹杂着不少石子。

国军士兵:弟兄们,你们看看,这他娘的是人吃的吗?我知道弟兄们受苦,可我们拼了命地挑,拼了命地减,也没办法呀。你们要是有本事的话,就去找后勤部的那帮龟孙子去!

晋绥军士兵们看着粮食里的石子,都沉默了。伙夫把菜刀重重地扔到案板上,愤愤不平地说

国军士兵:我他娘的在后厨里忙活了一天,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你们倒好,吃不饱还要来怪我!

国军军官:(中尉看着满地的粮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这……这后勤部那帮王八蛋,简直是在断我们的粮啊!

士兵们的情绪被点燃,纷纷丢下手中的饭碗,怒气冲冲地喊道

国军士兵:对,找长官说理去,走!

随着士兵们的离开,伙房内恢复了短暂的寂静。伙夫疲惫地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并不容易,但面对前线兄弟们的不满和指责,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与此同时,在旅部指挥部里,这是一个位于坑洞内的空间,四周布满了地图和作战计划。昏黄的灯光下,几名军官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讨论着当前面临的严峻问题。

晋绥军少将姜玉贞面色铁青,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国军军官:这全面抗战才开始了两个月,竟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呀!

国军军官:(上校参谋长也附和道)是啊,旅座,这后勤部的这帮家伙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军粮里动手脚,真是无法无天了!

楚云飞:(楚云飞站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这军粮是委托当地粮食署代为征集的,所征集的军粮再由后勤运输队运往运城的军需粮库,各作战部队再按各自所需将军粮运回自己的部队。这中间有很多环节都有作假的可能!

国军军官:(少将旅长姜玉贞双手握拳)这帮畜生,老百姓们都在勒紧裤腰带支援前线,他们倒好,把军粮都敢贪污!

楚云飞:(楚云飞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旅座,我们一定要彻查此事,否则,弟兄们的士气必然会受影响!我们必须给前线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国军军官:(姜玉贞拿起电话)我去给后勤部打电话!

国军军官:(电话接通后,姜玉贞对着话筒厉声说道)我是65师196旅旅长姜玉贞,立刻派人来指挥部,我们要开一个紧急会议,讨论关于军粮被贪污的问题。

对面的声音传来一些解释和推脱,但姜玉贞不为所动,

国军军官: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现在就过来,不然后果自负!

国军军官:(放下电话,姜玉贞转向楚云飞和其他军官)我们现在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这种行为继续下去。我们需要彻底调查每个环节,找出责任人,并严惩不贷。

楚云飞:旅座说得对,同时我们也应该加强对前线士兵的安抚工作,确保他们的基本需求得到满足。这样才能保持士气,!

在运城粮站的院子里,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能凝固。后勤部粮站的中校站长得知运输连仅送来五车粮食的消息后,愤怒地拿着皮鞭追着孙少安绕着桌子跑。士兵们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却无人敢上前帮忙。

中校站长一边追一边咆哮,手中的皮鞭不时挥舞着,试图打到孙少安。

国军军官:让你们送粮食,怎么就剩下五车了你?啊!

孙少安:(孙少安则边跑边喊)站长,我们真的尽力了,你听兄弟我解释呀,兄弟我冤枉啊!

国军军官:(站长怒不可遏)你还往里头掺沙子呀你!

孙少安:(孙少安一边躲闪一边解释)站长,兄弟我冤枉啊,我真没往里头掺沙子!

国军军官:(终于,站长停下脚步,用皮鞭指着孙少安)你给我站好!

孙少安:(孙少安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站长,你要相信我,卑职虽然平时干一些贪小便宜的小事情,但这种丧尽天良,坑自己兄弟的事情,我们还真干不出来呀,我们还真不知道里面掺沙子了(他摊开双手,满脸无奈)您说这不是冤枉人吗这!

国军士兵:(士兵们也纷纷附和)是啊,冤枉啊,冤枉啊!

国军军官:(站长将皮鞭重重地扔到桌子上,大吼一声)都他妈别说了!

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出声。孙少安低着头,沉默不语。

国军军官:(站长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但仍充满威严)冤不冤枉军法处自然会查出来的。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希望是你们干的。你们也大概知道往粮食里头掺沙子是重罪,是掉脑袋的事情。如果真是你们干的,你们现在承认了,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呢,否则的话,等上面都查出来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孙少安:(孙少安抬起头)站长,您说这话我们也不爱听啊,我们都知道粮食是士兵们的命根子,我们平时虽然也贪小便宜,但我们也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国军军官:(站长沉默片刻后,语气略显无奈)行行行行行行,不管怎样,上头都会彻查此事,但若真是你们所为……

国军士兵:(孙少安打断道)若真是我们干的,我们绝无二话,我们任凭长官处置。

国军军官:(一名少尉排长也站出来表态)对,查,必须得查,这不查不行啊,站长,我们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污蔑我们一连的人!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到底是谁干的,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必须查到底!

国军军官:(站长再次大吼)都他妈闭嘴!

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

国军军官:都他妈滚蛋!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散去,只剩下孙少安还站在原地。

孙少安凑近站长,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

孙少安:兄弟我给您带了一包二手好烟来,虽然压的有点扁,但里头一点都没事儿!

国军军官:(站长瞪了孙少安一眼)滚蛋!

孙少安赶紧离开。

站长拿起桌上的烟,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站长坐在椅子上,打开那包被压扁的烟,抽出一根点燃。

孙少安的办公室设在一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四周墙壁有些斑驳,挂着几张作战地图和一些奖状。一张破旧的木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地图,旁边还有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几把椅子随意摆放着,显得有些凌乱。孙少安走进办公室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程奎子、孟二狗和周彪子走了进来。

程奎子:唉,连长,你说这粮食里头掺沙子是哪个畜生驴日的做的?

孟二狗:就是,太他妈缺德了!

周彪子:(周彪子则不以为然地说)我说这当官儿的事儿,你们俩咋管的这么宽啊?难不成是你俩干的?

程奎子:(程奎子瞪了周彪子一眼,反驳道)你他娘的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咋不说你干的呢?

孟二狗:(孟二狗也白了周彪子一眼)就是,你这乃求的净说风凉话!

周彪子:(周彪子撇撇嘴,嘟囔道)我他娘的就是随便说说,你们两个还急眼了,真是他娘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事儿谁也干就干去,咱们只负责运!

孙少安:你们三个别吵吵了,这事儿不是咱们干的,咱就不怕查,咱心里有鬼,咱就害怕查,心里没鬼,咱就不怕鬼敲门,没死都不错了,聊这些有甚用啊!

孟二狗:这事儿得赶紧查清楚,不然咱运输连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谁还敢用咱啊!

晚上,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入一座豪华别墅的门前。别墅周围绿树成荫,花园修剪整齐,门口还有几名守卫在巡逻。身穿黑色大衣的粮署署长从别墅里走出来,上了汽车。车内灯光昏暗,司机发动车辆后,粮署署长坐在副驾上,疑惑地问道

什么都是:唉,董连长呢?

什么都是:(司机冷笑着回答)恐怕你明天见不到他了!

粮署署长听到这话感到莫名其妙,正准备追问时,只见副驾驶后面的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粮署署长试图回头,却被死死按住。一把匕首从后面伸过来,粮署署长瞳孔猛缩,匕首在他的脖子上一划,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粮署署长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第二天的大街上,阳光明媚,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位,人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一个卖报纸的小孩站在街角,大声叫卖

什么都是:卖报卖报,粮食署署长涉嫌军粮造假被调查,昨夜畏罪自杀,卖报卖报!

街上的人们纷纷驻足购买报纸,议论纷纷。

什么都是:(一位老人对旁边的邻居说道)听说了吗?粮食署署长昨晚死了!

什么都是:(一位年轻人接口)是啊,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怕被查出来了才自杀的。

另一位年轻人接口道。人群中充满了对事件的各种猜测和讨论,大家都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和不安。

画面一转,四川巴中县的清晨,士兵宿舍内渐渐苏醒。粗糙的木板床上,士兵们陆续起身穿衣、整理床铺,一天的开端在这忙碌却不失秩序的动作中拉开了帷幕。

张四福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哼唱着小调

张四福:张家妹儿生得好啊!。

另一边,吴德庆正坐在床沿,他上身披着白色汗衫,下身穿一条松垮的白裤衩。

吴德庆:喂喂喂——(他伸手拍了拍张四福的肩膀)你看见我的军装和军裤没?

张四福抬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沉浸在那熟悉的旋律里

张四福:李家的妹儿柳条腰哦,生得好,生得妙,躺在怀里喊娇娇啊……

吴德庆:(吴德庆急躁的说)喂,你唱的都是啥子东西撒,老子问你话呢(指着墙上的挂钩)我那套军装军裤,昨晚明明挂在墙上了,结果今天一睁眼就不见了。你到底看见没得?

此时,宿舍里的其他士兵已陆续穿好衣服,没有理会吴德庆,走出房间朝大厅方向去了。

叶嘉明:(叶嘉明走过来,试图提醒吴德庆)吴排长,你的军装军裤……

话还没说完,一直站在旁侧的李长生眼疾手快,一把将叶嘉明拽离了现场。

吴德庆看到这一幕,顿时像被点燃的鞭炮似的跳了起来

吴德庆:哎哎哎!谷娃子,给我站住!谷娃子!别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吴德庆愣在原地,低头望向自己的床铺,眉头越皱越紧。他摸遍了整个床铺四周,甚至连角落里堆放的杂物也不放过,可仍旧毫无所获。

吴德庆:怪了,怪了(他抓了抓头发,表情越发懊恼)昨天明明挂在墙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哪个天杀的敢偷老子的东西!

正想着,他忽然记起脚边还有一双平时常穿的皮鞋。于是弯下腰伸手摸索,可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地板。他猛地低头望去,发现原本应该摆在床边的皮鞋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吴德庆瞪大了眼睛,差点气得肺都要炸了。他直起身,嘴里骂道

吴德庆:个老子的!连皮鞋都给顺走了,这是要逼死人嗦!

没有鞋子的遮掩,他只能赤着双脚,光溜溜地踩在冰凉的地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吴德庆:真是活见鬼了,今天这日子算是倒了霉咯!

大厅内,喧闹声此起彼伏,张四福与士兵们对吴德庆议论纷纷。

王来喜:(王来喜嘴角一撇,满脸不屑地冷笑道)啧啧啧,我看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整天装模作样,能有多大本事?

潘六斤:可不是嘛!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咱们面前摆架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啥子了不起的人物?

张四福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张四福:哎哟喂,我说你们几个啊,别在这儿嚼舌根了。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家伙,能翻出啥子浪花?能拿咱们辣么样?

李长生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默不作声,却目光深沉。这时,刘一手和王来喜也凑了过来,前者低声嗤笑道

刘一手:咱们一排可是出了名的难管教,他一个少爷兵,凭啥能镇得住咱们?

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点头,气氛越发嚣张起来。

然而,叶嘉明听着这些话语,眉头紧锁,神色间透着些许不安。

叶嘉明:大家可别乱来啊。吴排长再怎么说也是团长的侄儿,要真惹出什么事端,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潘六斤闻言,拍了拍叶嘉明的肩膀,语带调侃

潘六斤:娃儿哎,你还是太嫩了!这世道啊,光有背景可不够,还得看拳头硬不硬。你看咱们一排的兄弟,谁不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硬茬?

张四福:(身旁的张四福便接过话头,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就是这话,谷娃子,这年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那个吴大少爷要是识相,就乖乖低头听咱们的;要是胆敢跟咱们对着干,嘿,有他好看的!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因这些话语变得更加炽热,隐隐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吴德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军装,可那件军装早已面目全非,布满污渍与破损。他脸色阴沉地拎着军装走到了大厅,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吴德庆:你们哪个叫花脸猫?

张四福:(张四福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咧嘴一笑)呵呵呵,在下就是花脸猫。唉,对了,吴排长,昨天晚上你不是吩咐我今天早晨集合训练吗?你看,兄弟们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人啰!

吴德庆黑着脸,将那件惨不忍睹的军装拎到张四福面前

吴德庆:老子这是军服,不是擦桌子用的抹布!要是再有下次,老子绝对不会饶你,你晓不晓得?

张四福听罢,假装一脸无辜,在吴德庆面前来回踱步

张四福:哎呀,吴排长,这事儿你可真冤枉我了。兄弟们都晓得,我花脸猫啥子时候干过擦桌子这种事?但昨晚嘛……(他停下脚步,看着吴德庆,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睡到半夜醒来,尿胀得不行,又找不到茅房,没得办法啊,只能借你吴大少爷的皮鞋用一下,当了一回尿壶!

士兵们哄堂大笑,笑声震天。

吴德庆:(吴德庆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指着张四福)你个哈麻皮儿,敢拿老子的皮鞋接尿?你……你……你!

张四福:(张四福故作无辜状)哎呀,吴排长,这可怪不得我嘛。你不信,拿来看看就晓得了(他转向一旁的王来喜)来喜,去把吴大排长的尿壶——哦不,是那双皮鞋给吴排长拿过来!

王来喜:哈哈,好嘞!

王来喜应声而去,一会儿便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双还在滴水的皮鞋走出来。他满脸坏笑地喊道

王来喜:来喽,来喽,排长!

话音未落,他松手把皮鞋扔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污水四溅。

王来喜:哈哈哈,猫哥,这味道真是够劲儿啊!

士兵们再次爆发出一阵狂笑。

张四福:(张四福拍着手,得意洋洋)没得办法,老子就是这个味道!哈哈哈哈!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张四福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瓜皮,你们以为我不敢动你们是不是?老子跟你说,别把我惹毛了,老子最喜欢杀猪了。

吴德庆的脸色已铁青,他将手中的军装甩到张四福脸上,转身朝门口走去。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时,张四福也毫不退让的说

张四福:吴大排长,老子也提醒你一句,别以为你是团长的侄子,老子就会怕你!哼,胡大爷虽然休假去了,但我们胡排长的规矩可没丢。你这种少爷羔子,咱兄弟们可不会惯着!爬爬爬!

他顺势将那件脏兮兮的军装丢到吴德庆头上,语气挑衅极了。

吴德庆猛地停住脚步,扭头盯着张四福,手指直戳向他

吴德庆:你娃子,嘴壳子还不知道收敛?信不信老子让你尝尝厉害!

张四福:(张四福寸步不让)老子就不信了,你龟儿还敢动老子一下?你敢动老子,老子就跟你要命!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吴大少爷,你动我们试试啊!

吴德庆:(吴德庆憋红了脸,怒吼一声)你们这群背时砍脑壳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就给了张四福一巴掌。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张四福:(张四福捂着头嚎叫起来)哎哟,狗日的,你还真敢动手!

除了站在角落低头不语的叶嘉明,其余士兵瞬间群情激奋,蜂拥而上,将吴德庆围在中间。

尽管吴德庆身手矫健,拳脚间透着习武之人的凌厉,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他被士兵们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混战中,吴德庆蜷缩着身子,双手护住头脸,硬生生挨着劈头盖脸的攻击,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与喧嚣之中。

与此同时,少校营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149团的团部办公室。室内静谧得只有高展鹏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

高展鹏听到脚步声,缓缓停下了手中的钢笔,抬眼看向来人

高展鹏:情况如何?

国军军官:(少校营长立正站好)报告团长,我一直在三连一排蹲守观察。自从您批准胡天禄请假后,他手下的士兵对吴德庆的态度可谓是恶劣至极!

高展鹏重新拿起钢笔,似乎对此事兴趣盎然

高展鹏:哦?他们把德庆整得多惨啊?

国军军官:(少校营长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团长啊,那可真叫一个惨不忍睹啊!三连一排的那些士兵,不仅将吴德庆打得鼻青脸肿,还把他的军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听到这里,高展鹏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高展鹏:他们还真敢动手啊?这帮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同时,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唉,你说他能管得住一排的人吗?

国军军官:(少校营长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道)依我看,经过这次教训,吴德庆大概很快就会来找您诉苦,并且可能再也不会愿意带兵打仗了。到时候,他估计会乖乖回家继承家业,做个经理什么的吧。

高展鹏:(高展鹏听罢,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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