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叉着腰,晃着散开的九条尾巴,对着铜镜撅起嘴:"我这前凸后翘的身段,裹着红肚兜都没人馋,魅力还不如月中镇的桂花糖?"
她突然伸手扯下最后一缕衣料,雪白肌肤映着狐火泛着柔光,"要不现在裸奔上街,保准那群汉子眼睛都看直!"
"拉倒吧!"卡伊嫌弃地捂住眼睛,透明的耳朵抖了抖,"你裸奔出去,人家以为九尾妖狐吃人呢!"
她抓起扔在地上的薄纱甩过去,正巧盖住白桃晃悠的尾巴,"赶紧去熏香池泡泡,身上酒气比酿酒坊还冲!"
白桃撇着嘴捞起纱衣,尾巴卷住卡伊的脖子蹭了蹭:"别走嘛,陪本姑娘再聊聊男人......"
"打住!"卡伊化作流光挣脱束缚,指尖凝出地府传唤的幽蓝火焰,"老阎王又要翻新奈何桥,非得抓我去当苦力!"
她对着白桃扮了个鬼脸,"等你找到男人,记得给我烧喜糖!"
"就会说风凉话!"白桃抓起胭脂盒砸过去,却只砸落几片桃花。
望着空荡荡的后堂,她踢飞脚边的绣鞋,九条尾巴蔫巴巴地垂落:"哼,下次见到顺眼的,管他愿不愿意,先绑回洞房再说!"
月中镇的香火突然旺得惊人,白桃揉着被鞭炮炸疼的耳朵,望着重新塑好的金身神像——
那尊狐妖像竟还穿着她最爱的桃花肚兜,尾巴上挂满红绸祈愿牌。
"白娘娘!"老槐树下跪着个满脸青春痘的后生,怀里还抱着只老母鸡当贡品,
"求您赐我个会烙饼的媳妇!"话音未落,后头的大婶直接挤开他,把装满桂花糕的竹篮举过头顶:"仙子!我家闺女年方二八,求您把隔壁村秀才牵给她!"
白桃抓着狐耳直翻白眼,尾巴烦躁地卷住最近的祈愿牌。上头歪歪扭扭写着:"盼娶九尾妖仙当老婆",气得她直接把木牌咬成碎渣:
"都来找本王求姻缘?当我是送子观音不成?"
卡伊倒挂在树梢笑得直打滚,透明的小脚踢落几片枯叶:"姐姐,您这'求缘狐仙'的名号比分田令还管用!"
她突然凑近,指尖划过白桃泛红的耳尖,"要不要趁机给自己也求个?"
"闭嘴!"白桃抄起供桌上的香炉砸过去,却被卡伊灵巧躲开。望着乌泱泱的人群,她咬着牙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行!都排好队!本王......"尾巴卷过一本账簿,"先收十文钱香火费!"
等百姓们欢天喜地散去,白桃瘫坐在神像底座上,抓起块没人要的桂花糕狠命咬下去。
"自己的男人都没着落,还得给别人当红娘......"她气得尾巴炸开,九条绒毛簌簌抖动,"下次再有人求姻缘,就把卡伊塞给他们当老婆!"
月中镇的桃花开得正艳,白桃却蜷在王府凉亭里,用尾巴卷着酒坛猛灌。
不远处的湖边,几对新结连理的小夫妻正你侬我侬,女子娇嗔的笑声混着男子的调笑,像根细针似的往她耳朵里钻。
"呸!"她把酒坛重重砸在石桌上,震得坛口的桂花都簌簌掉落,"亲个嘴也要绕着湖转三圈,当本王不存在?"
九条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扫翻了旁边的果盘,橘子骨碌碌滚到路过丫鬟脚边。
卡伊不知从哪冒出来,透明的手里捧着个油纸包,里头的桂花糖还冒着热气:"姐姐快看!西街新来的糕点师傅和老板娘,天天在铺子里——"
话没说完就被白桃的狐尾缠住嘴。
"不准说!"白桃涨红着脸抢过糖包,狠狠咬下一大口,糖屑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不就是秀恩爱?有什么了不起!本王当年......"
她突然泄了气,尾巴蔫巴巴地垂在地上,"当年连个偷亲的都没有。"
正说着,湖心小船上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白桃眯起眼睛望去,只见红衣女子倚在书生怀里,男子正用团扇轻轻给她扑着风,时不时低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逗得女子笑弯了眼。
这场景刺得她牙根发痒,抓起块糖就往嘴里塞,却忘了剥糖纸。
"酸死了!"她呸地吐出糖块,尾巴卷起酒坛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肚兜上晕开深色痕迹,
"卡伊!把镇上所有情侣都给本王抓起来!"
"那您可就成孤家寡人咯~"卡伊灵巧地躲开狐尾,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那对新人在挂同心锁!"
白桃猛地转头,正看见青年将刻着两人名字的金锁挂上桥栏,随后一把搂住新娘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这画面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九条尾巴轰然炸开,狐火"腾"地窜起,吓得周围百姓四散奔逃。
"都别活了!"她挥舞着尾巴大喊,却在瞥见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时,突然泄了气。
狐火渐渐熄灭,她抓起酒坛闷头又灌一口,嘟囔着:"不就是狗粮......本王......本王自己酿酒总行吧......"
卡伊悄悄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块剥好的糖:"姐姐,要不咱们去抢个男人?"
"抢来的能甜过桂花糖?"白桃狠狠咬下糖块,却在甜味漫开时,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影发起呆来。
晚风卷起她的发丝,九条尾巴无意识地缠在一起,像极了她乱成麻的心思——这满镇的甜蜜,什么时候才能分她一口呢?
白桃摔碎酒坛的脆响惊飞了满树麻雀,卡伊透明的身子突然从湖底浮上来,发丝间还缠着水草:"姐姐别急!"
她晃着手里湿漉漉的祈愿牌,"西街裁缝铺的老板娘说,咱俩凑对拜月老,准能......"
"谁要跟你凑对!"白桃的尾巴狠狠扫过石桌,震得卡伊手里的木牌掉进酒渍里,"你个地府来的,生死簿上早写好姻缘,还凑什么热闹?"
话虽这么说,她却偷偷瞥向远处相拥的情侣,喉结动了动。
卡伊突然化作流光缠住她的腰,鼻尖几乎贴上白桃泛红的耳朵:"我在阴间当差八百年,连孟婆汤的滋味都尝腻了!"
她晃着尾巴上挂着的迷你红绳,"姐姐就当可怜我,去月老庙烧柱高香?"
凉亭外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白桃循声望去,只见个书生正背着姑娘跨过青石阶,姑娘手里的油纸伞歪歪扭扭,却固执地遮住两人头顶。
这画面刺得她牙根发痒,猛地抓起卡伊的手:"走!本王今天非让月老把红线扯成麻花不可!"
月老庙的香火气混着白桃身上的酒气,熏得庙祝直揉眼睛。卡伊踮着脚将祈愿牌挂上树梢,木牌上歪歪扭扭写着:"求赐个会讲鬼故事的夫君"
而白桃的牌子被狐火烤得发烫,字迹几乎要烧穿木板:"来个能把本王亲到腿软的!"
"姐姐快看!"卡伊突然指着供桌下的红绳堆,透明的眼睛亮得惊人,"咱们偷偷拿两捆,自己绑......"话没说完就被白桃捂住嘴。
"笨!"白桃的尾巴卷过两团红线,在指尖绕成乱麻,"得让月老亲自牵!"她突然揪起卡伊的衣领,将小狐妖拽到蒲团前,"来!拜天地!"
香案上的烛火突然诡异地摇曳,白桃望着卡伊发梢晃动的光点,恍惚间竟觉得对方耳尖的绒毛都格外可爱。
直到庙祝的咳嗽声惊醒两人,她才猛地甩开手,九条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别、别误会!本王只是......只是练练手!"
回程路上,卡伊把玩着缠在手腕上的红线,突然凑近白桃耳边:"姐姐刚才的样子,比看到桂花糖还馋......"
话没说完就被狐尾抽中后脑勺,而白桃加快脚步时,尾巴尖却悄悄勾住了卡伊飘起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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