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要什么……”
她的话刚开了个头。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池骋眼中那点玩味的笑意骤然变成一种得逞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光芒。
他搭在池边的手猛地伸出,快如闪电,一把攥住了姜棉纤细的手腕。
巨大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势头,狠狠往下一拽。
姜棉:“唔——”
惊呼被瞬间吞没。姜棉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倒,“噗通”一声巨响,重重砸进冰冷的水里。
巨大的冲击力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水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涌入她的口鼻,呛得她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本能地在水下挣扎,手脚乱蹬,肺部火烧火燎地疼,眼前是混乱翻腾的蓝色水光。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沉下去时,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水底托了上来。
姜棉:“咳!咳咳咳——!”
姜棉的头刚冒出水面,就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死死攀住池骋湿滑而坚实的肩膀,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而剧烈颤抖。
鼻腔和喉咙里灌满了水和难闻的消毒水味,酸涩刺痛的感觉让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池水往下淌。
她咳得弯下腰,几乎喘不过气,狼狈到了极点。
耳边,却清晰地传来池骋低沉而愉悦的笑声,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纯粹快意,混蛋极了。
他稳稳地抱着她,手臂环在她腰间的力道并未放松,仿佛她此刻的痛苦挣扎,就是他这场无聊派对里最有趣的消遣。
池骋坚实的肩膀承载着姜棉全部的重量。
她整个上半身几乎是趴伏在他一侧的肩颈处,细弱的手臂死死攀附着他湿滑的皮肤,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而不住地发颤,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带着虚脱般的痉挛。
冰凉的水珠顺着她散乱的长发滴落在他的肩上,温热的眼泪似乎也混在其间。
池骋的手臂在水下牢牢箍着她的腰,支撑着她不沉下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咳得撕心裂肺,显得脆弱不堪的人,第一次对自己过火的行为产生了一丝后知后觉的异样——不是后悔,更像是一种……陌生的、没预料到的棘手感。
他本来只是想吓她一跳,看她那张永远平静无波的脸露出点别的神情,恼怒也好,惊惶也罢。
他知道在水里时间很短,他一直用手护着,确保最多呛两口水,不会出大事。
但他没想到,水是没呛多少进去,姜棉的咳嗽却像刹不住车,此刻更是趴在他肩上,发出那种极小、却极其清晰的细碎抽噎声。
那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和难以承受的痛苦,像小钩子,若有若无地往他耳朵里钻,挠得他心头发紧。
池骋:“操?”
池骋低低骂了一声脏话,喉结狠狠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真的只是逗一下……没想真弄哭她!
他几乎是立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仓惶抬头,把求助的视线投向刚才还站在泳池边上看戏的郭城宇。
那家伙斜倚在池边,手里还端着杯酒。
接收到池骋的眼神,非但没帮忙的意思,俊脸上直接绽开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甚至夸张地对着池骋举起酒杯做了个“你自求多福”的致意动作。
随即,他转身,对着泳池里还在看热闹的其他人打了个响指,高声笑道。
郭城宇:“走走走,换个地方喝,这边水凉,有故事看了!”
说罢,竟真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转移阵地,很快消失在后院通往室内大厅的方向。
泳池周围瞬间变得空旷而寂静,只剩下水波晃动的哗啦声,背景音乐的鼓点也变得遥远。
这下是真有点孤立无援的诡异氛围了。
池骋的脸彻底黑了一层,咬着后槽牙无声地又骂了一句,心里把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郭城宇凌迟了八百遍。
他侧回头,视线落在紧贴着自己胸膛的姜棉身上,她几乎缩成小小一团,还在轻微抽噎。
湿透的衣料紧紧贴在她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她纤细单薄的腰肢轮廓。
他的一只手托着她的臀腿位置,让她能在水里借力,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扶在她侧腰的位置。
掌心下是湿透的绵软布料,紧紧熨帖着少女柔韧细腻的肌肤线条,那触感清晰得过分,带着水的冰凉,却又似乎有一种截然不同的热度从接触点一路蔓延开,烧得他整个手掌心都在微微发烫。
这古怪的感觉让池骋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甚至感觉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有些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好几分,带着一种极为不自然的生硬味道。
池骋:“没事吧?”
他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些,但效果不佳。
池骋:“吓傻了?胆子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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