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赤足踩在被狐火烘干的城墙砖上,九条尾巴扫过百姓新供奉的桂花蜜罐,尾尖金铃发出细碎声响。
晨雾中,挑着菜担的农妇对着她盈盈下拜,街角私塾的孩童举着新写的"白魏"二字仰头呼喊,就连城门口巡逻的士兵都不自觉将虎符擦得锃亮。
"王上!新打的井出甜水啦!"老石匠捧着陶碗蹒跚跑来,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多亏您让风水师移了井位......"
白桃挑眉接过碗,指尖划过碗沿的瞬间,狐火将水渍烤成桃花纹样:"知道本王为何改名叫白魏吗?"
她突然将碗中的水泼向空中,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魏字拆开是'委'与'鬼',往后这地界,连鬼都得听本王的!"
市集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卖糖画的老汉特意将转盘上的图案全换成九尾狐。
白桃晃悠到布庄,尾巴卷过新织的云锦披在肩上,对着铜镜转了个圈。老板娘捧着账本小跑过来:
"王上,按您说的'女子可掌家',我这月盈利比去年翻了三倍!"
暮色降临时,白桃倚在王宫的虎皮王座上,听着殿外百姓自发组织的祈福歌谣。三花猫跳上她膝头,爪子按在腰间新添的箭伤疤痕处。
她突然笑出声,指尖燃起狐火在半空勾勒红绡的模样,却又狠狠将火团捏碎:"想抢本王的子民?做梦!"尾尖突然卷过案头的兵书,
"下次再来,定要你跪着舔干净月中镇的每块石板......"
白桃坐在城墙上晃着腿,随手把啃剩的鸡骨头丢给围在下面的流浪狗。
她抹了把嘴上的油,转头对身后站岗的士兵说:“跟着我混的,顿顿有肉吃,病了有大夫瞧。但外人敢来闹事——”
她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管他是男是女,落到我手里都没好果子吃。”
“抓到的俘虏别手软,”她抓起旁边的酒坛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在咱白魏的地盘,可没有‘优待’这一说。敢跟我作对的,就得做好掉脑袋的准备。”说着她把空酒坛往地上一砸,碎片溅得流浪狗们四散奔逃。
白桃将沾着桂花蜜的指尖在裙摆蹭了蹭,抓起羊皮地图重重拍在案上。
烛火摇曳间,月中镇的标记被她用朱砂圈得血红,周围大片空白却只画着寥寥几笔山脉轮廓。
九条尾巴焦躁地扫过地面,卷得案头兵书哗啦啦作响。
“就这么巴掌大的地儿?”她突然用匕首戳穿地图,刀尖卡在宜州的位置,
“本王八百万兵马,竟只能窝在这弹丸之地?”狐火顺着刀刃窜起,将羊皮边缘烧出焦黑的齿痕,“那些朝廷老儿占着千里沃土,凭什么?”
三花猫被狐火惊得炸毛,却被她一把捞进怀里揉搓:“连红绡那贱人都敢觊觎本王的王座……”
话音未落,尾巴猛地扫翻烛台,火舌瞬间吞没半张地图。她望着燃烧的宜州字样,眼中燃起比狐火更炽热的光:
“明日点兵!先拿宜州开刀!让天下人知道,白魏的疆土——”
狐火冲天而起,照亮她嘴角勾起的嗜血弧度,“是用敌人的骨头一寸寸垒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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