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镇的石板路上,白桃举着狐火凝成的"通缉令",九条尾巴炸成蓬松的火焰状:
"捉拿叛逃妖奴!抓住者赏百坛桂花酿!"通缉令上卡伊的画像歪歪扭扭,还被画上了猪鼻子。
卡伊被捆成粽子吊在马车上,雪白肚兜下的皮肤被麻绳勒出红痕,嘴里塞着的桂花糖帕子让她说话含糊不清:
"救、救命啊!"
她故意扭动身体,晃动的狐耳却出卖了眼底的笑意。
"快看!那不是狐王的亲信?"
路人纷纷驻足,卖糖画的老汉连糖勺都忘了放下。
白桃突然甩出狐尾,精准卷走某个伸脖子看热闹的小孩手里的糖葫芦:"再看,连你们一起绑!"
马车停在月老庙前时,卡伊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鬼火消失。
白桃揪着她的后颈往庙里拖,故意压低声音:"等会那书生来了,给本王演得像点!"
"呜呜呜......"卡伊被推进神像后,趁机用尾巴勾住白桃的腰带,"仙子饶命啊!"
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桃立刻抽出剪刀,"嘶啦"一声将卡伊的裙摆剪成布条。
卡伊配合地发出呜咽,透明的皮肤在烛光下泛起委屈的红晕。
"何人在此行凶!"书生模样的青年踹开庙门,腰间玉佩还挂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白桃眼睛一亮,尾巴悄悄勾住卡伊的绳结——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总算等到了主角登场。
卡伊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九条虚幻的尾巴在空中摇晃。“姐姐,老阎王来抓我了……”
她话音未落,一道幽蓝锁链从天而降,缠住她的手腕。
白桃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把虚影,眼睁睁看着好友被拖入地府,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鬼火气息。
“等等!”白桃冲着虚空大喊,却只听见卡伊渐渐远去的笑声。
她失落了一瞬,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书生。转头时眼神瞬间变得火热,扑过去抓住书生的衣袖:
“你!把我绑起来,吊到那棵老槐树上!”
书生吓得后退半步,手中折扇“啪嗒”落地:“仙、仙子,这是为何?”
“少废话!”白桃扯过他腰间的绸带,塞进他手里,“用力勒,别婆婆妈妈的!”
说着自己转身背对他,故意将腰肢扭成诱人的弧度。
书生涨红着脸,手抖得像筛糠。绸带在他手中绕了好几圈,却始终不敢用力。
白桃等得不耐烦,直接抢过绸带自己打了个死结:“看清楚,就这样!”
她麻利地将自己吊上树枝,晃着双腿催促,“快,再勒紧点!”
书生无奈,只好上前轻轻扯了扯绳子。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这位姑奶奶。
白桃被晃得昏昏欲睡,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书生的脸。
等她再睁眼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而书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还在那里发愣——
原来她这一觉,竟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白桃倚在杂货铺雕花窗前,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她身上,映得手中匕首泛着冷光。
她突然将刀刃抵在白皙的手臂上,猛地一划,血珠顿时渗出,可眨眼间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愈合的力量,却等不到个能留下印记的人……”她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不甘,又在大腿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染红裙摆的瞬间,皮肤便又恢复如初。
九条尾巴烦躁地扫过屋内陈设,打翻了桌上的桂花蜜罐。
她的目光突然下移,刀刃缓缓移向私密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要不……自己了断这份念想?”
可刀尖刚触到衣料,又猛地顿住。她想起自己曾幻想过的洞房花烛夜,那个能让她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夫君。
“不行!这第一次,必须留给我的男人!”白桃突然将匕首狠狠掷出,刀刃深深插进墙中。
她抱紧自己,九条尾巴将身体裹成毛茸茸的一团,泪水不受控地滑落,滴在尾巴上。
夜色渐深,她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卧房,蜷缩在床上,小声呢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
屋内只余月光清冷,伴着她绵长的叹息。
晨雾还未散尽,月中镇的城门已换上崭新匾额,"白魏"二字被狐火烙得滚烫。
白桃身披用百家绸缎缝制的龙袍,九条尾巴高高扬起,每根尾尖都系着象征王权的金铃。
她一脚踹开旧县衙的大门,将写满新政的竹简摔在斑驳的公案上:"从今日起,这就是白魏的王宫!"
百姓们举着桂花糕涌到街头,却见新君突然扯开龙袍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
那是昨夜她用狐牙自己留下的,"本王等不及男人,就自己在身上种个印记!"
话音未落,九条尾巴同时炸开,震得屋檐上的瓦片哗哗作响。
与此同时,地府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卡伊透明的身体被沉重的玄铁球压得几乎贴地,脚踝上的锁链泛着幽蓝的光。
老阎王摇着桃木念珠绕着她踱步,诵经声混着忘川水的呜咽:"让你偷跑阳间惹是生非,这次非得把你念成......"
"成什么?成哑巴吗?"卡伊突然翻了个白眼,尾巴灵巧地卷起老阎王的念珠
"您这经都念了八百遍,还不如给我讲讲,白姐姐的真命天子啥时候出现!"
话没说完,玄铁球突然发出红光,疼得她蜷缩成一团。
老阎王冷哼一声,继续慢悠悠诵经。
幽冥殿内锁链碰撞声刺耳,卡伊被倒吊在奈何桥畔的幽冥柱上。
老阎王手持捆仙索,将她每根手指、每寸皮肤都层层缠绕,玄黑色绳索紧贴肌肤,连最细小的狐毛都被压得服帖。
"还敢偷溜去阳间胡闹?"老阎王的判官笔重重敲在石柱上,惊起一片血色蝙蝠。
卡伊倔强地昂着头,即使脖颈因倒吊充血发红,嘴角仍挂着挑衅的笑:
"不过是去看白桃发春,您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话音未落,捆仙索突然收紧,勒得她喉间发出闷哼。
老阎王绕着她踱步,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
"你可知她在阳间自立为王,已搅得三界动荡?"他忽然抬手揭开卡伊的衣领,锁骨处暗藏的阎王印在幽光中若隐若现
"别忘了,你可是地府唯一的继承人!"
卡伊瞳孔骤缩,挣扎的动作僵住。这个被封印多年的身份,是她与白桃嬉闹时都不敢触碰的禁忌。
老阎王的声音愈发低沉:"等你继任那日,掌管十八层地狱刑罚......"
他突然扯紧锁链,卡伊被迫仰起头,"却连自己都管不住,如何服众?"
幽冥柱下,卡伊的九条尾巴被沉重的铁环死死扣住,每甩动一次都带起锁链哗啦作响。
她望着殿外忘川翻滚的血浪,想起白桃发疯似的自残又愈合的模样,心中泛起酸涩——
那个总嚷着要被折磨的笨蛋,没了她在身边胡闹,怕是真要把自己折腾死。
"老东西!"卡伊突然咧嘴笑了,嘴角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捆仙索上,
"等我继承阎王之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关进拔舌地狱!"回应她的,是老阎王更加用力的锁链,以及幽冥殿内永不停歇的诵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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