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芊拱了拱手,声音清亮而沉稳:“秦香莲此番上京,乃是因陈世美双亲亡于洪灾,故携两尊牌位为凭。又有当年经官府盖章的婚书为证,再加上义士韩琪自刎时所用的那柄钢刀,刀身上分明刻着公主府的钢印……”她的话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像是敲击在每个人心间的小石子,激起点点涟漪。
座下的众人听完,皆默默点了点头。人证物证俱全,这案子怎么看都透着明朗。于是,一番简短的寒暄之后,司徒芊微笑着告退,步伐轻盈地转身离去。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仿佛带走了些许沉重的气息。
她一走,开封府内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之中。公孙策摇着扇子,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思索:“大人,学生觉得,这位姑娘不简单啊。”
包拯抚须点头,眉头却隐隐蹙紧:“嗯,不错。看她的气度谈吐,绝非寻常人家出身。而且,她身怀武功,腰间佩剑更是不同凡响,想来在江湖中也该是颇有地位的人物。”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许,“但愿她是友非敌。”
公孙策轻轻扬眉,将扇子合上又打开,慢悠悠地开口:“大人,您可曾留意过那司徒姑娘手中的剑?”
包拯摇头,目光更加深邃:“未曾细看。”
公孙策缓缓展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若学生没猜错,那应当是纯阴剑。传言此剑从剑身到剑鞘皆由玄铁打造,通体银白如霜雪,历经四十九道工序方成,与纯阳剑同出圣阳子之手。可惜,当年圣阳子遭围攻后跳下龙虎山,从此杳无音信,而这两柄名剑也随之销声匿迹。”说到此处,他停下话语,似乎在等待包拯的反应。
包拯的脸色骤然变得深沉,眼底掠过一丝警觉:“看来,这位司徒姑娘,我们不得不防。不过,据我所知,京城之内并无高门大户姓司徒之人,恐怕这是化名吧。”
……
另一头,司徒芊独自漫步于街头。她并非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她本不该属于这个被赋予生命的虚构位面——按照她的理解,这里正是石玉坤先生笔下的《三侠五义》,或后世学者所谓的《七侠五义》。当年意外殒命之后,她竟以婴儿的姿态重生于此,取名庞芊,小字楠楠。庞家虽显赫一时,却是臭名昭著的反派家族:父亲庞吉是当朝宰相,母亲温柔贤淑,却对她严格管教;姐姐庞媚是宫中贵妃,而弟弟庞煜则在陈州赈灾期间修建软红堂,作恶多端,最终被包拯一刀铡死。
自幼体弱多病的她,为了改变家族命运,一直在努力寻找契机。但她终究无法接触到真正的大事,那些肮脏的政治游戏从未涉足过她的世界。直到十二岁那年,庞煜不慎落水,她不顾一切冒险救下了弟弟,却因此受凉高烧三天不退。就在全家束手无策之时,一位游方术士登门造访,留下晦涩难懂的批语:“凤自梧桐落桑巅,命自不凡困池中。归去滞此一念间,唯恐一朝陨多言。”随后,术士递给她一剂药水,喝下后果然烧退了。然而,对方随即提出要求,要带她离家习武修术,否则恐受开封风水之害。
于是,她告别家人,跟随术士踏上长达五年的游历之旅。如今,她终于归来,决心好好整顿这个满是“反派”的家庭!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司徒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一方面,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另一方面,又有些忐忑不安,迟迟迈不出脚步。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前方传来,将她拉回现实。
只见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骑着骏马,在熙攘的人群中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周围商贩和行人的安全。他们的行为瞬间引发了混乱,众人纷纷仓惶避让,尖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路中央——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玩耍,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觉察。而那两人纵马飞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前方。正是司徒芊!她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宛若一只飞燕掠过半空,直奔马匹而去。
眨眼之间,她已来到马前。左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了缰绳,右手则迅速抽出长剑,横在马头下方,用尽全力猛地一勒。只听一声刺耳的马嘶响起,那匹马被硬生生拉住,前蹄高高扬起,几乎掀翻了背上的骑士。
那男子显然被吓坏了,脸色惨白,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剧烈晃动。他的惊恐表情与四周人群的惊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屏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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