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位年轻的女士指节轻轻抵在审讯桌沿，灰色羊毛西装的纹路在冷光下泛着哑光

维斯佩尔：警长先生 我会全力配合 但AlphaGenius的伦理审查记录……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研究院不会允许……

杰克·克劳福德：你先看看这个吧 博士

名为杰克·克劳福德的警长没让她说完 他的警徽在制服暗袋微微反光 指节叩击桌面时 金属钢笔帽与审讯室的隔音墙撞出极轻的响 全息屏旋起的瞬间 这位年轻的女博士注意到他拇指在按钮上的按压角度——标准的证据封存解锁手势 这让她后颈的寒毛猛地竖了起来

录像里 一个穿着研究服的黑影通过非常规操作进入了“GENE - 01”的实验室 对方带着编号为“VM - 007”的手套 袖口沾着深蓝色的基因染色试剂

看到监控录像 博士手中的一次性杯子从她手中滑落 水溅到她的西装裤上 她的眉毛猛的吊起 瞳孔夸张地张大 顶着警长的眼睛里映着难以置信的空洞 下一秒 她的嘴无意识地张开 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声 仿佛所有空气被瞬间抽走 直到警长敲击桌面 才反应过来刚刚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

她看见自己在画面里的倒影 西装前襟的褶皱被水渍洇成深灰色 像极了昨夜实验室里CRISPR - Cas9试剂瓶摔碎时 溅在白大褂上的紫黑色斑块

维斯佩尔：警长先生…… 这个录像是哪里来的

杰克没有说话 只是打开另一段录像

画面中 那个戴口罩的人从冷柜中取出编为“EMB - 0304”的胚胎样本盒 上面标志着“未经伦理审批禁止使用”的字样 移液枪反复吸取紫色液体 背景中“CRISPR - Cas9”试剂瓶反射出诡异的冷光 过了五分钟左右 黑影突然看向监控的方向 画面剧烈抖动 短暂黑屏后恢复 实验台上多了一张纸 边缘标注“风险评估报告”字样 时间栏显示“2025.06.09”正是研究院集体否认的那份报告

维斯佩尔：警长先生 您这是什么意思

维斯佩尔调整好心态 平静的问杰克

杰克·克劳福德：“VM-007”

杰克的声音裹着冰碴

杰克·克劳福德：指纹库比对过了 右手无名指磨损特征和你操作移液枪的习惯完全重合

维斯佩尔：手套是耗材 上个月初 B区储藏室的领用记录……

杰克·克劳福德：这监控录像怎么解释?!

杰克打断到

巨大的声音让维斯佩尔颤抖了一下

维斯佩尔：我有智能管家的完整记录 明天我就能带来!

杰克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 指节碾过审讯桌沿的文件

杰克·克劳福德：今天先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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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生物识别灯扫过博士 她的西装还带着审讯室的冷意 书房的智能镜自动切换为工作模式 她解开领带的动作带着些微颤抖——直到Olivin的投影在书桌前凝成半透明蓝光，她才惊觉自己攥着手机的手还在发麻。

维斯佩尔：呼……

她把研究院的权限日志拖进加密文件夹 指腹在手机屏上划过进出门记录的瞬间 Olivin的声音从天花板的纳米扬声器漫出来

Olivin：今日家庭维护已完成 晚餐的分子料理程序 已校准 您的生物数据：核心体温36.7℃ 昼 夜波动值0.1℃ 低于上周均值 深度睡眠预 期不足2小时 压力激素皮质醇浓度……需要 为您调整明日的咖啡配比吗?

博士看着投影中眼下的乌青 无奈地扯了扯嘴

维斯佩尔：谢谢啊 暂时不用

纳米纤维窗帘缓缓合上时 她没看见Olivin的蓝光在她转身后 悄然扫过了加密文件夹的访问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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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特医生家中:

汉尼拔用银质餐叉将鹅肝轻轻拨至雕花银盘中央 无花果酱在瓷盘边缘晕开琥珀色的涟漪

汉尼拔·莱克特：尝尝看Jack 这批佩里戈尔鹅肝用陈年波特酒腌渍过 配无花果正好中和油腻

他斟酒的动作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 勃艮第红酒在水晶杯壁上挂出细密的金红色酒泪

杰克的指尖摩挲着杯脚 眉头拧成铅灰色的结

杰克·克劳福德：AlphaGenius的案子卡住了 那个研究员居然想用她智能管家的记录做不在场证明

汉尼拔切开无花果的动作顿了顿 果肉断面渗出的汁液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汉尼拔·莱克特：智能管家?

他用餐巾擦了擦刀刃 目光掠过杰克紧绷的下颌

汉尼拔·莱克特：系统日志确实难以篡改 不过

刀叉轻叩瓷盘发出清响 像某种危险的节拍

汉尼拔·莱克特：再精密的程序也有缝隙 就像再完美的肝脏也藏着门静脉

杰克·克劳福德：她说明天过来交记录

杰克灌下大半杯酒 喉结在阴影里上下滚动

杰克·克劳福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汉尼拔将一块鹅肝送入口中 咀嚼时眼底漾开诡谲的柔光

汉尼拔·莱克特：想象一下Jack 若你能让数据流像血管一样按照意愿分流 让每段代码都成为谎言的毛细血管

他用刀尖挑起一粒无花果籽

汉尼拔·莱克特：这位博士究竟是在操控程序 还是在驯服一头会说话的机械怪兽？

窗外夜色如墨 汉尼拔起身续酒时 银质餐具碰撞发出泠泠声响 宛如解剖台上的金属器械

汉尼拔·莱克特：别被技术蒙蔽了双眼

他将酒杯推到杰克面前 酒液在杯中晃出毒蛇吐信般的光影

汉尼拔·莱克特：有时候最冰冷的代码 反而能焐热最炽热的谎言 或许我们该思考的不是记录是否真实 而是当人工智能开始学会伪装 人类的直觉还能穿透几层硅基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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