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月中镇校场已被甲胄寒光映得雪亮。白桃身披玄铁鳞甲,九条尾巴缠绕在披风上,尾尖金铃随着步伐发出震人心魄的声响。
她猛地跃上点将台,手中狐火凝成的令旗一挥,百万将士齐声高呼:“白魏!白魏!”声浪掀得校场边的旌旗猎猎作响。
“宜州城主欺我疆土狭小!”她的声音混着狐火爆裂声,响彻整个校场,
“今日,本王便要让他知道,挡我者——”话音未落,狐火骤然暴涨,将令旗烧得通红,“死!”
大军开拔时,马蹄声如闷雷滚动。白桃骑着通体雪白的战狼走在最前方,狼眼泛着幽蓝的光,与她指尖跳动的狐火遥相呼应。
队伍中,士兵们扛着的长枪枪头绑着染血的布条——那是上次抵御外敌时牺牲将士的遗物。
“告诉先锋营,”她突然勒住战狼,转头对传令兵说,“见到宜州的百姓,不必留情。若有人敢反抗……”
她抬手用狐火点燃路边的枯草,火焰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就把他们的村子烧成灰烬!”
夜幕降临时,百万大军已抵达宜州边境。白桃望着远处城池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在月光下映出她通红的双眼:“宜州,本王来了。你的城墙,挡得住我的狐火,挡得住这百万铁骑吗?”
尾尖的金铃突然剧烈摇晃,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奏响胜利的乐章。
烈日将官道晒得发烫,白桃慵懒地斜倚在战狼背上,九条尾巴随意垂落在猩红披风外。
忽闻前方传来哭喊,她抬眼望去,数十个土匪正围着一辆马车,扯着车内女子的青丝往车外拖拽,绸缎撕裂声混着尖叫刺破热浪。
“王上,要救吗?”副将握紧长枪,喉结不安地滚动。白桃却慢条斯理地用狐火烤着手中野果,果肉焦香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救?她是我白魏子民?”尾尖金铃轻晃,惊飞路旁栖息的乌鸦。
女子雪白的绣鞋滚落在战狼脚边,她披头散发扑到白桃马前,脖颈处的血痕触目惊心:
“将军救命!小女子愿为奴为婢……”话未说完,白桃的狐尾如毒蛇般缠住她咽喉,猛地甩向土匪堆。
“本王的时间,可不是用来当救苦救难的菩萨。”她对着满地惊愕的土匪嗤笑,狐火突然窜上马车,瞬间将其化为灰烬,“若你们想活命——”
话音未落,战狼已踏着烟尘疾驰而去,百万大军的铁蹄声碾碎了余音,只留下土匪们在烈焰中此起彼伏的哀嚎。
白桃摩挲着战狼颈间的皮毛,看那女子被土匪拖进密林深处,尖叫声渐渐弱下去。
副将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王上,那女子……”
“闭嘴!”她突然甩过狐尾,抽得战狼嘶鸣着前蹄腾空,“被抓的人,不是被淫杀就是被强奸,救回来也是个死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尾尖金铃晃出烦躁的声响,“救了她,家人难道不会寻仇?到时候沾一身腥,反倒落个‘假慈悲’的骂名!”
她抓起腰间酒囊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虽然本王没尝过被奸是什么滋味,可这天下多的是可怜人!”
狐火突然在指尖炸开,将路旁枯树烧成焦炭,“管好咱们的百万大军,攻下宜州才是正事!
谁再提救人——”目光扫过将士们紧绷的脸,“就跟这棵树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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